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打的是大架。问为什么打架。因为那个花魁被皇上赐进了镇国公府啊,皇上说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人姑娘是你养的,你不给人名分说不过去。就把那个花魁硬塞进了镇国公府,巧的是,那花魁现在还有了身孕。原本镇国公夫人就气镇国公在外不干不净,现在还把人弄进了府。你说要是好人家的姑娘,进门当个小妾也就罢了,可这是红尘女子啊!原本镇国公上次的事就在整个京城把脸都给丢尽了啊!现在在把这个花魁养在府里,那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整个镇国公府,镇国公丢过这个脸吗?现在还有了孩子,那不是世世代代都得记着这个丢脸的事。镇国公夫人不干,可镇国公舍不得啊!花魁肚子里的是自己的种啊!几十岁的人了,老当益壮的还能撒下种子结出果实,那是多么脸上有光的事情啊!更何况人又柔情似水的,多瞧她一眼老心肝都酥了,哪里舍得啊!一个恨的要死,一个心疼的要死,就造成了这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的局面了。打架遭殃的不是两位主子,而是他这个下人。就刚刚,他劝架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左眼吃了镇国公的一拳,青了紫了,就差点瞎了。右脸吃了镇国公夫人一爪,明晃晃五道还在淌血的抓痕。惨!惨呐!“把你们的镇国公喊出来!这笔账我要亲自和他算!”
墨臻逸冷声道,望着管家的眸光冷冽如霜。管家吓一激灵,马上转身进了府。等他再出来的时候,镇国公也黑脸出来了。“镇国公,皇上有旨,你一步都不得踏出镇国公府!”
府门内,镇国公的大粗腿刚要迈出门槛,就被御林军面无表情的拦住了。当着满大街人的面啊,镇国公的面挂不住了。他不过是想看看房嬷嬷伤得怎么样了,也没其他的意思。叶欢欢见镇国公出不来,忙拽着墨臻逸跑了过去。“你要是想看看房嬷嬷到底伤哪了,我们可以把她抬过来给你看!想判定伤得重不重,我们也可以马上去找大夫来!”
叶欢欢笑眯眯的又补充了一句。认定了事故才好谈赔偿不是。“珠儿——”“不用——”叶欢欢刚要着手让珠儿把房嬷嬷抬过来,镇国公就黑脸将她的话给打断了。“去把府医喊来。”
镇国公派了管家去喊府医,很快府医就出来了,跟着管家一起呼哧呼哧的朝几十米外的房嬷嬷跑了去。看完了以后又呼哧呼哧跑了回来,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摔破了头,断了一条腿,折了一条胳膊,还掉了两颗牙齿。”
“还有我,还有我的手也伤着了,你看都流血了!”
珠儿也忙举着擦了房嬷嬷血的手追了过来。都是钱啊!不要白不要啊!“马又没撞你,你怎么会受伤?”
管家瞪着珠儿问。“我抽它鞭子的时候把自己伤着的呀!”
珠儿眨巴着眼睛,很真诚的看着管家。管家气得差点要七窍生烟。她拿她手腕那么粗的鞭子抽国公爷的汗血宝马,伤着了自己,她还有理了,还要找他们赔偿。这么不讲理,怎么不去抢!“算上她的,你说,赔多少!”
墨臻逸冷脸看向镇国公。“最多五百两!”
镇国公黑脸说出了一个让叶欢欢差点掉了下巴的数目出来。窝靠!你个糟老头子,心可真不是一般的黑。你的王八蛋小崽子断条胳膊就二十万两,房嬷嬷就只差把老命全都压上了,却只赔五百两!叶欢欢生平第一次为房嬷嬷感到不平,想要骂人。“你——”“可以!”
“什,什么?!”
叶欢欢彻底傻眼了,她不敢相信墨臻逸竟然会痛痛快快,毫不犹豫的当着镇国公的面答应。“你,你疯了吗?”
叶欢欢问得很小声,她怕墨臻逸是搞错了。“他说的是五百两,不是五百万两,也不是五十万两。”
“难道你以为房嬷嬷的老命值五百两以上吗?”
墨臻逸冷声反问叶欢欢。叶欢欢这下倒是无话可说了。在她的心目中,房嬷嬷别说五百两了,五文钱都不值好吗?可是,现在正好是她派得上用场的时候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不趁火打劫一番都对不起房嬷嬷以前做的那些恶啊!“那你也要多叫一些啊!”
她好心的提醒道。“还有这个丫鬟的,六百两!”
墨臻逸很仁慈的加上了珠儿手上的伤。“成交!”
不过就是六百两,镇国公大手一挥,表现的很豪爽。管家生怕墨臻逸会反悔,忙掏出了银票当着大伙的面,把银票强塞进了叶欢欢的手里。叶欢欢生平第一次拿着白花花的银票不痛快。不止叶欢欢很失望,围在镇国公府前等着盼着看热闹的群众们也都很失望。大伙都以为只要镇国公一出现,和墨臻逸的眼神一对上,气氛就会紧张的剑拔弩张,就连他们这些围观的人都会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谁知道,轻飘飘的六百两就解决了。看来,房嬷嬷以往在长青王府的势力,一去不复返了啊!想到这里,大伙看向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嚎得都快没声音里的房嬷嬷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墨臻逸转身,看向苟询“你去把房嬷嬷抬上车。”
“是!”
“难道长青王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苟询话音刚落,镇国公就开口了,看向墨臻逸的眼里闪着阴恻恻的冷芒。原本失望至极的围观众人瞬间雀跃了,哎呀妈耶,这是还有后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