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家喝的都有些多了，陆行舟更不例外。他发酒疯的声音连叶珍这里都听得到。“备两壶水，免得世子夜里醒来口渴。”

叶珍吩咐玉环。“是。”

玉环笑着应。陆行云已经睡着了，还很沉。叶珍站在软榻旁，望着他的睡颜，一瞬间思绪有些恍惚。她只站了片刻，便转身回到床上，放了帷帐。这一晚将军府到半夜才熄灯。听着外面没什么动静了，姚夫人才躺下来准备睡觉。但姚坤还在案前，不知写着什么。喝了这么久的酒，他竟也没醉。“到底写什么呢？明天再写不行？”

她打着哈欠，隔了床帐朝外面的姚坤道。“给皇上的折子，明日一早便要送出去的。”

姚坤道，“你先睡吧。”

“给皇上的？”

姚夫人微微惊喜，她撩开帷帐，笑着冲姚坤道，“那此次世子与三爷，你可得好好夸一夸才是。”

姚坤没应她，只低头继续写着。姚夫人见他不理，又催促了一遍：“你有没有听到啊？三爷若是不夸便也算了，他是我们的女婿，夸多了让人觉得咱们偏袒，可是世子一定要夸的。”

姚坤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来，朝姚夫人看了一眼，脸色沉沉：“你若想让他们死，便尽管夸。”

姚夫人一怔：“你吃醉酒了？胡说什么？”

“一个藩王世子领兵打仗，我身为守城将军却还不遗余力的夸他，你认为陛下会怎么想？”

姚坤低头，一字一句道，“秦王尚且不能离开越州，若非是此次敌军夺城，世子也一辈子不能离开越州。”

姚夫人面上欣喜一点一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后怕。……叶珍被弄醒时，外面还一片漆黑，床前的帷帐悠悠荡荡。她被陆行云压在身下，他粗重炙热的吻落在她肩上，胸前，惹得肌肤一阵战栗。陆行云不知何时醒了，似是沐浴过，浑身酒气已经散了，带着沐浴后的清新。夫妻俩已经快半年没有亲近过，此时叶珍被他压在身下，也忍不住重重喘气。可这里是将军府，不是陶然居。叶珍双手抵住他滚烫的胸膛，手指触碰到他胸前疤痕，只觉烫手。“世子……”她一开口，嗓音里染满了情欲与绵软。陆行云的吻已经落到她胸前。叶珍强忍着，继续道：“这里是将军府……”她提醒着。“嗯。”

他沙哑地嗓音应着，“我知道。”

可他的动作却没停下来。叶珍还想阻止，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举过头顶，露出衣襟里的春色。陆行云的确也没对她怎么样，可除了最后那一步，她浑身上下几乎都被他亲了个遍。他像是在惩罚她一样，在她气喘吁吁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不是讨厌的连床都不许我上？”

他撑在她身上，眯着眼睛道。叶珍一张脸已经红透，但还是轻声解释道：“世子喝醉了酒，身上全是酒味，我闻不惯。”

“哼。”

他轻哼了一声，躺到了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