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贵女。就连陛下对这个唯一的表妹也是宠爱有加,还未至十四岁的时候,就破格将她封为郡主,出行皆按照公主倚仗。她美丽,高贵,而且得宠,是个男人,都想娶她为妻,只要得偿所愿,那就是上了天庭一般的待遇了。喻承彦反应过来,也打算行礼,却被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扶住了,抬眸,是她潋滟多情的双眸。“你不必行礼啦,我们还会再见的,你好好考试,我走啦。”
她笑了笑,转过身,仿佛没看到李偲,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单纯的,只为了见喻承彦一面。—六月的天,伤口容易发炎,尹靖雁坐在师鸿熙的床榻旁,仔仔细细看了伤口,师鸿熙只呆呆看着床头,他没报什么期望,这个女官大人说让她看看,那就看看吧。“怎么样?”
华世宜这个蠢丫头倒是紧张的厉害,坝上也不去了,先照料他要紧。尹靖雁挑眉,摇头,她向来直白的很,也不顾虑旁人怎么想,所以当她这样,华世宜便知道师鸿熙的手这辈子不行了。她郁色沉沉坐了下来。师鸿熙轻笑,“好了,大夫不都说过了,治不好了么?你又期待什么呢。”
华世宜抬眸,“若有一丝希望,总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没希望啊。”
尹靖雁喝了口茶,咂咂嘴道。华世宜与师鸿熙齐齐向她看了过来。“若陛下开口,那人一定会全力救治的,莫说是断了手筋,齐齐砍断都能治回来。”
尹靖雁说罢,华世宜就蹿到了她跟前,“真的假的?是何人?太医署的太医么?”
“她不隶属太医署,只尊陛下,我与她一同长大,不过她性情比较古怪,若是合得来,她一定会救的,合不来么……你就算跪死在她眼前,她未必瞧你一眼。”
“不是说只尊陛下么?”
华世宜问道。“咳咳,也有例外的,有一年我记得是上元节,一位恒河国来的勇士非要跟咱们的镇国大将军比武,出手有些狠辣还阴险,后来喝了点酒,又加上身上有伤,晕过去后死都醒不过来,太医都说没救了,陛下让她来看看,她就是不来,结果还是恒河国使臣答应赔罪,她才过来把那勇士救活了。”
“如此烈性?两国邦交,她能医却不医,陛下不会怪罪么?”
“有一种人她根本不怕死,又怎么会怪陛下怪罪?”
尹靖雁说罢,华世宜犯了难,“这样啊,那鸿熙的手不还是没得治么。”
“事无必然,大多数情况能找到她的话,都会帮忙的,你放心。”
华世宜这才笑了笑,“有得治就好。”
“坝上的工程如何了?”
师鸿熙不想让她老惦记着自己这点破伤,只好岔开话题。“一切进展顺利,约莫一个月后就能竣工了。”
“到时候,圣旨也下来了吧。”
“嗯。”
—魏令萱回府的时候,魏然已经在家了,管家上前殷勤道:“郡主,国舅爷回来了。”
魏令萱面上闪过诧异,“爹不是说去赈灾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说卫相已经接手赈灾事宜,百姓们都去以工代赈了,不需要咱们。”
管家说完,魏令萱撅起嘴,“是他啊,爹在哪?”
“国舅在书房。”
“那我去找他。”
魏令萱是独女,家里人人都捧着她,所以她与魏然之间倒比寻常人家的父女更加亲近,家里就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她欢欢喜喜闯进书房的时候,魏然夫妻正在商议事情。“爹!娘。”
魏令萱喊完,扑进了魏然怀中,撒娇道:“爹去了赈灾,可想女儿了?带了什么礼物没。”
魏然脸上寒意尽去,笑容都掩盖不如,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看看喜欢不喜欢。”
魏令萱接过,霍凤叹了口气,“你啊,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这么爱撒娇,你爹风尘仆仆回来,都不关心一下么。”
魏令萱这才娇俏一笑,“爹爹辛苦了,萱萱能不能再问爹爹要个礼物啊。”
魏然挑眉,“哦?什么礼物。”
“我想要一个郡马。”
霍凤无奈一笑,“傻女儿,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么?”
魏令萱叉腰,“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要嫁给他,我打听过了,他没有成亲,也没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