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不死心的还对那堆灰烬突突了几枪。“低级怨灵而已,会些变化的手段,不说这些了,我们赶快过去看看小柒她们!”
带着张枫来到对面的服务区,陈浮生直接走进了女厕所。厕所里传来滴答的水声,陈浮生一个一个卫生间看过去,就是没有发现方小柒。就在此时,卫生间雪白的墙壁上,突然流出了大量的鲜血。鲜血染红了墙壁,上面出现了一行字:猫吃鱼,鱼跑了,那我就吃猫!这段奇怪的话写的有些摸不着头脑,陈浮生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快走!”
陈浮生恍然大悟,带着张枫来到了对面的服务区。刚来到对面,陈浮生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鬼,正在和李娉娉激战。“找个地方藏起来,在远处支援!”
张枫会意,连忙找了个地方拿出狙击步枪瞄准了女鬼。猫吃鱼,猫指的就是李娉娉,鱼就是张枫,藏在背后的神秘人设计好了一切,他把张枫变成了鱼,就是想让李娉娉吃掉张枫。大概因为猫咪的天性,李娉娉本来就喜欢吃鱼,如果真的按照计划走下去,那么张枫还真的有可能被吃掉,想到这种结局,陈浮生就觉得不寒而栗。可惜,陈浮生率先救出了张枫,破坏了原来的计划。这女鬼怨气滔天,步步紧逼,李娉娉纵然变成了本体,也只能被迫躲闪防御。“砰!”
一道枪声想起,女鬼身上的怨气直接被击散了一大半。子弹穿透女鬼的身体,在地面留下了一个拇指粗细的弹坑。“五百雷神掌中存,推开地裂天也崩,精邪鬼怪若逢此,顷刻之间化尘土!”
虚空撕裂,一道天雷落下,女鬼大惊失色,连忙转身逃走。“天灵锁!”
只听一阵铃铛声响起,陈浮生手中窜出一条麻绳,麻绳的一端绑着一个铃铛,直接将女鬼的脚踝绑住。用力一拉,女鬼直接趴在了地上,铃铛声如魔咒一般钻进耳朵里,让女鬼抱头惨叫。“快让开!”
张枫从远处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两颗手雷丢了过去。“不要!”
陈浮生大惊失色,但一切都已经迟了。随着一道轰鸣,女鬼被特制过的手雷直接炸的烟消云散。“怎么了老大,我做得不对吗?”
张枫看到陈浮生脸色阴沉,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你把它炸死了,我们怎么逃出这里啊!”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张枫一眼,陈浮生连忙来到了李娉娉面前,“没事儿吧!”
“谢谢哥哥!”
李娉娉恢复了人身,脸色有些发白,明显是刚才的战斗让她耗尽了力气,“对了,赶快去救小柒,她被一个小丑给带走了!”
“滋滋滋!”
一道广播声从不远处的车里传来,“不错不错,竟然可以这么快看出我的计划,你们还真是没有让我失望啊,不过这小妮子有趣的很,竟然是罕见的梦视之体,你们要是想救他,就拿万怨骨镜来鬼市找我!”
这里的鬼市,可不是玉麟市广场后面的鬼市。这是位于太白山底的一个地下城,那里终日不见阳光,是一切阴暗的聚集地。什么鬼魅魍魉,妖魔邪道都聚集在那里,因为势力庞大,所以特事局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大,现在怎么办?”
张枫走到车子前鼓捣了一阵,车子立刻就被发动着了。“先离开这里,再去鬼市!”
顺着高速一直走下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穿过一层大雾后,三人终于看到了来往的车辆。回到鱼河镇后,陈浮生并没有将方小柒的事情告诉方建国。当初他们加入特事局都是因为自己,所以陈浮生一定要为几人的安全负责。拿出红娘留下来的名单,陈浮生在上面刚好看到了一个叫做叶修的人就在鬼市。叶修是阴阳门的一个堂主,实力已经达到炼气化神的境界,要是有他帮忙,相信一定可以救出方小柒。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陈浮生直接开车前往雍城。雍城距离太白山还有三十公里,当车子经过淮阳镇的时候,陈浮生在这里停了下来。“怎么不走了?”
张枫打着哈欠醒了过来,当他看向前方时,猛地拿出了手枪警惕了起来。只见十多个村民拿着锄头,铁锹挡在路中间将陈浮生的车子拦了下来。“老乡,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陈浮生摇下车窗疑惑的看着走来的村民。“下车!”
为首的一个壮汉穿着破旧的军大衣,手里拿着一把自制的土枪对准了陈浮生。“别开枪,有话好好说,你们要钱我们可以给你们!”
说着,陈浮生拿出一沓钱递了出去。可谁知,那壮汉接过钱后,竟然还不依不饶的逼着陈浮生下车。“福伯,看来那位大师说的不错,的确有两男一女要经过这里,现在只要杀了他们,我父亲就有救了!”
那壮汉满心欢喜的对身后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说道,同时叫人拿出绳子,准备把陈浮生三人绑起来。“别动!”
看到张枫准备掏枪反抗,陈浮生立刻喝止了他。“他们只是普通人,听他们的话,好像是有人故意要抓我们的!”
陈浮生立刻想到了李娉娉所说的那个小丑,知道自己要去鬼城的人,也只有那个小丑了。被五花大绑的进了镇子,陈浮生看到这个镇子的规模非常大,比陈浮生生活了二十年的鱼河镇还要大很多。一路上陈浮生旁敲侧击的也问出了个所以然来。镇子上有家米面店铺,店主朱大昌三年前来到淮阳镇发展,短短三年内一跃成为镇子上最大的米面店铺,直接垄断了十里八乡所有的米面生意。但奇怪的是,淮阳镇以前的米面店铺竟然全都下场凄惨,不是横生祸事,就是惨死在外,而现在,朱大昌竟然也布了后尘,躺在家里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活不成了。几天前,镇子上来了个马戏团,朱大昌的儿子朱虎威去看热闹,马戏结束后,一个打扮怪异的小丑找到了朱虎威,这个小丑一眼就看出了朱虎威家里生了事故。朱虎威觉得神奇,就带这个小丑去了家里,小丑告诉朱虎威,这是被人下了诅咒了,唯一的解法,就是喝上三个人的心头血,而这三个人也是有条件的。随后,小丑将陈浮生他们三个的容貌特征告诉了朱虎威,这才有了朱虎威拦路劫持的事情。“这位大哥,我想你们是被人骗了,那小丑和我有些恩怨,怕是想借你们的手来杀了我,你可别上当受骗了啊!”
来到朱虎威的家里,陈浮生三人被锁进了一间屋子里,看着那些人磨刀霍霍,陈浮生连忙拍着木门解释着。“你们要是信我,我也略懂歧黄之术,你让我看看你父亲,说不定可以医治!”
“虎威,我看,要不就让他试试,好歹也是三条人命,别到时候杀了人你还得吃官司,让他看看,要是能行,就饶了他们,要是不行,再杀他们也不迟!”
一旁的福伯听着陈浮生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对朱虎威劝说了一声。朱虎威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拿着土枪放陈浮生一个人出来。带着陈浮生来到了楼上的房间,陈浮生进门后就觉得一阵秽气扑面而来。向床上看去,陈浮生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大概是因为病痛,朱大昌中年白头,原本一百八十斤的体重,迅速锐减到了一百斤,此时看上去奄奄一息,毫无生气。“我父亲平日里就非常注重养生滋补,就是每天拿燕窝当饭吃,这身体还是一天天的亏虚下来,到了前几天,就算是走两步都气喘吁吁,医生看了不少,就是没有办法!”
朱虎威边走边说,上了二楼也跟着长处了一口气,显得有些疲惫不堪。“这是真的中了邪术啊!”
陈浮生看着房间的构造,走到了朱大昌的床边。“你要是没有办法,就等着让我取你的心头血给我老爹治病!”
朱虎威一直盯着陈浮生,生怕陈浮生夺门而出,或者以他父亲作为要挟。“所谓医道不分家,我自幼也学了一些微末道术,我看你父亲是中了厌【ya】胜之术啊!”
陈浮生回头看了看朱虎威,继续解释着,“而且,你父亲的厌胜之术,这几天还有向你影响的倾向,我看你眉间有煞气凝聚,不出几日,恐怕也会步你父亲的后尘啊!”
“啊!这可怎么办!”
被陈浮生这么一说,朱虎威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这么壮实的身体,刚刚上楼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这厌胜之术又是什么邪病啊!”
就算是福伯活了大半辈子,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邪病。“这厌胜之术,是一种古老的巫术,所谓厌胜,就是厌而胜之,是用法术诅咒或者祈祷,以达到制胜所厌恶的人!”
陈浮生的一番话,说的在场的所有人一头雾水,他们都是乡野村民,根本就没有什么文化,朱虎威听得糊涂,放下手中的土枪向陈浮生询问,“这位兄弟,你倒是说的通俗一点啊,我们都没有什么文化,现在甭管他什么厌胜之术,你倒是说说该怎么解决啊!”
“万物源于气,气动则物易,这房间充满了污秽之气,你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陈浮生在房间里四处搜寻,此时,朱虎威来到父亲床前,顺着枕头下一模,竟然拿出了一枚制钱,这枚制钱比一般铜钱要大上五倍多,一面刻着几个看不懂字符,另一面刻着一条鱼,钱中间的方孔将条鱼一分为二,铜钱上面还有一把刀,似乎要把铜钱斩断。朱虎威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枚铜钱他似乎在哪里见过。陈浮生看到这枚铜钱,立刻拿在了手里观察了起来,“这是压胜钱啊!”
厌胜之术,必须要有镇物才能发挥作用,镇物上面刻画的图案,可以引来相应的气运,法术有正邪,这压胜镇物,对一般人来说,有好有坏,有的镇物可以吸引清明之气,保佑家主,有的镇物可以引来污秽之气,让家主陷入无穷无尽的厄运当中。而这枚压胜钱,就是专门破财坏运的。“我见过上面的图案!”
朱虎威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说起了以前的事情。“十年前,我们还在老家怀远村,那天我父亲给过路的一个老道吃了一碗过路饭,饭后老道就给了我父亲一本书,里面就有这样子的图案!”
“那应该是一本厌胜之术,想必你父亲当年就是学了里面的厌胜之术,才能在三年之内垄断淮阳镇的米面生意,而且,我看你父亲并非是中了厌胜之术,而是被厌胜之术反噬才落了这样的下场!”
陈浮生看着这枚崭新的压胜钱叹了口气。“大师,那这压胜钱到底有什么作用?”
朱虎威此时已经对陈浮生完全信服了,就连语气也变得尊重了起来。“这类压胜钱,按照一定的方位埋在门前的土里,就可以消减对方的气运,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父亲这三年来,应该是制造了无数的压胜钱,然后埋在同行的门前,以此来让对手倒闭关门,压胜钱找来污邪晦气,破坏了对方的财运,所以才接二连三的倒闭,造就了你们一家独大的结局!”
“你放屁!”
朱虎威怒喝一声,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同乡的村民,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们朱家,恐怕也难在淮阳镇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