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墨云看着宋越,从心潮涌动到最后的平静。曾经他是想过带领着宋越一起将这个老爹留下的事业好好坐下去,然而就是这个人破坏了所有的计划,当然也从侧面体现了吕墨云并不是一个好俱乐部老板的真相。他点点头,掏出手机算了算:“嗯,你的道歉我收下,这是你要给我的赔偿。”
“就给我个八十万吧。”
“什么?”
这会宋越才真正感觉到肉痛:“你怎么不去抢钱啊。”
“这儿的装修,还有你给我的赔偿,还有你耽误了我们用晚餐。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比赛了,万一要是因为你的事影响我们家小温的状态,你赔得起吗?”
你还别说,这话说的真有几分道理。麦格拉遍地都能赚到钱,尤其是像宋越这样有点本事的人。进入基础场次打比赛,只要不消三个月就能赚到八十万。只是这样还是会让他觉得肉痛!在金钱和被扫地出门之间,宋越艰难的选择了金钱,当着大家的面给吕墨云转了八十万。温余点点头:“很好,你们都是有诚信的人。我明天也不会盯着1573号选,这点你们放心。”
矮胖男人终于笑了:“那就多谢了。”
送走了这批人,吕墨云看着多出来的八十万沾沾自喜:“我给你分一半吧,这些钱也有你的份。”
温余吃完最后一块鸡:“你自己留着吧,我不会在这儿待太久,这点钱你好好想一想以后要怎么办。”
虽然麦格拉的钱跟外面的一样可以流通,但温余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即便她再怎么心动,还是忍下了。反正自己打完基础场次的钱也有一笔不错的金额,聊胜于无。“你真的不要?”
“嗯。”
她起身回房间休息了。睡到半夜,温余醒了,因为房间里多了个人。昏暗中依旧能看出对方姣好的身段,还有身上幽幽传来的馨香,这是血影。“你不是说决赛的时候才会见我的吗?”
温余打着哈欠,“这才没两天,你已经偷偷来见我两次了,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血影双颊微微一红,好在昏暗中没人看见,也不是所有人的五感都能像季鹤舟那个变态一样敏锐。“少说废话,我是来告诉你明天好好打,你的连赢在基础场次虽然成绩亮眼,但也不会因此就被人挑中。如果你要是想不惊动其他人被我选中的话,在决赛场次里就要好好表现。”
“还有,我昨天给你的那个牌子,是季鹤舟房门的钥匙。”
“你连他钥匙都有?”
温余的声音在空气里有点颤抖。血影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季鹤舟动心思?我们可不是同一梯队的。”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暧昧的笑了:“大概是因为,我爱上你了吧。”
温余:……“说人话。”
“好,实话告诉你,季鹤舟现在的状态不太好。他们的K组出了叛徒,把他的情况告诉了大boss,他被用了一种药,现在还在观察期间。如果他挺不过去的话,很可能会被组织里处理掉。”
叛徒?几乎没半秒的时间,温余脱口而出:“是宋洛儿?”
这下轮到血影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只有宋洛儿有这个可能!温余不会忘记前一世遭遇的种种。宋洛儿的刀贯穿了她和季鹤舟的身体,带走了最后的生命。这一世,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改变,让季鹤舟提前与她划清界限。宋洛儿对季鹤舟的执念如此之深,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看着他们甜蜜发展?就算最初的打算不是背叛,那也是由宋洛儿而起。“这点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确实是宋洛儿,只是她也是太蠢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季鹤舟的能力退化,所以才申请离开组织。但是他在K组已经待了很多年,自他十五岁起就是K组的领头了,知道的秘密远比一般人多。”
“既然是秘密,你干嘛还要告诉我?”
血影娇媚的笑了:“因为我爱上你了呀?”
温余浑身一抖:“你要是继续这么说,我可就睡觉了。”
“别啊,我是来带你去见季鹤舟的。”
她终于认真起来,“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我这个人不是经常发好心,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改主意。”
“那就走吧。”
温余拿起那只牌子放在口袋里,飞速的换好衣服和鞋子。动作之快,让血影都忍不住惊讶:“看样子,季鹤舟把你训练的很好。”
“嗯……”这一声‘嗯’包含了太多她的思念,终于在今晚要见到季鹤舟了,温余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往常没有的悸动。夜色成了最好的掩饰,有血影带领着,温余很顺畅的来到自己之前没有资格进入的地方。血影笑道:“你倒是胆子很大啊,就不怕我骗你?”
温余眨眨眼睛:“你不像是这种人,你不喜欢的人会直接动手剁了对方。”
大美人有些意外的挑眉:“没错,你说对了。”
看扥出来,血影在这儿的地位很高,一路畅通无阻甚至还有人朝她毕恭毕敬的行礼。终于她们来到了一间房间门口,血影支开了门口看守的四个人。她对温余说:“你的时间不多,只有一个小时。我带你来的目的是想让你能唤醒季鹤舟的意识。他已经昏迷的太久了,如果再这么下去,他就会被放弃。”
温余没有问放弃的具体内容,飞快的点点头:“嗯。”
掏出血影给的牌子,轻轻靠在门上碰了一下,只听叮的一声,门开了。里面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正是季鹤舟。血影略带酸酸的说:“进去吧,我守着门口,时间到了就会带你出去。”
门轻轻被关上了,温余立马来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季鹤舟的脸。他的皮肤带着冰凉,如果不是呼吸还在继续,温余几乎以为他已经远离这个世界。忍不住紧紧的抱着他,温余在他的耳边呢喃着:“季鹤舟,你听得到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