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道:“我怀疑他们的重要身家没放在身上。”
“废话,谁出去打劫会把全部身家带身上?”
许贤在这方面有经验得很,道:“万一死了,不是便宜了敌人,就是便宜了队友,身家当然是要悄悄的找地方藏起来,有家人的则要交给家人,身上带点钱,再带点逃命和保命的东西就行。”
“说起来我们似乎应该感谢一下他们,”林清婉道:“如果没有他们,我们现在上哪儿筹路费去呢?”
于是大家默默地在心里感谢了一下那四个亡魂一会儿。 因为想要做倒买倒卖的生意,大家当然要打听好中陆缺什么,而正巧宁武城又有的。 大家分散开来,决定先去问问对面赤虹宗的人,得到他们的意见后再到市场上打探打探,大家商议过后再决定买什么货物过去。 反正还有六天的时间,大家不急。 于是,他们就这样和武存剑认识了。 武存剑听他们问这些问题,忍不住问原因,知道他们是想倒腾货物,就笑道:“这倒是一个方法,几位很缺钱吗?”
易寒矜持的点头,“我们下界贫瘠,带上上界的钱不多,所以……” 不是不多,而是几近于没有好不好,要不是碰上打劫的,他们恐怕连住店的钱都没有。 武存剑他们也不知道信不信,倒是给了一点儿建议,“宁武城虽是大城,但物资还真不多,倒是中陆的东西在这儿卖得很贵,几位修为也不是很低,如果是想赚钱,不如去找个管事来做,不然就去修者联盟或各城的城主府里接任务,也都能赚到钱的。”
易寒就好奇的问,“都有什么任务?”
“那可就多了,炼器,炼丹,寻找和采收灵草,挖掘灵材,护送,甚至连杀人的任务都有,看你们擅长哪一种。”
娄子尘补充道:“我擅炼器,我这位朋友年轻时候最喜欢接的是护送和杀人的任务,他是剑修。”
大家看向武存剑那看似三十岁左右的脸,心中暗想,他很老了吗? 武存剑对上他们的目光,微微颔首,道:“你们要说宁武城有什么东西是中陆的修士最喜欢的,那应该是玄霜花。”
娄子尘也点头,“玄霜花很受女修的喜爱。”
林清婉好奇的问,“这种花有什么特别的吗?我们院子里到处都是。”
“这种花只在宁武城有,也只在宁武城能存活,它是三阶灵草,有静心凝气的功效,不过很少用在丹药上,多是栽种在院子里的。”
娄子尘道:“但它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月圆之夜时,玄霜花上的冰晶会升空散开,再慢慢垂落,特别漂亮,每年中秋,宁武城还有一个玄霜节,各地的女修,只要有钱有兴致的,都会来这里看玄霜花。”
娄子尘看着他们笑道:“你们要是能带一些玄霜花去中陆,卖给一些女修,应该能赚一些钱,不过这东西娇气,基本上活不到中陆。”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 反正娄子尘和武存剑是想不出来什么东西是宁武城很便宜,而中陆很贵的东西,就连底下柳栖元等一众金丹都想不出来。 易寒他们去集市上买了两盆玄霜花,给丢到空间里做实验,顺便问一下广大商家们的意见,最后发现,还真没什么东西的价格是比中陆便宜的。 许贤忍不住连连叹气,和林清婉道:“你的好运气好像失效了。”
林清婉:“我们不靠运气,要靠实力。”
许贤切了一声,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敢说你们能飞升靠的不是运气?这都离开那个世界了,你的好运也不灵了,还有啥不能说的?”
林清婉道:“我怕闪瞎你的眼睛。”
“什么东西闪瞎我的眼睛?”
许贤追问。 “运势,”林清婉道:“我觉得我的好运气还是在的,不信你就看着吧。”
“有本事你让玄霜花在空间里也能存活。”
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放进去的那两盆,才两天,再拿出来的时候,它就蔫了,也就放在可以储存灵植的玉盒里才会没事。 他们去问过这玉盒的价格,发现这东西比玄霜花还要贵,买这东西装玄霜花,一个玉盒最多只能装两株,实在有种买椟还珠的嫌疑。 而且他们问过,虽然玄霜花在中陆稀有,但它到底只是三阶灵草,又很难存活,价格飞不到天上,他们赚的那点钱根本没多少。 现在大家基本上已经放弃了这个主意,倒是买了许多玄霜花的种子,又请教了不少花农,打算到中陆的时候试一试。 实在不行,也就只能去接任务的。 做管事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好容易得到自由,又没有家国束缚,大家当然是想怎么浪就怎么浪啊。 这么一想,大家就放开多了,依然每天跑集市,却不再是苦哈哈的寻找合适的商品,而是这里也逛逛,那里也逛逛,六个乡巴佬,真的是什么东西都没见过。 在地球价格挺贵的灵食,在这儿就是白菜价,易寒厨艺不错,许贤烤东西也很有一套,就连清风都能下厨,于是他们买了不少东西。 因为他们发现,这里酒楼里的东西也挺贵的,虽然修士不应该贪口腹之欲,但能吃的时候当然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 一行人囤了不少东西,还因为感兴趣冲动消费了不少东西。 娄子尘见过他们买东西,发现都是修仙界里烂大街的东西,他们竟然玩得津津有味,果然是下界来的乡巴佬,就是没见识。 但看在他们是天才的份上,娄子尘忍了。 这让武存剑来回看了他好几次,觉得好友的脾气变好了很多,或者,不是脾气变好,而是因为这几人有过人之处,所以让好友另眼相看了? 武存剑悄悄地让随行的师侄去打听。 只是还没打听得出来,他们就要上飞舟了。 然后武存剑就瞄到了他们身份玉牌显露出来的信息,最显眼的是年龄那一行。 武存剑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问娄子尘,“他们的年龄是自己报的?”
娄子尘心中一凛,面不改色的道:“当然,难道还能我来报?”
武存剑笑,“我还以为你们给他们测骨龄了呢。”
娄子尘面无表情的道:“又不是收徒,测什么骨龄?”
武存剑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