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板牙微微一笑直摆手说:“你个老小子别笑话我了,我哪里懂什么玄术。要不是为了研究这铜镜,怎么会去翻那些古书呢!只是可惜了,那本书实在是太破了,还残缺不全,只找到这么点线索。”
大板牙多年前曾经受到过一本破书,上面记载了一些光怪陆离的东西,后来一直没有机会出手便压了箱底。老董把古镜卖给他之后,他怎么也琢磨不出来,最后才想起了那本书。看在古杨和廖三槐的面子上,我有幸目睹了那本书。这是一本早被蛇虫鼠蚁咬的不剩几页的残书了。书上简略的提到了天灵师和地灵师的区别,说白点天灵师讲究修神,练气成丹。地灵师讲究修形,善于借助外物。当年也就是因为意见不同最后才决裂分离的,后来彼此嘲笑争斗,最终渐渐式微,以至于最后成了一个传说。传说未必是假,因为我就是地灵师,那么天灵师肯定也有传人。难道说那仙云石棺的主人就是一个末代的天灵师不成。“看来我们要去董家一趟了。”
我抬头看向东子说道。种种迹象表明这铜镜一定是石棺内的东西,那么是不是可以这么说,老董曾经打开过石棺,并且从里面拿出了这面镜子,但是从吊起石棺到埋葬人多眼杂,他是没有这机会的,再说,无论是老宋头还是朱蓝都一口肯定那口石棺没有打开过。那么这个老董是怎么打开的,又是在什么时候打开的呢?一切的一切都随着他的死成了谜团,不过大板牙说当初遇老董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应该是老董的儿子。死人不能说话,就只能从活人的嘴里去撬了。古杨走了,这件事情他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不想再管了。廖三槐说已经和宣孔谈好了,明天中午就在空山苑工地举行一场盛大的法事,因为上面说话了,只要能够平息民心,就允许空山苑再度开工。至于老董的事情他不想管,也没时间去管。直说只要我们两个不去捣乱,四六分成自然不会少了我们那一份,你们去调查吧!回来的越晚越好。空山苑之所以能够提前解禁想必与那张岩脱不了关系,那老小子还真是很有神通。我们也没拦着廖三槐,最好这件事情能够因为一场法事而平息,这样对高小美也有个交代。但我和东子这心里都明白,此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的解决,所以老董家还得去。老董家住的比较远,已经完全的脱离了长丰市范围,在一个叫做‘旮旯凹’的地方,一听这地名就又偏僻又低。果不其然,我和东子坐了两小时的火车,一个小时的汽车,外加半个小时的拖拉机,然后一路打听又徒步走了二十几分钟的山路,最后才在一个大山的山下发现了一个小山沟。这个小山沟就是‘旮旯凹’。“我的个亲娘啊!这地方真够偏的呀,老羽,你说当初八年抗战的时候小日本是不是也没发现这里?”
东子看着这沟中小沟,都快哭了,到底哪位先人的奇思妙想居然会在这里建造村落。“你懂个屁!”
我笑了:“古时候人祸大于天灾,躲在这个地方虽说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但却可以避刀兵,起码能苟且的活着。”
说完我站在悬崖边上远远的向下眺望,摇摇头说:“只不过现在不适合了。”
事实证明我说的没错,旮旯沟里的居民不足十户,且都是故土难离的老人。大多数年轻人已经想方设法的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回来。老董家也是如此,他们在长丰市郊区有三间大瓦房。但是呢!按照旮旯凹的习俗,无论你在外面多么风光,到死都要葬回老家,这叫落叶归根。老董大约在二十几天前去世的,在工地闹了几天后迁回了这里,路不好走,期间又遇上大雨,等到了旮旯凹的时候已经是七天前的事情了。按照风俗老董有儿有女,算是‘全活人’,不但要大操大办,还要妻儿老小在守上七七四十九天的大孝才能离开。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远远的看着火红的夕阳落入山涧,我们这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是走不了了,急忙绕着山路来到沟里,好不容易碰到个老人这才一路领着我们来到一孔土的掉渣的窑洞面前。里面黑漆漆一片,连丝光亮都没有。“娘!这什么破地方啊!信号不好不说,还老停电……”“方瑞!熬一熬吧!当初我嫁给你爹的时候就在这里,一晃多少年了……可惜……可惜再回来的时候……”“我不管!我要走,再也不想呆在这个破地方了,我要回长丰市,我要上网,我要打游戏……”就在这时远远的看到一个穿着新潮的年轻人从屋里面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拼命的甩着,好像没电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给我们领路的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向里指了指说:“董娃儿家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
说完便摇着脑袋走了。就在这时那个男孩儿也走到了我们面前,抬头一看发现我们不是本村人,稍微一愣神儿问道:“嗨!你们谁啊?”
我赶忙笑道:“请问这是董舒宇的家吗?”
董舒宇是老董的原名,这还是从朱蓝的口中的得知的。男孩斜眼看了我一眼,冷哼道:“是啊!你们是谁?”
“噢!我叫王羽,他叫张向东,是高家派我们来祭拜一下董师傅的。”
我编了一个瞎话笑道。“高家!”
男孩斜着眼睛不屑的看着我骂道:“事儿不都完了吗,姓高的派你们来干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啊!”
“嗨……你这小子嘴可真损,家里没大人了,你做主啊!再他妈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老子抽你。”
“你……”东子发起怒来,那表情是相当唬人的。小孩子见过什么世面,当下就被吓得胆怯了,下意识的后腿两步不敢说话了。“瑞儿啊!谁来了?”
这时屋里传来一声妇人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