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是,钱通,钱老…”孙若曦温声细语,说出来的话却调理清晰,很快让我听明白了。金陵分为吴,孙,钱,王四个陶瓷世家。出去吴家只手遮天,剩下的行当被孙钱王三大家掌控。而钱通,则是钱家有名的天之骄子。四岁曾跟高人拜师,学得一手炉火纯青的烧瓷手艺,他最为出名的事件,就是复刻了当年定窑出土的珍品——白釉童子诵经壶。其壶形流畅,构思乃至神态,都跟当年定窑出土的那件别无二二至。也由此名声享誉中外,甚至得到的中央的邀请上了百家论坛。只是这钱通,年岁已经不小了,进来的活动也只是在金陵做主持,写写书,很少管这些事情。只是没想到孙若曦竟有本事将他请出来。我脸色凝重,听着这些,想起在沈家还在时,家中电视里,确实,经常看到一个白胡子黑头发的老头,那时我爹娘还在,总会指着我认这老头。钱通的名声,刻在我的脑海里,没想到见面居然会是这样的方式。我心中思绪,感慨万千。孙若曦见我晃神,伸出小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沈一,沈一,你还在听吗?”
“抱歉…”我勉强笑笑,继续打起精神,“你继续说吧,我在听着。”
孙若曦奇怪的瞅了我一眼:“接下来的两个倒是没有钱老这么厉害了,一个是王家的左膀右臂名叫王五的,专门负责鉴瓷的,一双眼睛的威力跟我这花眼不相上下,有一个则是金陵瓷器协会里面出现的皎佼者。”
“他名叫郑凯,开片儿很有技术。我估计到时候你们比的也是开片。”
“你的鉴瓷我领教过,竟然能打败我的花眼,那王五必然对你没什么威胁。”
“只是不知道你的开片技术怎样?”
孙若曦拖着腮,仰着脸望着我,替我分析道。“不过既然你是上官家出来的人,想必这两项应该难不到你。”
“至于钱老那边,人家是压轴出场的如果你胜了前两场,然后他最后一场也就不会出现,我跟你说他就是过来走个过场的没有人比钱老更怕麻烦。”
孙若曦说的头头是道。“到时候你要是把这两场给赢了那拿到资格进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我看着他扬起的嘴角,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我知道了。”
我从桌子上端起茶壶,替我们两个一人倒了一杯,“那就先多谢我孙总了。”
我戏谑道:“小的这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
孙若曦朝我“哼”了一声,端起茶叶水,凑在唇边一饮而尽。“烫死了…沈一!”
然而她并没有试过水的温度,茶水进入口腔,那张红唇世间肿了起来变得更为饱满,她杏眼里含着泪花,抱怨道。“都怪你!”
她又锤了我一下,声音有些断断续续。我自知闯祸了,只得放下茶杯:“抱歉抱歉,这是我的锅!”
“我给你治一下吧!”
我满脸内疚道。“这…怎么自!”
孙若曦含糊不清道。“像这样…”我眼眸幽深,双手捧起她的脸,对着那张红唇,便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