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外的凉棚下。 在座的只有东丈小龙女与陆冠英两夫妇,陆遥陆青两个小的收拾碗筷去了。 看到丈夫的行为程瑶迦内心一惊,刚开始她以为东丈是那位‘前辈’的后人或者弟子,可没想到的是,当看到自己丈夫这个行为后才发现怎么看都像是在跟东丈求助,全程都并没有任何的字眼提到过那个‘前辈’。 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两人此行终南山最后求助的人竟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震惊之余也跟着自己丈夫一般欲要对东丈下跪。 而东丈自然不会让他们真的行此大礼,逐脸色一沉:“我东丈虽然朋友不多,但你我始终兄弟一场,你要再如此客套那你们便请回罢。”
瞥见东丈好像真的有些生气,陆冠英两夫妇这才谄谄不再坚持。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看到两人不再坚持跪拜行为,东丈指节轻轻敲打到桌面对其问道。 坐在东丈身边的小龙女也是大眼忽闪忽闪的盯着面露难色的陆冠英。 “是欧阳锋,小女前不久被白驼山庄的人给掳走了。”
陆冠英苦涩的对东丈说道。 “欧阳锋?”
东丈闻言微微蹙眉。 始终紧盯着东丈表情的程瑶迦见他微微皱眉也赶忙说道:“先生,我们知道这事很为难,但我们也已经没有办法了,落儿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魔窟而不闻不问啊。”
轻抬眼皮,东丈瞥了眼神色焦急的程瑶迦忽而笑了笑:“嫂子别急,我东丈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的大侄女现在出事了,作为叔叔的又怎会对她不管不顾呢。”
听到这个年轻人言语中并没有丝毫惧怕五绝的意味,程瑶迦心下稍安,但更多的却是震惊,他才多大年纪啊。 而边上的小龙女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不知道白驼山庄是个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欧阳锋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逐也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东丈身边静静聆听。 “欧阳锋这人跟我有些渊源,未免误会,你们还是先说说这件事的经过起因吧。”
东丈望向神色有些缓和的两夫妇平静问道。 看到东丈表态,两夫妇皆都脸上一喜,忙细细述说前不久在西域所发生的事。 东丈小龙女两人全程只是静静的聆听并无插话,两人在讲完事情经过后都大气不敢喘的盯着东丈瞧。 摸了摸下巴刚长出来的浓密胡渣子,东丈对神色紧张的两夫妇笑道:“我知道了,只要人没出任何意外的话,我会还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大侄女,也算是我这个作为叔叔的送给她人生中的第一份礼物吧....” 说完便站起身子走往不远处的茅屋,而后轻飘飘的声音从远至近传来:“我会亲自走一趟白驼山,你们便在大胜关等我罢.....” 看到东丈起身,小龙女对两人点了点头也跟着东丈跑了出去。 来到茅屋外,东丈提起挂在门外的玄铁刀,刚一转身就看到小龙女已然静悄悄的来到了跟前,美目担忧的望向东丈轻声问道:“有危险?”
摇了摇头,东丈轻轻揉了揉她柔顺的发丝:“没有,你们安心看家,我很快就会回来。”
龙女任由东丈抚摸自己的头发,微微抬头看向东丈,眼眶竟是有了一丝红润,轻轻踮起脚尖伸手温柔的为东丈抻平他衣领上的领口:“你不许受伤,更不许扔下我们。”
“嗯,我答应你。”
东丈说完便踏步往林外走去,期间陆冠英两夫妇迎了上来感激的道:“先生,我们还需带点人手么?”
“我们?”
东丈斜眼望向两人疑惑道。 “是啊....” “兄弟,嫂子,此行白驼山没有我们,只有我,你们就老实待在大胜关等我的消息吧。”
“????”
“这....这不妥啊...先生....”两夫妇惊疑的望向神色平静的东丈。 东丈好笑的看着这两夫妇:“没什么不妥的,人多碍事,就这么定了,你们无需多言。”
虽然知道东丈说得在理,也知道自己等人跟过去也只会碍手碍脚帮不上什么忙,但于情于理让东丈一个人过去涉险,两夫妇内心难安。 但东丈已经不容置疑的决定了,也不管他们还想说些什么,而是转身望向静静站在原地,一身白衣胜雪的小龙女挥了挥手,跟后转身便走。 “东丈!”
小龙女快步向前几步,忍不住对其轻声呼唤。 微微偏头看向这个明眸皓齿的少女,东丈没有说话。 “小心点。”
山风袭来,吹起了小龙女的衣裳,满头乌丝迎风飘荡,两根俏皮的白色发带也随之飞舞犹如一个翩翩坠入凡间的仙子。 “嗯,我去去就回。”
话罢,东丈的身影快速的没入林中消失不见。 看着静静站在原地,美目痴痴望着东丈离去背影的小龙女,两夫妇内心更是充满了愧疚,轻轻走到其身前歉意着道:“东夫人,我们....唉....东丈先生的大恩大德我们两夫妇便是做牛做马也难以回报,这....我们这也告辞了,夫人请保重。”
歉意的望向表情恬静的小龙女,陆冠英夫妇两出声告辞,现在真不是客气的时候,女儿至今还生死未卜,两人也实在没有心思多说什么,一切都在心里,两人都记着。 知道事情的缓急轻重,救女之心人之常情,小龙女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礼貌道:“嗯,保重。”
两夫妇再次拱手行礼,而后转身快速奔下山林。 两夫妇本是想追上东丈的身影,但东丈是什么修为,这一刻早就已经奔出了终南山地界正全速往关外飞驰而去。 终南山脚下。 程瑶迦对身边的丈夫担忧着问道:“夫君,你说这位东丈先生真能在欧阳锋手底下救出落儿么?”
因为看东丈的年纪实在是太过年轻了,这由不得程瑶迦不怀疑,毕竟老话都说脸上没毛办事不牢,说的就是缺乏历练的年轻人,年纪也更能看出一个人的阅历。 但一经交流下来程瑶迦也发现东丈这个人并没有年轻人那些毛毛躁躁的通病,行事作风颇为的老练且霸道,根本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气场。 而想起东丈那深不可测的修为,陆冠英沉声说道:“此子不能以常人度之,我亲眼见过他身上的伤痕,那叫一个触目惊心,那也定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他经历过的可能不在我们的想象之下,且...他额头上那块烧伤,我在碰到他的时候可是还没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