钨丝铁匣!就是那个高老爷子从槐树里拿出的铁盒子,当初他让我想办法毁掉,后来落到了赵轩的手上。而他们,也都失踪了,估计被赵轩带走了。只是为什么呢?从昨晚他们谈话的内容来判断钨丝铁匣似乎和西庙有着某种关系,难道说当年……想到这里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急忙抬头看向范无赦惊叫道:“难道他们就是四十年前进西庙的那四个知青吗?”
“吆!你是怎么知道的?”
范无赦很惊讶,这消息鬼门狱也是不久前刚刚得到,他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呢!我没有回答他,脑子里快速的将所有的事情连在了一起。太爷爷的信上说过四十年前有四个知青来到小龙堡一路打听西庙的事情,然后便没了下文。黄老、高老、蓝婆,再加上那个从未见过面的钟鸣,正好是四个人。算一算年岁,四十年前他们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完全吻合。“不错!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四十年前他们四个到过西庙,并且在里面发现了某种东西……”范无赦说当年四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小龙堡藏着一个秘密,随后便借着‘破四旧’的名号进入了西庙。没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钟鸣是被抬出来的,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后来便失去了消息。值得一说的是黄老和蓝婆从那以后懂得了‘天吼’和‘魔藤’两门术法,他们依靠着这些东西在长丰市站稳了脚跟,最终创下基业。至于那个钟鸣,和我想的差不多,他是地灵师的人。不过有些意外的是他居然是钟悲的父亲,也就是钟飞雁的爷爷。“飞雁的爷爷?”
细想之下却也合情合理,算起来钟鸣是太奶奶的子侄辈,她自然格外关心。只是当时碍于身份不能相认,才让太爷爷有了怀疑。范无赦说当时那个年代很特殊,身为地灵师的钟鸣并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便随着大形势来到小龙堡附近的村庄里下乡。也就在那个时候认识了‘邪香’一门的后人……高建!以及蓝莓、黄飞两人。钟鸣和高建两人的处境差不多,又都是玄门中人,很快便成了莫逆之交,白天下地干活,晚上便躲起来谈天说地,说一些不能让外人知道的门中奇事。钟鸣长得一表人才很得蓝莓喜欢,所以经常带着黄飞来找两人玩,一来二去也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就在这时黄飞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小龙堡的西庙很奇怪,四人便相约来这里查看,没想到一来出了事情。出事后钟鸣回到原籍结婚生子,最后郁郁而终,再也没有和三人联系过。从那以后蓝莓、黄飞和高建的关系一落千丈,言语之间好像十分责怪他,说如果不是高建,钟鸣也不会受伤。“那这些和玉观音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解的问道。说白了这不过是四十年前的老故事,三人的恩怨怎么也扯不上玉观音。范无赦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白衣女人,看样子是在争取她的意见。后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便再次转过头来看着我笑道:“我们的事情想必你那父王宋虺都说过了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说白了我对他们两个并不了解,更不知道鬼门狱来找我有什么目的,这种情况下还是少说为妙。他对我的反应一点都不奇怪,继续笑道:“那老家伙临死之前没和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
其实我已经猜出来了,内心十分震惊,但嘴上却没有承认。“太皇真章!”
说话的人不是范无赦,而是那个女人。我刚要说话,范无赦便开口堵了我的嘴:“别说你不知道,宋虺的死是我老姐亲手算计的,你要说不知道咱们就没得谈了。”
果然如此,看来我不能再装傻了,只好点点头说:“你是说西庙里有太皇真章?”
“我可没这么说。”
他这次不确定了,摇摇头:“不过这一次玉观音一下子出动了赵轩、苏业、桂兰山三名高手,说是来玩儿,怕傻子都不相信吧!”
确实如此,迄今为止我接触过的玉观音门人只有刘方和古玉,坦白点说两人很厉害,但是和赵轩、苏业任何一个相比都差得很远。但是这两位高手却同时出现了,足见他们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容不得一点闪失。但接下来有一点我想不通,既然钨丝铁匣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为什么还对我纠缠不放呢?“这点也是我们想不通的地方,或许在你的身上有某种东西很重要吧!”
范无赦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往脖子上一摸,果然,玉竹已经被赵轩拿走了。不单是玉竹,就连天蓬尺也在打斗中不知掉到了哪里。“你在找这个吧!”
这时范无赦从怀里取出一把黑色的尺子,正是天蓬尺无疑。“你怎么得到的?”
我欣喜的接过来一看,确实是它不假。“庙外面捡的,看来赵轩对它不感兴趣。”
我不断的抚摸着天蓬尺,幽幽的说:“这就更奇怪了,玉竹已经被他拿到了,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有价值呢?”
如果过刚开始赵轩对我不依不饶是为了玉竹的话,那后来苏业和桂兰山的出现便显得没有意义,除非他们要的是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会不会是你身上的牟尼泥呢?”
范无赦的怀疑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是现在哼哼庄牟尼洞里到处都是牟尼泥,他们要拿的话多得是,为什么偏偏追着我不放。“牟尼洞里的泥已经没用了。”
范无赦摇摇头说:“里面的灵气已经全部被你吸走了,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快就痊愈。”
原来如此,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看来我这一身的牟尼泥灵气就是他们的目的。真是可气啊!这玩意儿还拿不下来。“如果真的是这样你继续待在家里很不安全,他们迟早会再次找上门,到时候……”范无赦说这话的时候向窗外的父亲看了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