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茯苓!”
沐云辰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了,忽然出现的晏茯苓:“你……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沐云辰,你自己不是已经猜到答案了吗?又何必多此一问?”
晏茯苓红唇微微上扬。“那位钟大师,是你的人?”
沐云辰眸子一眯。他当初是从一位钟姓鉴宝大师的手里,购买到的地图,然后再悄悄的让魏狂澜拿到手的。他以为自己足够聪明了。闹了半天,居然是在替晏茯苓做嫁衣。对方隐藏的比他还要深。“晏茯苓,你也只是比我高一个境界罢了,敢拿我当工具使,你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沐云辰冷冷道。“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晏茯苓晶莹的红唇微微上扬,神色中透着几分风淡云轻的自信。“杀!”
沐云辰不再多言,直接动手。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财富和机缘近在眼前,不可能放弃。哪怕他明知道晏茯苓的实力,比他高出一个境界,也是打算拼一拼。暗中的宁拓看到这一幕,不由摇摇头。如果沐云辰果断转身逃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他选择留下来一战,那就是必死无疑了。晏茯苓既然敢拿他当工具使,必然有万全的把握。可惜沐云辰明白不了这个道理。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财富和机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轰隆!”
强横的力量波动,从沐云辰的双手间涌出。大量的真元力,化作凌厉的攻势,迅速杀向晏茯苓。然而却被晏茯苓轻描淡写的化解掉了。“杀!”
沐云辰的手里出现一柄阔刀。夺目的剑光亮起,阔刀腾空,夺目炽烈的刀光,斩杀向晏茯苓。身为沐氏嫡系真传,沐云辰的实力绝对不弱,达到了山海境四重,可是,晏茯苓的速度太快了。沐云辰几乎没看清楚,晏茯苓就是轻松避开阔刀的沉重一击。接着,晏茯苓化作一道残影,直接贯穿了沐云辰的胸口。“噗嗤!”
沐云辰的胸口处,出现一道巨大的血洞,血水汩汩涌出。“你……”沐云辰甚至都没看清楚,晏茯苓是如何出手的,他瞪大双眼,满是不甘,可最终,还是缓缓倒了下去。“哗!”
也在此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一朵鲜红欲滴的茯苓花,在沐云辰的胸口处迅速生长,竟然是把沐云辰的尸体当作了养料土壤。“我的血茯苓,你要吃的饱饱的哦!这可是难得的美味呢。”
晏茯苓红唇上扬,妩媚妖邪。这就是她故意让沐云辰拿到藏宝地图的原因。她不仅要拿到紫府境强者的机缘财富,还要借机杀了沐云辰。她和沐云辰之间倒是没有矛盾。但沐云辰身为沐氏的嫡系真传,天赋卓绝,而她的血茯苓,则可以通过吞噬他人的天赋灵性,壮大自身。对晏茯苓而言,沐云辰就是绝佳的养料。“嗯?”
可忽然间,晏茯苓眉头一皱,望向了不远处的岩洞。在那里,一道人影迈步走出,显然已经是将紫府境强者的机缘拿到手了。“原来是你!”
晏茯苓看到宁拓后,便是明白了什么:“所以昨天,你是故意装出那副铁憨憨的模样了?”
“演技如何?”
宁拓淡淡一笑。“很不错!”
闻言,晏茯苓也是不由一笑。她的确被骗了。更没有想到,宁拓居然敢虎口夺食。“你那朵茯苓花,居然能吞噬别人的天赋灵性,用来滋养自己呢,不过好像也有成长上限。”
宁拓望着扎根在沐云辰身上的血茯苓,点评了一句。看起来那株血茯苓,和宁先天的逆乱噬源大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实际上,却是有着不小的差距。逆乱噬源大法是可以直接吞噬他人的本源精华。而那朵血茯苓,却只能吞噬天赋灵性。此外在成长上限方面,也是远远比不上逆乱噬源大法。宁拓杀了宁先天后,从对方的储物戒中,找到了逆乱噬源大法、乱古杀拳、逆乱天功。并且逐一研究了一番。但他没打算修炼。因为乱古杀拳和逆乱噬源大法,都是建立在逆乱天功的基础上。不修炼功法,就难以发挥出乱古杀拳的威力,也没办法修炼逆乱噬源大法。而逆乱噬源大法的成长上限虽然不错,可依旧没有让宁拓心动,因为吸收吞噬他人的本源,终究会留下后患。而后患就是,几乎不可能飞升封神!宁拓自然不会为了一时的修为激增,为放弃大好前程。况且他的造化未来经,远远领先于逆乱天功。而晏茯苓的那朵血茯苓,成长上限就更低了,最高也只能达到伪圣品天赋的层次。“想不到你这家伙,看起来平平无奇,心气倒是挺高的嘛!你可知,伪圣品的天赋,就算放眼中土圣域,都是天骄之辈了。”
晏茯苓淡淡一笑。她没有认出宁拓,自然是因为宁拓早就选择了易容,如今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面孔陌生。“你说的倒也有点道理。”
宁拓笑着点头。他之所以没有暗中逃走,主要是因为沐云辰死的太快了,他拿到机缘就立马离开,可还是不可能,在晏茯苓的眼皮子低下溜走。那就索性懒得隐藏了。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尽管两人脸上还挂着笑容,却有肃杀的气息在弥散。很显然,晏茯苓不可能放宁拓离开。“轰隆!”
倏然间,晏茯苓出手了。一道道碧绿色的箭矢,从宁拓四周的土层内射出。几乎一瞬间,大量的碧绿色箭矢,就是将宁拓笼罩在内,几乎逃无可逃。然而宁拓身影一闪,就是在电光火石间,趁着那些碧绿色箭矢射来之前,从容的撤离避开。“哗!”
可在此时,晏茯苓仿佛早有所料,已经提前一步落位,血色玉手,探向了宁拓的心脏部位。这一幕让宁拓有种熟悉感。晏桃儿也挺喜欢掏别人心脏的,所以这是晏族的习惯?晏茯苓的血色玉手,看似距离宁拓的心脏只有寸许,十分危险,可那寸许距离,便如同是一道天堑般。“极境身法!”
晏茯苓灵眸一凝,闪过一抹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