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纳兰宏玉,但我就觉得十分的恶心。这货也太能装了。手中仗着有镇魂毫也不惧怕,迈步挡在褚月面前一指纳兰宏玉:“武状元是吧,来会一会爷爷的毛笔,写死你!”
不想纳兰宏玉微微一笑看着他:“我要是你就赶快止血……”虽然不懂他在说什么,还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握笔的手,却发现一片惨白,整个手臂的血液居然差不多被镇魂毫吸干了。“快走,我来拖住他,你回去叫姬无求来,快!”
褚月一推我喊道。去个毛啊,老子现在失血过多哪里还有力气跑。硬着头皮一顶叫道:“你走,我替你顶着。”
褚月就差点骂娘了,都这样子还充什么大尾巴狼。可回头再看看我那摇摇摆摆的身体,明白了我的心思。翻身向后一跳,跃出一丈远甩出一句:“王羽你给我记着,你还欠我一只左手,没让我亲手剁下来不能死。”
我回头看了看她心道:我何止欠你一只手啊……纳兰宏玉自然不肯放过她起身就要追却被我一笔扫的后退两步,说你的对手是我。褚月跑的非常快,几个纵身就不见了踪影。纳兰宏玉虽然是罕见的行尸,镇魂毫对他作用不大,但是我还有天蓬尺,这东西对具有实体的行尸可是能造成伤害的。“你这种眼神很想我以前的兄弟,他每次到战场上都是这种眼神,不过……死的也最早。”
纳兰宏玉不亏是个装逼高手,面对我开始喋喋不休的讲着以前光辉的战绩。可是他耗得起我可耗不起,鲜血正一点一点的被镇魂毫吸收,身上的力气所剩无几了。跌跌撞撞的拿着天蓬尺击打,他却轻飘飘的躲开了。我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摸到纳兰宏玉,然后两眼一黑晕倒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疙坨堡,正听到姬无求数落着褚月,说她不该独自行动,更不该带上我,要不是自己及时发现感到后果不堪设想。‘离’那边显然已经有所察觉,接下来的行动将更加困难。而褚月则一声不吭,自顾自的剪着纸人。关梦第一个发现我醒来,高兴的大叫。紧接着是老村长和姬无求,正在大家感到庆幸的时候,褚月忽然提着一把斧子板着脸走了进来,一斧就劈了过来。还好姬无求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骂道:“你疯了!”
可她却不依不饶说是我欠她的,现在不收账怕以后就收不到了。我们在山丘上的那一幕除了小兰,没人知道,更不知道我在无意中摸了人家的胸。我嘴巴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她忽然拿起斧子一指我的鼻子骂道:“你敢说,我就真剁了你。”
说完扔下斧头走了。老村长和姬无求是过来人,似乎也猜到了一些。会心的对视一眼走出了房门,只剩下关梦罗里罗嗦的问个没玩,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当天夜里,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来到了老村长家……王财。或许说错了,是王财的鬼魂。记得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被老孙卷到了黑雾里,没想到还能这样从容的走进来。王财说所谓的昌侯现在指的就是‘离’,自己也是她的人,这一次是来当说客的。褚月一听,二话不说就准备拔刀子,反倒是姬无求拦了下来说听听也好。不过最先想知道的是他们当年是他们三个人当年到底干了什么,是不是真的盗了东南墓?后者点头说:“不错,当年张老忽然找到我们三个说有笔大买卖能发财,后来才知道是东南墓。”
事情居然真的像褚月猜测的那样三个人当年的确是盗了东南墓。不过老张只是知道这座墓是在骷髅山但并不知道确切的位置,所以他们在山里摸索了几个月才摸到一点门道。“你们根本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危险,本来还拉了几个帮手一起去的,结果全死了。”
王财摇着头苦笑。“那你也不错啊,最起码还得了一些财宝。”
关梦笑道。后者苦笑的摇摇头说,早知道后来会这样还不如死了痛快。因为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这一切只不过是昌侯安排的,当他们最后被困在墓室里的时候昌侯出现了。他说可以放他们三个人走,但是有个条件,如果它们三人以后死于非命那么灵魂就要听他调遣,不能入轮回。当时三个人早就吓傻了,本来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还能活着出去,所以想都没有想的答应了。而昌侯不但诡异放了他们,还给了些金银财宝,说以后没了就来拿。这四个人失魂似得跑了出来,哪里还再敢回去。但这件事情成了他们的忌讳,都绝口不提。甚至到最后,互相猜忌不来往了。事情过了很多年都没有什么异动,渐渐的都被忘了。直到王财从山崖上摔下来快死的时候,灵魂居然不受控制的回到了东南墓。那时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老张和陈皮很幸运,两人虽然早死但都是命,属于阳寿已尽,昌侯没有拘他们的灵魂。老孙被杀了以后灵魂附在子弹壳里滚到小溪里,那条溪水其实正是疙坨堡的水龙脉,有着灵气阻隔。所以昌侯迟迟召回不了他子,直到一年前雨水暴涨溪水逆流将子弹壳冲到了砂砾上,这才召回他的魂魄。“他要那么多母女性命干什么?”
姬无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