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臻逸,我劝你最好见好就收!”
镇国公转身看向墨臻逸,阴骘眸光犹如淬了毒液一般狠毒。气氛瞬间紧张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围观众人更兴奋了,这才是长青王和镇国公对峙的正确画面嘛!所有人都盯着墨臻逸,想知道他的不这么算了是怎么回事。叶欢欢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臻逸。“见好就收?这话半刻钟前该我拿来提醒你才是!”
墨臻逸冷笑道。“你说什么?”
摸不透墨臻逸心里到底什么盘算的镇国公脸色青沉。“原本看在咱们同朝多年和皇上的份上,你的马把我府里的嬷嬷撞伤了,你又赔了钱,我没打算追究的,可是是镇国公你,斤斤计较,不见好就收的。”
墨臻逸脸上的笑容更盛。同朝为官这么多年,镇国公什么性子,他早就摸透了。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这些词可以说得上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事先的六百两,自己什么都不说拿着就走,为的就是引他上钩,他知道,镇国公不会甘心给钱。果然,他如自己预料的一般,拿汗血宝马是御赐之物压自己。笑话!比御赐之物,他一个镇国公哪里能比得上自己这个皇家出身的皇子。“你还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镇国公身上出的寒气和怒意已经让围观的众人不敢大喘气了。“要么把你的那匹汗血宝马杀了!要么赔偿五十万两!”
墨臻逸脸上的笑容突然彻底消失了。众人闻言,都连连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妈耶,杀御赐之物,赔偿五十万两!这长青王可真是敢开口啊!叶欢欢却忍不住在心里对墨臻逸赞叹了一句,帅爆了!“你疯了!”
镇国公气得差点当众跳了起来。杀皇上御赐的汗血宝马,这是只有疯子才会开的口。“镇国公,虽然你的汗血宝马是当今皇上的御赐之物,但你别忘了,房嬷嬷她是先皇赐给我的!若她不是先皇赐的,你以为她一个嬷嬷凭什么进进出出,派头能大过京城里的那些正三品夫人。”
墨臻逸一句话,就将差点蹦了起来的镇国公给打趴在了地上。这就叫一物降一物,都是赏赐之物,但先皇可比皇上大多了。虽然先皇已经过世了,可哪朝皇帝会不把自个老爹放眼里?脊梁骨不想要了?镇国公看着墨臻逸,愣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嘴巴张了张,却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在这个时候彻底清楚了,房嬷嬷才是墨臻逸挖给自己的坑。“我的丫鬟抽了你的汗血宝马两鞭子,你就要剁了她的手,那你的汗血宝马撞伤了我们府里的房嬷嬷,弄的她断胳膊断腿还掉了两颗牙齿,我让你杀了它,不为过吧?”
墨臻逸冷笑反问。苟询这个时候已经把疼晕了房嬷嬷抱上马车,并牵着马车过来了。“墨臻逸,你陷害我!”
镇国公暴跳如雷,气得差点吐血。之前的事他就敢断定是墨臻逸在背后搞的鬼,只是他苦于被禁足,不能亲自出去寻找证据。没想到如今又在家门口被他算计了,还是当着满京城这么多人的面。“镇国公,凡事要讲证据!马是你的马,你丢了御赐之物皇上都还没找你问罪呢!如今它又冲出来把先皇赏给我的房嬷嬷撞伤了,这到底只是单纯的巧合,还是你镇国公压根就没把先皇放在眼里故意为之,可就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了!”
墨臻逸又给镇国公挖了个大坑。一顶对先皇大不敬的帽子紧紧扣在了他的脑袋上。“你——”“你还是赶紧掏钱吧!要是房嬷嬷一个大气没喘上来嗝屁了,可就不是五十万两的事了!”
叶欢欢忙接茬道。对付绿王八这样的混蛋,就得下狠手,下死手,让他无路可退。马车上,疼醒了的房嬷嬷刚睁眼就听到了叶欢欢的这句话,气得她一个大气没喘上来,又晕了过去。“哎呀!姑娘,房嬷嬷好像真死了!咱们可以要更多钱了!”
守在马车旁的珠儿欢喜的直接拍起了巴掌。她就等着盼着房嬷嬷嗝屁呢。“我看看!我看看!”
叶欢欢忙两个箭步冲到马车旁,见房嬷嬷双眼紧闭,面色如土,怕她真嗝屁了,用手在她额头的伤口上戳了两下。晕死过去的房嬷嬷瞬间又被疼得嗷嗷叫,醒了过来。“哎呀!还没死啊!好可惜!”
一睁眼就听到了珠儿这扎心的话,房嬷嬷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两行老泪。“喂,你到底给不给钱啊!再浪费时间,房嬷嬷可就要真的嗝屁了!”
叶欢欢又忍不住提醒了镇国公一句。到了这个时候,镇国公还能怎么办。“管家!”
青了紫了一只眼睛的管家忙又吭哧吭哧的转身去拿银票。没想到,等再出来的时候,另一只眼睛也青了紫了。问谁打的。当然是镇国公夫人啊。那边刚给了三万两银票的镇国公夫人气还没消呢,就见管家又舔着老脸进来找她要银票,这次还张口就是五十万两。给了又给,还是五十万两这么大的数目,镇国公夫人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上来了。上次管家找自己要了二十万两,说是镇国公急等着用在公事上。当时她也没在意,立马就让账房先生拿了二十万两出来,还大方的说,少了尽管再回来拿。哪想到昨儿她才知道,那二十万两是买了宅子用来安置花魁的。怒火中烧的镇国公夫人,当场就一拳头朝管家的另一只眼睛招呼了过去,打完人她就甩袖走人了。她管你现在多少人盯着镇国公府,镇国公府丢不丢脸,反正前儿已经把脸都给丢尽了。“银票呢?”
镇国公沉着脸问。“夫人不给。”
管家回答的很小声。墨臻逸耳尖,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没钱?没钱我就只能把马牵走抵债了!”
他挑眉笑道。其实把这匹汗血宝马带走才是他的本意。“不行!”
御赐之物怎能抵债,更何况这匹汗血宝马按市价算,要上百万两。镇国公当然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