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治疗一次?谢逸在脑中思索来了一番,此人想必是之前那泼辣少女的爷爷了。“记得,您现在身体有不适吗?需要我过来治?”
“呵呵没有没有,老夫只是想请你今晚一块吃个饭,不知你是否有时间啊?我还可以介绍一位神秘大佬给你认识,若是你日后事业上有需求,或许会帮到你。”
闻言,谢逸的眼睛眯了眯。神秘大佬?这蓉城现在上上下下的势力都被他掌握得一清二楚,还能有什么人,是他不知道的?柳如云见谢逸犹豫,小声在旁边做着口型:“我陪你去。”
“行,晚上几点,你把时间和地点都发给我吧,我携家眷出场。”
谢逸话音落下,电话那头的老头子愣了愣,携家眷出场?显然,就连一向嚣张跋扈的季安悦也怔了下。“好,我这就给你发过来。”
挂断电话,季承德看着身旁脸色略显失落的季安悦不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某个丫头的心思要落空咯……不过也没事,或许人家只是携什么母亲或者妹妹一同出席呢?”
季安悦少见的没有搭话,跺跺脚,转身进了房间。这边,谢逸挂断电话后,柳如云眼里满是疑惑。“你怎么谁都认识?”
“不知道,这些人喜欢上赶着贴我,我也没法子。”
柳如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了。窗外一片安静,路上行人自得,空中不乏几只鸟儿路过,已然没了之前那种兵荒马乱的场景。不过越是这样,越有种暴风雨前平静的感觉。谢逸垂下眸,脑中思索着离开前师父交代的事,目前还暂时未有进展……尤其是那个,她所谓的妹妹。到底会出现在哪?谢逸闭上眼,佯装自得的躺在柳如云身侧的椅子上,缓慢闭上双眼小憩,没一会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柳如云悄悄转过头,目光难得柔情,一寸寸打量着身边的这个男人。他带给自己的惊喜实在太多,还有些应接不暇。晚上,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令她意想不到的。念及至此,柳如云嘴角不由得浮出几分笑意,低头继续着手中的事情。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整日的忙碌恍若眨眼,黄昏低下,公司唯有零星的几盏加班的灯还亮着。晚上七点,柳如云关掉自己办公室的灯,轻轻拍了拍谢逸的肩膀:“别睡了,该去赴约了。”
“嗯……”谢逸满脸惺忪,打了个哈欠一跃而起,双手自然的搭在柳如云的肩膀上,无意识摸了摸她裸露在外的光滑肩膀:“走吧,你也忙太久了,都给我睡累了。”
“你……你别这么随意……”柳如云小脸红扑扑的,想推开他的手,谢逸反倒是捏得更紧了。“怎么?我自己未来媳妇我还不能碰了?难不成你又想反悔?”
“哪有……”柳如云声音细如蚊子,没办法,只好任由谢逸去了。两人一同下了楼,甜蜜的模样落在不少人眼里。羡煞众人。季家司机老早就在楼下等着了,两人一同上了车。谢逸敏锐的注意到,车后还跟着其他人……呵,这是忍不住了,准备提早动手啊?谢逸暗自冷笑,悠然自得的搂紧了柳如云。半个小时后,车子到达季家别墅门前。今夜的季家格外惹恼,早有管家等在门外,看见谢逸坐的车后立即迎了上去,笑着为两人拉开车门:“谢先生您好,我们老爷与小姐正在里面等您,这边请。”
“好。”
柳如云眼眸轻瞥了谢逸一眼,低声道:“小姐?又是哪个小姐在等你?”
“吃醋了?”
谢逸轻轻一笑,“放心,大房的位置永远是你一个人的,不会有人抢走。”
话刚说完,谢逸就被狠狠掐了一把。痛……天知道女人做了美甲的双手掐起人来是有多狠!比男人打架还痛!谢逸疼得龇牙咧嘴,刚要发作,便见前方笑得像朵菊花似的季老爷子,只能硬生生憋了回去:“老头,别来无恙啊。”
没礼貌!季安悦大大翻了个白眼,直接甩脸子大步流星的坐到了餐桌前,完全不理会谢逸。“呵呵,不好意思,小孙女被我宠坏了。”
季承德憨厚的笑了两声,“没想到啊,谢先生年纪轻轻便有位貌美的夫人,您二位还真是般配!”
“季老先生说笑了,我是柳如云,您好。”
柳如云大方得体的微笑,主动向人伸出手。季承德接下:“柳如云?你是柳家最近风头正盛的那位柳总,柳小姐是吧?”
“没想到啊,谢先生的夫人就是你!”
“久仰久仰!”
好家伙,这老油条的话术可真是一套又一套,明明年纪比两人都长了那么多,却一直保持出一副下者姿态,就连对柳如云也滴水不漏。这向下兼容感,竟不让人讨厌!柳如云眼眸闪现出几分诧异,也自得接过季承德的话。然而,此时一直没有搭话的谢逸,目光却是一路越过两人,落到了餐桌上,季安悦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身上。“老头,你今天要给我介绍的大佬,是那位?”
顺着谢逸的眼神看过去,季承德点了点头:“正是。这位可是我们蓉城的大人物,许长青。”
“他听说了那日在我二人身上发生的事,也对谢先生你感兴趣得很呢。今日早早就等候在此了。”
呵呵。许长青。谢逸眼睛眯了眯。他就说嘛,果然是老鼠藏不住了,闻着味爬出了洞,想先下手为强是吧?谢逸嘴角耐人寻味的笑意放大:“是吗?许先生对我感兴趣?难不成,您也有什么隐疾需要医治?”
“我观您外况,身患重症,怕是活不过三日了啊。”
许长青低着头,沉默的还未说话,那在状况之外的季承德先着急了,忙询问道:“谢小友这是何意?许先生中气十足,比我还要年轻些许,怎么会只有三日了?”
谢逸笑道:“想必,许先生比我更了解自己的身体。”
直到这一刻,许长青才冷嗤一声,抬起了头。那张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张牙舞爪,令人心生惧意。“小友,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