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回来了。距离宁拓大闹拒北关,诛杀乔屏山、司徒宇,仅仅一天时间,消息便是如同一阵风般,刮过了宁国大地。一时间,宁国变得空前热闹。宁拓的态度十分明显,他就是回来报仇的。至于报什么仇,宁拓没说,大家也都不知道。但北王回归,不管因为什么,这都是足以轰动宁国的头等大事。一时间从朝堂到民间,无数议论满天飞。“北王的心中,这是必有滔天冤屈啊!以老朽对北王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杀人的。”
一位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发出了感慨。“北王向来赏罚分明,之前说北王叛国,被贬为庶民,成为火枫国质子,我就觉得不对劲,如今看来,恐怕另有隐情。”
同样相信宁拓的人还有很多。这是宁拓多年以来,所积攒下来的声望。许多人都相信他的人品。尤其是退役军卒。而此刻,在边军某座大营中。一位光着膀子的壮硕青年,看完手里的书信后,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杀的好,乔屏山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统御拒北关?哈哈哈……宁老大你可算回来了。”
“来人,给我集结十万本部大军,杀向京城,助宁老大一臂之力!”
壮硕青年很大发号施令。他似乎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完全是迫不及待了。“将军,咱们真的要那么做?”
左右近卫不由吓了一跳,杀向京城,那可是造反了啊!“废话!老子等这一天太久了,速速去下令,抗命者当众格杀。”
壮硕青年大喊道。“常玉山,你小子疯了是不是?”
这时,一名中年走进军中营帐,朝着壮硕青年喊道。“我疯个屁!信陵候,上次如果不是你阻拦,我就直接率军杀到火枫国去了,这次你别想再拦着我。”
常玉山一脸混不吝,骂骂咧咧的道。“造反是死罪!”
信陵候喝道。“嘿嘿!死罪?吓唬谁呢,我常玉山这条命,当年是宁老大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已经白活了这么多年,死又何妨?”
“宁老大有事,我不帮他,我还算是人嘛?”
常玉山完全不以为意。这是铁了心,要兵指宁国京城了。“你本部只有十万兵马,你觉得你能杀到京城吗?”
“十万足以!呵呵……信陵候,不是我瞧不起京城的那些御林军,别说十万,三万兵马,我就能杀穿了他们。”
这话,信陵候还真的难以反驳。常玉山本身的性格,就属于天不怕、地不怕,属于三军中的头号猛人。他麾下的本部兵马,同样全都是群桀骜之辈,一旦杀了战场,就没有一个怕死的,战力自然极强。也唯有宁拓在的时候,常玉山和他的本部兵马,才对宁拓唯命是从。宁拓不在,他这个军候,也难以压服常玉山。上次阻止常玉山率军前往火枫国,都是差点在军中闹出大乱子。之前宁先天派人拉拢常玉山,结果,常玉山差点把宁先天派来的钦使给砍了,屁面子不给一个。“信陵候,宁老大以前可也是待你不薄啊!当初你信陵王家,差点满门覆灭,可是宁老大保了你一命,这才有了你后面建功立业的机会。”
“虽然现在宁老大不在,军中以你职位最高,但你不要忘了,除了我常玉山,还有老三、老四、老五他们。”
“我们宁国五虎,可都是北王嫡系。”
“你若是再敢阻拦,就别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了。”
常玉山脸色微微一沉。这话,大有翻脸的意思了。“行!我管不了你们四个,那你们就都去吧!北王的来信,我就自己留着一个人看好了……”“你说什么?”
常玉山陡然眼前一亮:“我老大来信了?快,快点给我看看。”
常玉山直接开始搜信陵候的身了。“你等等……我给你就是了……”信陵候急忙取出书信。常玉山打开只看一眼,就知道的确是宁拓亲笔无误,他认得宁拓的字迹。看完了书信,常玉山有些失神。这封信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只有一句话:“都他娘的给我好好待着,谁敢乱动,以后就别做我宁拓的兄弟了。”
“为什么啊?老王,你说老大这什么意思嘛!”
常玉山一脸埋怨的望向信陵候。“因为你们一旦率军攻打京城,宁国必然内乱,到时候,受伤最大的只会是百姓,千里焦土,民不聊生。”
“北王这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宁国分崩离析,让百姓受苦。”
信陵候长叹了一声。“要我说,考虑那么多做什么……”常玉山嘀咕道。“这话,有本事你去和北王说?”
信陵候淡淡道。“……”常玉山嘴角抽了抽,罕见的没有去顶撞信陵候。……皇宫!“砰!”
太后纪氏听完宦官的禀报,狠狠将手里的茶杯砸了出去。“孽畜,竟然还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回来,真是反了天了……”对太后纪氏而言,宁拓杀乔屏山,大闹拒北关,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都还没来得及去对付宁拓的,宁拓居然敢杀回来,狂妄至极。“小孽畜,当初我能将你扒皮抽骨,这一次同样也可以,你敢挑衅本宫,就是在找死!”
太后纪氏的脸色格外的阴鸷狠厉。“太后,司徒门主求见。”
这时,外面的近侍走进来禀报。“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脸色很难看的司徒静山走进了宫殿。太后纪氏自然知道司徒静山心情很差,她也得知了,司徒静山儿子被宁拓杀掉,尸身还被挂在了拒北城的城门上。“司徒门主,想替儿子报仇,就拿出毒心会真正的底蕴,既然那小孽畜敢回来,那就趁机将他诛杀了。”
太后纪氏阴冷的道。“好!”
司徒静山重重点头:“我会派人通知我那几位师兄,请他们前来帮忙。”
“还不够!”
太后纪氏眯着眼睛道。“我会尽力去请师尊他老人家出山。”
司徒静山深吸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