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那样高高的站在我面前,瞪着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我,最后发出一声怪叫:“是鬼?”
我摇了摇头。“邪?”
我继续摇头。“那就是人了?”
我点了点头。“不是普通人?”
我再次点点头,从脖子上摘下玉竹缠在手上冷冷的说了一句:“地灵师!”
它不说话了,四周再次恢复死一般的寂静。而我心里并不平静,这东西一看就不是人类,但也不是鬼魂,难道碰上了传说中的山精水怪不成。我从来没有对战过山精水怪的经验,更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不过……即便知道,以现在的状态也毫无胜算可言。也不知道这种僵持持续了多久,那人缓缓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布袋,里面鼓囊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动。“为了这个?”
它显然误会了,以为我专门堵在这里等它,其目的是为了那个小口袋。而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是,还是不是。说是!肯定开打,我也肯定会死的很惨。可如果说不是,那便落了下风,到头来被耻笑是小,万一这家伙来个正邪不两立动起手来可就遭了。这时我有点后悔了,真不该提前说出自己是地灵师的身份,本想吓他一吓,却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心理犹豫不决,但嘴上却没闲着,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傲娇的笑容反问道:“你说呢?”
它显然没料到我会反问回去,神情一愣便想要再问。“看招!”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时迟那时快,趁着它愣神的时候,我快速的划破右手,一道金光劈面打去。它没料到我会忽然发难,慌忙举手抵挡。哦!活着说那不应该叫手,而应该叫爪子,它的手居然是三根锋利细长的爪子,就好像鸟爪一样。‘啪!’金光打在爪子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它接连向后退了三、四步,难以置信的举起手爪发出一声惊呼:“这……这是神光。”
“没完呢!再来……”我的体力实在有限,根本没时间和它耗,接连举手连打三道金光。但是,这次它有了准备,身子快速的移动,轻松的躲了过去。“原来是个纸老虎。”
他笑了。此时我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俩嘴巴子,三招下去非但没有得手,反而暴露了自己真正的实力。果然,那人见我就会这两下后‘咯咯’的笑了起来,绿色的眼睛流下了红色的眼泪。“哭鸟!”
看到它那红色眼泪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这两个字。‘谷啾……谷啾!’它忽然仰天长啸,发出一声悲鸣,两行血泪流的更快了。这是它要出招的前兆,我急忙后退几步,手中死死的抓着玉竹,准备拼死一搏。“哇呀呀!妖怪你哪里跑,看我‘九幽真火’。”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听一声怪叫。回头再看,只见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人影发疯似的冲了过来,右手握着一盏绿灯,表情狰狞,甚是恐怖。“什么妖怪?”
饶是哭鸟也被眼前忽然冒出的‘怪物’打蒙了,自己在这片地带也算的上一号人物了,却从未曾见过这位同道。“呔!”
来人一手握着烛火,一手指着哭鸟叫道:“你这人好是薄情,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难道忘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吗?”
“嗯?”
哭鸟被这人东一句西一句着实说蒙了,心说这人到底是谁,认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看招!”
机会难得,趁着它被绕晕的时候我一记金光冲着面门打了过去。这个满嘴胡言的‘怪物’别人不认识,我可认识,他就是那个去引亡魂的张向东,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样子。哭鸟慌忙举手抵挡,打开了金光,却掉落了手中的布口袋。“吃你爷爷一脚。”
东子瞅准机会一脚踹在它的腰眼上。哭鸟虽然高大,但瘦弱,腰部便成了避不开的弱点。东子这拼命一脚,势大力沉,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谷啾……’哭鸟吃了个暗亏,不敢再纠缠下去,怪叫一声以极快的速度向深山中逃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好快的速度!让人望尘莫及。“我草,好快啊!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东子向前追了两步,只能望洋兴叹。“那你呢,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虚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看向他。“还说,娘的,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儿在山沟里挖了个石灰坑,差点把老子摔死。”
东子指着身上的血迹和石灰粉气的直跺脚。东子按我的方法引到了亡魂,却在回来的路上摔进了石灰坑。好不容易爬出来顺着大路往下走,想去悬崖下找我。却在这时听到了打斗声,这才呜呜喳喳的冲过来。“亡魂引到了?”
我急忙问道。“看!在这里。”
他举起手中紫绿色的蜡烛笑道。“是你们吗?”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回头一看,正是那个白衣女人。唉!真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受制于人。我们兄弟两个一番折腾下来只剩下半条命,看人家,白衣袭人,一尘不染,真是比悠闲还潇洒,比怡然还惬意。此时此刻,我真想问她一句,姐姐你是来旅游的吗!一番折腾下来,天都快亮了。再不赶快把他爹的亡魂带回去,这碗最后的红烧肉就吃不上了。“我叫蓝鸢,你们可以叫我鸢儿,你们呢?”
“王羽。”
“张向东。”
“你们真是法师?”
“我可不是,这家伙是地灵师。”
“不敢,我可不会什么‘九幽真火”,你咋不说‘八部天雷’呢?还‘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你怎么不说‘爱情公寓的张益达’呢!”
“嗨!老羽你个没良心的,老子冒死救你,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行!下次,再救你我就是你孙子。”
“别!别!我开玩笑的。爷爷,我叫你爷爷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