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萧锐的声音,“别动,全都别动,我自己进来。”
其实,远远的他已经听到李胜男劝架的声音了,觉得有趣,就不徐不疾的拉住襄城放慢了脚步,直到走太近被两只异兽发现,这才瞒不住。李胜男捶打着萧锐的胸口,哭诉道:“你还知道回来呀,我都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魏嫣然没有这么直接,只是低声啜泣,二人一边一个的靠在萧锐胸口,襄城公主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也不嫉妒也不劝解,这种情绪她太清楚了,另外两人被迫专心养胎,可说不关心那是假的。所以此时让她们哭一哭,发泄一下也是好的。过了片刻,襄城看时机差不多了,打岔调侃道:“夫君,你回来之前,她们可是一直坚持相信你会没事的,就好像坚信世上没人能伤到你一样。”
萧锐跟两女对了一下眼神,三人同时笑了,“那是当然,我可是神仙转世,凡人怎么伤我?”
襄城嗤之以鼻,就会吹牛。这时魏嫣然伸手拧了一下萧锐腰间的软肉,“这件事你应该最先告诉襄城姐姐的。害得我们忍到现在,也不敢说出去。”
嗯?什么事?襄城愣住了。看样子,三人之间有秘密呀。萧锐求饶道:“不是我故意瞒着的,我跟你们只是订婚,还没过门呢,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
李胜男反驳道:“那你还不是告诉了我和嫣然?”
“那你们不是我的……咳咳,襄城,其实……”萧锐连忙解释,李胜男抢着道:“襄城姐姐,其实夫君是神仙。”
襄城噗嗤一下笑了,“你们呀,怎么帮着他一起胡闹呢?他如果是神仙,那应该会腾云驾雾才对,早就飞回来了,何苦跑到西突厥吃苦呢?”
萧锐苦笑摇头,感知了一下,四周没有人偷听,于是举起了带着戒指的右手,对着襄城说道:“仔细看,别眨眼。”
嗖,一对儿大铁锤出现在双手。啊?襄城的嘴巴张了老大。萧锐双手一番,双锤消失不见。“夫君,你这是变戏法吗?”
戏法?萧锐再次变出了大锤,砰!地板都震得直晃,襄城忍不住伸手试探,感知到那真实的触感,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围着萧锐转了好几圈,嘴里嘀咕道:“到底藏哪里的?”
……完了,还是不信。李胜男催促道:“夫君,拿点别的出来,这一趟出去几个月,不会没给我们带礼物吧?”
襄城不解道:“胜男妹妹,夫君只顾逃命的,哪里还有时间准备礼物呢?”
谁成想,萧锐这边右手一翻,地上扑通扑通的掉出好几个木箱子,看那卖相,分明就是草原风格。“自己挑吧,一人一箱子,这是我剿灭突厥王庭的时候,收拢的值钱之物。也没管什么金银首饰或者装饰品,总之除了锅碗瓢盆和帐篷,但凡有点价值的都收走了。这几箱子是我后来整理出来的女人首饰,你们一人一箱,要不碰碰运气?看谁能选到好东西?”
这些都是萧锐夹带的私货了,扫荡了王庭,只带了吃的和俘虏,其他值钱之物和辎重都带不走,否则马匹驮运太多走不快,打起仗来是要命的。可谁都不知道,萧锐悄悄自己回去,利用手里的灵戒,搜刮走了颉利王庭所有的宝贝。不知道等颉利回到王庭亲眼见到,会不会哭死。这、这都是真的?襄城惊掉了下巴。魏嫣然知书达理的谦让道:“让襄城姐姐先挑吧。”
襄城哪里还有心思挑东西?拉着萧锐追问起来:“夫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是神仙?那你为什么不回来?害我们一直担心你?”
萧锐苦笑道:“看,还是你们先选吧。我给襄城解释一下。”
说着,拉襄城到了旁边,依旧是仙缘那一套,手上的戒指是须弥纳芥子的神通器物,世间仅此一件。过了半天,襄城才终于强迫自己相信和接受。惊喜夫君的神通还是其次,感受到秘密被分享的信任,让襄城更加开心,比开箱子分宝贝都开心。嚎……外面警戒的两只异兽开口了,意思是有人来了。萧锐走出门外,原来是管家在不停张望,“少爷,我、我不是故意打扰您和少夫人团聚的。是您许久不回去,老夫人让我来看看,担心有事。”
萧锐笑骂道:“老胡,不用你编幌子。直接告诉我,娘亲原话怎么说的?”
这……看着萧锐坚持的模样,管家咬牙道:“老夫人说:让我通知少爷,不可贪杯,两位少夫人大着身子,万万不能……”“什么???”
不等萧锐发飙,管家转身一溜烟逃了。身后三女纷纷笑的弯不下腰。萧锐大囧,只能帮忙收拾好了礼物,然后带着三位夫人走向了河边宅院,首先拜见了河边钓鱼的老李渊,解释了一下萧皇后的事,然后才进屋拜见萧皇后。老李渊越发像个普通老人家了,他觉得萧锐这孩子重情义知礼节,很不错。前隋已经没了,萧皇后也不是皇后了,既然人家不愿享受尊位,那就做个普通百姓也挺好,住在娘家没什么不对。这边刚安顿好了萧皇后祖孙,次日一早,宿醉起身的萧瑀就急匆匆赶来。跟萧皇后又是一番洒泪认亲。萧锐亲自下厨做了顿团圆家宴,萧皇后赞不绝口,原来这个侄儿还是个全才呢,一点不像个贵族。但更不像个普通少年了。“咳咳,少爷,宫里高内侍来了。”
“哦?老高来了?正好,刚做好的饭,请他进来一起吃。”
厨房门口,内侍老高谦卑道:“驸马爷,老奴是带着陛下的旨意,请驸马爷入宫有事的,不敢吃饭耽搁。多谢驸马爷厚爱,改日吧。”
萧锐收拾好物件,解下围裙,打量着老高,笑着打趣道:“行啊老高,连我的手艺都能忍住,说明事情不小。”
“那行,你着急就先回去复命,等我吃了午饭,消消食自己去面圣。”
这……老高明白,普天之下,敢怠慢皇帝的,唯独眼前一位。叹息一声,拱手谢道:“唉……那就多谢驸马爷款待,等下您可要帮老奴说两句好话。”
“放心,我就说是我宿醉未醒,怪不着你。”
……这个解释?算了,还是我自己如实汇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