第一次被人往外赶。“这就是我的房间,我在这里休息。”
“噢”,谷菱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我占着你的房间,不打扰你休息,晚安。”
谷菱转身要走。杜致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你出去做什么?”
“别闹了,我很累,去问问店家哪间是我的屋子,我,要,休,息。”
谷菱一定一句答道。“这就是你的房间啊!你累了休息就是。要不,睡前我给你捶捶背,我手指不行,拳头还是能用的。”
杜致霖把脸往前凑了凑,讨好的说。“这是你的房间,又是我的房间,你的意思是咱俩今晚住在一个房间里?”
“嗯,是的。”
杜致霖很坚定的点点头,表示谷菱说的很对,送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有来无往非礼也,谷菱则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你,我,我……不行,我找掌柜再要间房子去,你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这么吝啬,不多开一间房子?你要不想掏这个钱,我自己掏。”
“菱儿想多了,呵。不是钱的问题,这里就只剩下这一间房,有再多钱,马上盖房子也来不及不是。你就委屈在这屋住一晚。”
杜致霖继续往谷菱面前凑合。“不,不是。我是担心我睡觉不安稳,总是乱动,还做恶梦,万一不小心把魔爪伸向你,影响你的清白。我会非常内疚,没脸见你。我觉得还是再问问掌柜能不能想想办法。实在不行,你找个地方打地铺,或者我打地铺。”
谷菱尴尬的说道。“旭东已经问过掌柜了,实在没有其它办法。这都已经冬天,我要打个地铺在地上睡也不是不行,就是怕身体受不住。”
杜致霖使用煽情战术,把包扎的象粽子一样的十个手指头在谷菱面前晃了晃。“也是,算了吧,还是我打地铺吧。”
看着杜致霖受伤的手,谷菱很自觉的回答道。“这地面潮湿,你一个姑娘家更不能打地铺,万一受了凉,湿寒之气入体,再病了,明日怎么启程。我母亲还在病中,得尽快赶回去,不能再因为其它的事情耽误时间。”
看到谷菱脸上的左右为难之色,杜致霖彻底无赖一把。“菱儿,你也别担心我的清白不清白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的清白也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保证不反抗。”
看杜致霖这个赖皮样,谷菱也真拿他没办法。就是咬牙不同意和杜致霖在一个床上睡。最后,也是把杜致霖逼的没有办法,只好采用激将法。“菱好,好菱儿,你随便对我怎么样都行,我保证不会反抗。我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这个你尽管放心。你这种身材的,还没发育好,要腚没腚,要胸没胸,搂着会砾的自己疼。放心,我绝对不碰你一下。也就是实在没有地方住,搭伙凑合一宿。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子,不敢吧?”
“住就住,谁怕谁啊?”
谷菱话一出口,再看杜致霖的贼笑,知道自己上当了。转念一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学习一下梁山伯和祝英台,床中间摆上点东西,把二人分开。好在是张双人床,比较大。谷菱找店掌柜要了个长条的高腿凳,放在床的中间,又在凳子上放了在碗水,可是满满的三碗水,凳子稍微一晃动,碗中的水就会洒出来。两个人也是累了,杜致霖自知道谷菱死了后,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囫囵觉。谷菱也是如此,亲眼看到血流成河的郁王府,她更是没有好好睡过一夜。每次刚睡着没有多长时间,就被恶梦折磨,无法进入深度睡眠。两个人原本就不胖,这下子更消瘦了几分。两个人合衣而卧,谁也没有脱掉衣服,中间隔着一条长凳,外加三碗水。谷菱很快睡着,杜致霖盯着她睡着的脸庞,慢慢入睡。半夜里,他被谷菱的说话声惊醒。“不要,不要,你们不要死。父王,母亲,你们回来,我想你们。”
杜致霖侧耳一听,知道谷菱是在做恶梦。他悄悄起来点起蜡烛,又蹑手蹑脚把长凳上的三碗手拿走,移开长凳。再悄悄掀开谷菱的被窝,把自己塞进去,将谷菱拥在怀中。说来也怪,刚才和不住说梦话的谷菱,枕着杜至霖的胳膊,又进入安静的睡眠之中。睡梦中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在杜致霖怀里动了一下,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安安静静的睡去。杜致霖抬手甩出一颗飞磺墨玉石,将烛光熄灭,偷偷在谷菱额头上亲了一口,也心满意足的睡去。杜致霖是习武之人,武功还不是一般的高。除了自己的师傅,目前还没有遇到过对手。他与师傅对决,也是没有用全力。木淳真人经常说杜致霖资质极高,已青出于蓝胜于蓝。睡梦之中,他也能耳听八方。他听见门闩在响,是用刀拨门闩的动静。他还是一动没有动,睁开眼睛,静静盯着门口。门闩被拨开,进来几个人来到他的床前,其中一个举明晃晃的刀砍向他。对方的刀还没有落下,就听到“哎呀”一声一只手捂住眼睛。杜致霖依然躺在床上一动未动,象熟睡一般。又上来一个人,情况也是同样,连续六个人,六个人各瞎掉一只眼睛。他们没有看到床上的杜致霖如何打出暗器。六个人,六只手捂住六只眼睛。他们想一起上,把杜致霖和谷菱剁成肉酱。“你们如果想活命,马上滚,否则,我让你们有去无回。”
“谁,出来”其中一个人也不怕再惊醒床上人,开口问道。没有回音。六个人又举刀上来,突然其中一个人大叫一声,一只飞镖正好穿过他的哽嗓咽喉,当场毙命。其余五个人用仅用的一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往屋内四周看看,再往床上看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床上的人还睡的正熟,甚至发出轻微的酣声。这些人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又想举刀。其中一人大叫一声,飞镖正中咽喉,死了。“撤”剩下的四个人中,一人发出号令。四个人迅速撤离。“主子。”
林旭东在门外叫了一声。他住在隔壁,听到杜致霖这屋有异常动静,迅速穿上衣服过来。“进来”杜致霖给谷菱掖了掖被子,起床,点起蜡烛。这主仆二人还真是有默契,林旭东没有问,杜致霖也没有解释。林旭东拿着蜡烛俯身仔细看着死于非命的两个人,一身夜行衣,戴着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副陌生的面孔。林旭东把两具尸体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旭东,把衣服撕开,看看他们的背部。”
林旭东依言照做,发现两个人的背上均刻了一个图案,同样的图案,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大小。是一只狼头。“主子,他们是七狼教的人。”
杜致霖点点头,示意林旭东把尸体处理掉,要不然,明日被店掌柜或其它人发现,又会大惊小怪,再惹来官府,会带来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