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之间,想的还是那个女人。李语蓉越想越委屈,嘴唇紧咬。身上的端木砾只顾发泄自己的欲望,身下是一个女人,满脑子里都是另一个女人的身影。一翻剧烈运动后,端木砾疲惫的昏昏睡去。李语蓉在他怀里,抬手抚摸着他坚实而精壮的胸膛,难以入免。“芷阳,对不起,对不起。芷阳,别走,不要离开我……”端木砾继继续续的说着梦呓。之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端木砾偶尔会在梦里叫芷阳的名字,但李语蓉会宽慰自己,何必与一个已死之人较真,他梦里叫就叫吧,醒来后还不是只爱自己一个人,堂堂一个太子妃若连死人的醋也吃,传出去哉不叫人笑话。而今不同往日,马芷阳回来了,活着回来了。自己的对手不再是一个鬼魂,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让她心里怎么能不生恐惧,不生醋意。她不允许自己爱的男人心里有个活着的女人。即使那个女人已经嫁为它人妇也不可以。李语蓉暗暗下狠心,一定要将她除之而后快。端木砾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起床去上朝。春燕,李语蓉身边的另外一个心腹婢女,匆匆来报。“主子,大事不好了。前些时候将春雨扔到乱葬岗,奴婢昨天左眼皮直跳,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她当时还有气息。今天一大清早就云了乱葬岗,发现没有了她的尸体。会不会……”李语蓉摇摇头,“这不可能,你当时确实将她勒死,我试过她的脉波,真死了。已经一个多月的时候,尸体早就让野狗吃了,不用大惊小怪。侍候我更衣,我一会儿要拜访一个客人。”
李语蓉的眼里闪着寒光。“我们姐妹还真是心有灵袭,我这正准备去看妹妹,妹妹就来了。快,里面请。”
李语蓉回到自己的住处,梳洗打扮完毕,刚想抬腿出门,就见谷菱带着小英已然来到院子中央。“上次走地匆忙,还有好些话没有和姐姐唠。实在想念姐姐,我想死你了,这不又不请自来。”
谷菱脸上带笑,却是话里有话。美其名曰我想死你了,实则是我想你死。李语蓉也不示弱,回道:“我也想死妹妹了,自昨晚知道妹妹来府里时,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两个女人表面上说说笑笑,底下却是波涛汹涌,友谊的小船早就说翻就翻了。“太子妃,你有一物遗失在我这里,今天特意给你送来。”
“我有东西遗失在你哪里?这不太可能。”
李语蓉眼睛里含笑,眼底里却满是杀机和恨意。在谷菱第一次回太子府时,张管家已经悄悄把两年前谷菱托他代为保管的金簪还给谷菱。并告知,已查实这金簪的原主人确实是太子妃李语蓉。谷菱先是将护甲拿出,李语蓉看了一眼,笑道:“妹妹,两年前你曾拿给过我,我已然告诉你丢了,不知丢失到何处了。另外一只也被我扔了,护甲本是一套,留一只何用。谢谢妹妹为我保管,我不要了。”
谷菱眼角的余光看到端木砾不知何时悄悄立在门侧,没有进来。李语蓉背对着门,春燕又站在她身后,二人自然没有看到。谷菱笑着说:“噢,是这样啊!这么说,姐姐是承认这是你的护甲了。”
“这个自然,我没有必要说谎。”
李语蓉轻描淡写的说道。谷菱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包裹着物件的白丝质手帕,轻轻打开,里面露出一支金簪,递到李语蓉面前。“太子妃,这只金簪你可认识?我记得也是你的,你没有嫁给端木砾之前非常珍爱,有什么重要场合或宫中宴会才会戴出来。”
见到谷菱手里的金簪,李语蓉脸色一便,但,很快恢复正常。“妹妹说笑了,这金簪不是我的物品,我从未见过。”
李语蓉一口否认。“是吗?”
谷菱好半天才不愠不火的吐出这两个字。“可是,孙记的孙掌柜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只金簪出自孙记无疑,全城也只有一枝,独一无二,是李大人命其打制送给他女儿,也就是你的礼物。况且,多人曾见过你戴过此簪。你觉得不承认有意义吗?”
没有给李语蓉继续说话的机会,谷菱继续说道:“这只金簪是在小玉的遗物里发现的,为什么小玉会有你的金簪,还是如此贵重之物。她连靠近你的机会都没有,不可能是偷来的。只有一种可能,是你送给她的。你为什么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一个婢女,也只有一种解释,交易。你收买了她,让她为你卖命。比如,杀死如氏,栽赃在我身上。”
“我听不懂妹妹在说些什么,实在抱歉,我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恕不奉陪,春燕送客。”
李语蓉努力克制不安的情绪,唯恐继续下去露出什么马脚,干脆下了逐客令。端木砾并没有进屋,而是转身离开,谷菱看他走子院子,才站起身来,带着小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