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欢揣着一颗郁闷的心回到华严阁。前脚刚进门,后脚墨臻逸就回来了。他的脸色和叶欢欢一样,同样是一脸的郁闷,甚至比她的还要更甚。墨臻逸一进屋,如墨的眸子就直勾勾的盯着叶欢欢,像是要吃了她一样。“你别那样看我,我也郁闷,刚刚厉少勋顾慎之他们一帮人来看我的笑话呢!”
叶欢欢边说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嗯!经过这次事件,她觉得自己的脸皮又厚一些了。“笑话你的也就这几个人,有本事你也嘴角顶着个伤口满京城的走一圈,能有脸回来我都说你本事强!”
真怨不得墨臻逸会这么生气。早上,他前脚刚出王府就在半道上碰到了无暇的马车。也不知道无暇从哪听到的消息,一见着他的马车都不顾会被暴露他们关系的危险蹿了过来。看到他嘴角的伤口,无暇笑得花枝乱颤,一点美男子的形象都不顾。还问他被叶欢欢抱着啃的时候,滋味如何。当然是疼啊!嘴角都破了,流一嘴的血了,还有什么滋味。可气的是,他说了,无暇还不信。说什么叶欢欢如花般的年纪,小薄唇水润凝滑粉嘟嘟的就像是刚开的花瓣儿,味儿肯定是甜的。气得他直接一脚将无暇从自己的马车里踹了下去。这才刚开始呢。进宫后上朝,镇国公的爪牙们也不再开口闭口为镇国公和卢竟生求情,而是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角上的伤痕。他们虽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满京城谁都知道他墨臻逸不是好惹的啊,谁敢伤他啊。敢伤他的人还被禁足出不了自家的大门呢。于是,今儿的早朝变成了众人对他嘴角伤口的猜想,眼神一个比一个怪异。好不容易挨到了下朝,皇上将他昭进御书房。当时他心里就个不好的预感。果然,一进御书房,就看到皇上笑得手都在发抖。“皇婶儿果然有本事啊!”
他刚要解释是怎么回事,太后和欢喜公主急匆匆来了。太后见到他的伤口,没宽慰他半句,还乐得当即就赏了叶欢欢一大堆的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说她干的不错。生气的只有欢喜公主,她狠狠瞪着自己,咬牙切齿道“皇叔,你见异思迁,我讨厌你!”
说完就气呼呼的跑了。“你也不是一点都没挣着啊!最吃亏的是我好不好!”
叶欢欢斜睨了墨臻逸一眼。昨儿他一脸的得意,脸上可看不出一丝的郁闷,现在就郁闷了。装!装!得了便宜还卖乖给谁看呢!“我挣着什么了?”
墨臻逸黑脸看她。“摸了我,看了我啊!这不是天大的便宜么!”
叶欢欢边说边捂进自己的前襟,看向墨臻逸时大眼睛里还多是惊恐之色,好像她真被轻薄了一样。墨臻逸见她这个样子,更来气。明明是她上赶着扑上来,还什么让自己不要怕的好不好!“还有,你现在脸皮不是变厚了么!以后在外头有事,一点小事也就不会觉得丢脸和怕丢脸了!”
墨臻逸被她气得哑口无言。你要说没一点道理也不是,是啊,反正这次脸丢大发,以后还能怕丢脸?可是,谁没事好好的要丢脸!没遇着她之前,他何曾丢过脸,这次还连他要留给小欢儿的初吻都丢了。墨臻逸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烦躁。最后的结果是,他直接把叶欢欢踹出了华严阁,他不想再看到她。叶欢欢回到行云阁后,珠儿立马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姑娘,是你下手的时候太粗暴,所以被王爷赶出来了吗?”
“闭嘴!睡觉!”
叶欢欢懒得搭理她,直接吹灯上床睡觉了。原本她还像问问墨臻逸为何要将卢竟生和爹关在一起的。可那厮今天像是吃了火药一样,她哪里敢张口问。清晨,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踏实睡了一晚上的叶欢欢,心情也格外的好。“郡主,咱们赶紧吃完早饭去墨香斋。”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卢颖儿的脸肯定已经好了。脸好必须昭告天下啊,哪里是昭告的最好地儿,那必定是墨香斋,她那么多的狗腿子呢。不过看卢颖儿的脸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想借卢颖儿的脸打一波广告。未卖先火,在古代能把铺子开成这样的,估计也就她这头一份啊!想到此,叶欢欢心里美滋滋。到了墨香斋,竟是和卢颖儿前后脚下的马车。果然,卢颖儿的小脸好了,也果然和叶欢欢承诺的那样,小脸嫩滑的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不过,看向叶欢欢时,脸上的表情就没那么好看了,尤其是看着叶欢欢的眼神,格外的凶残。“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得感激我,得知恩图报,知道嘛!不然你得当一辈子的烂脸姑娘。”
叶欢欢凑到她跟前,边拍着她的肩膀,边好心提醒她。“拿开你的脏手!”
卢颖儿一脸嫌恶的将她的手给拍开。她的脸虽然是叶欢欢治好的,可打劫了她们家十万两啊!还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了脸面。感激她,拆了她的骨头还差不多。不过,她今儿不会和叶欢欢计较,更不会和她吵架。她要学姐姐,拿出姑娘家最好的仪态和教养出来,因为她的目标是无暇公子。脸好不容易好了,她自然要争分夺秒的去和无暇公子勾搭上。像娘说的,等权利,财势都到了她们姐妹的手上,到那个时候,什么仇不能报。卢颖儿只瞥了叶欢欢一眼就进去了。学堂上,众人围着卢颖儿问长问短的景象和叶欢欢想的完全一模一样。她现在更坚信自己的泥打滚铺子要开起来会火会赚大钱。而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墨臻逸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皇上面前的龙案上有刚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的文书,边疆败仗连连,连失三城。许久后,静谧的御书房内响起墨臻逸低沉的声音。“放他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