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看在钱的份上二憨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可奇怪的是那男人并没有跟他过来,说什么自己还有事对他放心之类的话。二憨很憨,但并不傻。往回走的一路上越琢磨越不是味儿,总觉得这些大个的西瓜与别的不太一样,至于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直到车子回到小槐镇时他有些坐不住了,停住车子来到后备箱拍了拍那些大个西瓜,凭着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判断这西瓜还是生的。二憨很奇怪,按理说西瓜长到这么大的个怎么着也该熟了,为什么会是生的呢!有心想打开来看看却猛然想起那男人的话,这些西瓜全部都是珍贵的品种,绝对不能出差错,否则把他的家产加在一起乘以十也赔不起。想到这里二憨的心动了,该不会里面藏着什么见不人的东西吧!难道是毒品?想到这里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万万不能打开西瓜,当然也不敢报警,否则那些人找起后账来可是要命的。本想继续装糊涂的向前走,不料车子在这时出了问题,然后我就来了。“这个二憨看来不憨嘛!”
我听到这里笑道。“他不傻,就是懒,否则也不会娶不上媳妇。”
李贵继续说道:“当我听说这事以后也是吓了一大跳,直劝二憨把西瓜卸在地上别管了,赶快回家。可是这个时候他泛起了财迷,说那人还有一千块钱没给呢,自己只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不会有事。”
李贵虽然也贪财但知道此事非同一般,本要强行拉他走却在这时电话响了,从二憨和电话里人的对话来看,他正在往过赶。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李贵怕惹事上身就先溜了。“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李贵说到这里不再说话了。然而严格却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喝道:“胡说,你还想隐瞒吗?”
“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贵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涣散,显然言不由衷。“如果只是这样,你怎么会问二憨死了没有,说,后来还看到了什么?”
严格阴着脸问道。说到这里李贵沉默了,低着头紧张的搓着衣角,一对漆黑的眼珠子来回乱转,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额头的汗便‘滴答!滴答!’的掉了下来。“当家的,你怎么了,难道和我说的不一样,后来还看到了什么?”
那个妇人看到李贵的表情十分惊讶,估计他和自己老婆也就是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了。这时我开口说话了:“如果你真的看到了什么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我们是没有理由保护你的。”
“这……这……”李贵还是很犹豫。“那些人可都是亡命徒,杀人不眨眼,你就算自己不怕死,那老婆呢!孩子呢!难道也不怕死吗?”
不得否认我很善于吓唬人,一步一问吓得李贵浑身开始发抖。噗通!他忽然跪了下来可怜巴巴的扯着我的衣角说:“救我!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来来来!别害怕,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掏出烟来给他点了一根,继续忽悠。“我……”他颤抖的抽了一口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我的确没有走远,毕竟也有些好奇,想看看后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对二憨的不放心,李贵并没有走远,在拐过一道弯的时候躲在一块土堆后面,借着没腰的杂草偷偷的观察着。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听到二憨在在和什么人说话。李贵很纳闷,因为他并没有在路上看到任何车辆、行人走过,难道是从对面来的吗?撞着胆子探出头再看,发现有一男一女在和二憨说话,但公路上只有二憨的三轮车并没有别的车辆,也就是说这两人是从荒郊野地里走出来的。当时李贵就纳闷,难道西瓜里真的是毒品,这些人的行踪怎么如此小心诡异。正在他琢磨的时候,三个人便开始往下搬西瓜,搬着搬着就听到那个男人喝道:“怎么少了一个。”
“不可能,我没有拿。”
“来的时候碰到过什么人没有?”
那个男人问道。“哦……有个人拉我车的。”
接下来二憨就把我拖车的事情说了一遍,直嚷嚷肯定是被我偷走了。就在这时李贵看到那个男人忽然伸手打在二憨的脖子上,后者身子一软就栽倒了。“当时我害怕极了,再也不敢乱看,直到听到三轮车发动的声音以后才慢慢的探出了头,只看到二憨的三轮车向着断头崖的方向开去。”
李贵的话说到这里,严格的眼睛忽然一亮喊道:“灯下黑!不好,我们上当了。”
然后他拉着李贵和我冲了出来开车直奔庙角房而来,下车以后喊道:“仔细搜,昨晚我们一定忽略了什么。”
按照李贵所说昨晚他们确实是把西瓜藏到了庙角房,但是我们来时却什么也没有找到,接着便碰到小铃铛的毒虫袭击。当时我们认为这不过是他们营造的陷阱来,真正的西瓜早已转移了。我们早该想到的,庙角房前的长痕确实是人为来回行走所形成的,如果只是想引诱我们过去根本不需要下那么大的功夫。“王羽,过来。”
就在这时远远的听到严格的叫声,跑过去一看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草坑。原本里面的草应该是笔直向上的,但现在已经被压得弯弯曲曲,显然堆放过许多重物。“想不到我们在房子里找了半天,他们居然把西瓜堆在了这里。”
严格看着空荡荡的草窝,表情很复杂。只是有一点不太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把西瓜堆放在这里呢!其实这个问题一直都存在着,按那些人的实力想无声无息的把西瓜运到这里并不算难事,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的让二憨来运呢?又为什么一定要运到这里呢?这点我和严格都没有头绪,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刮来把草洞里的杂草卷了起来,露出了黑红色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