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金光。”
她瞪着大眼指着我的额头喊道。原来当我用血去化解钟乳石的时候,额头上隐现出一个淡金色的符文,在这漆黑中十分显眼。“吾皇万岁……”在我还没琢磨清这个奇怪的印记为什么会出现在脑门上的时候,阿黑忽然跪倒在地冲我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高呼三声‘吾皇万岁’。吾皇万岁!‘礼’喊过一次,‘战’喊过一次。当时他们喊的人是宋虺,也就是上一任天王教主。“你……是天王教的人?”
我看着跪倒在地的阿黑好像明白了什么。宋虺在临终时将所谓的王位传给了我,除了口头传位之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那是形式,是一个笑话。但直到今天才发现事情并非我想象的那样简单。宋虺在临终之时曾经将手放在我的脑门上,然后我便晕了过去。当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做,现在想来一定将某种东西注入了我的体内,只有在特殊的时候才会显现出印记,显现出王的印记。“是……是的!”
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阿黑的眼神中闪现出光芒。阿黑失忆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但他却深深的记得我额头的这个印记,因为这个印记对他来说就是无上的权威。也正因为印记的出现让他那混沌的脑子猛然想起了许久没有想起的零星记忆。他记得自己是被王派来的,不远千里到哼哼庄寻找一样重要的东西,但是却失败了。“火……好大的火……”唤醒的记忆并不多,他只记得后来发生了很大的火,到处都是,随后自己不知道跑了什么地方看到个泥潭便一个猛子扎了进去,然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而且还在走着,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陛下您的神光震醒了我的心馈,到现在还什么也记不起来。”
阿黑说着再次向我下跪。“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明白。”
小蛮都听傻了,她不明白阿黑为什么忽然向我下跪,而我又为什么忽然成了皇帝。他当然不明白,因为那是上一个故事。我也没时间去解释急忙伸手去扶阿黑说:“你先起来,咱们好好说话。”
“不……卑职万万不敢惊动圣驾,请陛下回銮。”
回你妹的銮,封建思想害死人啊!老子都这个样子了难道还要有人用八抬大轿抬吗!心里这么想着,也知道阿黑的奴性已经深入骨髓,如果再继续和他好好说话反而适得其反,只好伸手让小蛮扶了一下端端正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傲慢的抬手喊道:“爱卿平身,站起来说话。”
“谢主隆恩!”
果然,还是这招好使,一听我这么说他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喊道:“刚才不知陛下亲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爱卿不必自责,那个……那个正所谓不知者不怪,那个……”哎呀!我草,这么说话太费劲了,实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有心和他解释吧!三言两语也说不通,估计说了也不明白。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微笑的向他一招手说:“爱卿附耳过来,朕有话与你讲。”
他急忙恭恭敬敬的走过来,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吩咐道:“这次朕是微服私访,不想让人知道身份。你不用拘谨,像寻常说话即可。”
“这怎么可以……”“嗯!你敢抗旨,想灭九族吗?”
我火了,看来不来点硬的是不行了。“不敢……卑职接旨。”
阿黑一听急忙再次跪了下去。我一把将他拉起来嚷道:“行了,好好说话。以后你就叫我小王……爷吧!我问你,你是否还记得老宋……哦!先皇派你来到底干什么,又有谁和你一起来的呢?”
从蘑菇的的碑文大致可以推断那是在明清时期建造的,大致时期和天王教差不多。所以阿黑很有可能和那个姓‘朱’的人是一伙的,说不准他也是天王教的人。而阿黑回忆中的大火极可能就是老迷推算的那场将人烧成火影的玄火。如果是这样的话,姓朱的,阿黑,玄火便是一回事情,那么!他们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个……”可以看得出阿黑用尽了全力在回忆,但很可惜能想起的事情太少了,想了半天不确定的说:“陛下恕罪,卑职只模糊的记得还有一个人协助卑职一起下来,姓……姓什么来着……”“是不是姓朱?”
我赶忙提醒。“对!”
他猛然眼睛一亮喊道:“是姓朱,可是叫朱什么来着……”“朱严……”“对!就是朱严,咦……老头,你怎么会知道?”
回答阿黑的人不是我们,而是刚刚睁开眼睛的闻云。原来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渐渐的苏醒了,我和小蛮赶忙把他扶起来。“闻爷,现在能把你从村志上看到的故事说一下了吧!”
我看着虚弱的她若有所思的说道。“唉!”
他抬头看了一下阿黑,又看了一下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作孽啊!先人作孽啊……”果然如我所料,闻云是知道一些事情的。那晚他回去详细的翻遍了所有的村志却没有找到一丝线索,就在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发现其中一本书的封皮里有夹层,打开以后发现了一件尘封了几百年的往事……时间大致发生在明朝崇祯十五年,即公元1642年左右。当时的哼哼庄处于大山深处,很封闭,村民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寻常生活,很少有人注意到这里,也很少有人来。忽然有一天,一个叫朱严的人带着足有两、三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这里将八戒山围了起来,开始了长达一年之久的挖掘。村民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吓的连话都不敢说,好在这些人并没有扰民。除了不让村民上山之外就是挖洞,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