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几乎是暴走般站了起来,只差拍桌子咆哮了。可别小看这一级差距,有时候可是有三、四倍的价格差在里边呢。试想一下,本以为价值百万元的宝贝,却被人说成只值三十万元,谁的心情能好过。萧晴的心也是提到心口,为秦远方的大胆判断而担忧。秦远方则是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玻璃种通常指的是具玻璃光泽,其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疵的翡翠。可是你的翡翠的细腻程度不够,瑕疵清晰可见,至于标志性的玻璃光泽更是表现的异常薄弱。如果硬要说像玻璃种,那也就只有它的透明度相对接近玻璃种而已。”
大家较真一看,果然发觉这玉佛的光泽不够亮,底子有点暗,不像传说中的极品货色。许南本还想狡辩一下的,可秦远方接下来的话让他无地自容了:“还有一点极其搞笑,我们俗话常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可许董恰恰好掉转了过来。”
好奇的胖聪追问道:“奇怪了,怎么戴佛戴观音都有规定的?”
秦远方笑着解释道:“男戴观音女戴佛实际上是民间的一种祈愿,一种民间的风俗。古时,经商的、赶考的等等都是男子,常年出门在外,并且男子往往性格较为暴躁,而汉传佛教的观音菩萨都是女身,是慈悲柔和的象征,所以玉佩挂饰什么的都比较倾向于观音的影响,以期望借此能让男子的心境平和,顺利回家。而女戴佛里的佛指的并不是佛陀释迦牟尼,而是弥勒菩萨,并且还是相对坦荡的大肚弥勒菩萨造型。因为古人认为女人比较小心眼,而大肚弥勒菩萨的造型像是笑脸大肚,寓意快乐有度量,因此女戴佛则是希望女人能够多一些平心静气,豁达心胸。”
秦远方在过去的几天里可没把时间浪费。在监视朱温的时候,秦远方闲来无聊,找了不少翡翠的资料学习。后来秦远方觉得在网络里找到的资料不够真切,居然跑去向林立请教。虽是短短的三天,却有名师的指导,再加上图文并茂,结果自然非同寻常。或许秦远方此时在翡翠方面的造诣还不是很出色,但绝对比以前的半桶水来得实际的得多,至少他现在已能分辨出翡翠各种质地的特点和差别,应付许南这样的门外汉完全不是问题。“原来如此!”
胖聪的恍然,几乎等于在许南的脸上刮一巴掌。其他人就没那么肆无忌惮了,纷纷以古怪的表情看着骑虎难下的许南,想看看究竟换过这个场。还是楚军老奸巨滑,主动为同盟解围道:“许董,看来你被缅甸人骗了。我有一位很喜欢翡翠的朋友,专门去缅甸买翡翠,不想被人骗了个血本无归,大家别以为缅甸是翡翠的产地就没假货啊。”
“是啊!”
“下次小心点就是。”
“许董这一次是识人不明。”
楚军的一帮走狗连忙附和,倒是替许南揭过了这个场,至少大家都没再这个问题穷追猛打。而许南给楚军一个感激的眼神,显得对这个收场很是满意。萧晴抱怨道:“真现实,我都不想呆下去了。”
秦远方支持道:“如果是我,估计他们会拼命踩下去吧?”
楚军见场面又回归到自己的主动,于是喊道:“好了,现在是自由时间,大家随意吧。不过我在这里得要恭喜一下两位班长,我没想到各散东西的你们最终还是走到一起。”
秦远方悠然起身回敬道:“是啊,那得多谢你之前的照顾!”
“干!”
“干!”
楚军没想到秦远方居然知道高中时的计划,但也没去多想。他这个人素来自我到极点,不会觉得自己做错的,狠狠地跟秦远方干了一杯。有了楚军这个开头和提醒,他的走狗们自然知道怎么做。之前被秦远方无视掉的走狗再度冒头,很是邪恶地敬道:“秦班长,我祝你和萧大美女能一直走下去。”
如果秦远方不喝,那就不吉利了。可若是秦远方喝下去的话,后边那几条走狗每人来一杯,以车轮战的方式,即使有异能在身的秦远方恐怕也要支撑不住啊。上不得,下不去。情况危急。胖聪二度站出来,说道:“你们这么多人敬一个,太不地道了,有种一起敬!”
楚军马上反击道:“郭聪同学,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是在祝福两位班长呢,可不是胡搞霞缠。”
胖聪也是寸步不让,喝道:“既然如此,那我也祝楚军同学生意兴隆,伯父伯母的身体健康!”
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人。楚军气得牙痒痒的,却不能不接受这样的挑战,只能强忍着翻腾的胃慢慢地将一大杯洋酒喝完。“好!”
走狗们开始起哄了。许南也站了出来敬秦远方酒:“秦先生,这一杯是我敬你的。希望你能跟萧老师走到最后。”
“一定会!”
别人的挑战可以无视,但是许南的挑战就不能不接,秦远方很是豪爽地一饮而尽,滴水也剩。两度被秦远方无视掉的走狗死阴着脸说道:“秦班长,你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我都敬了你两次了,你都不理。看来你是看不起我们这帮泥腿子,不想跟我们喝酒啊。”
“是啊,秦班长太不地道了!”
“以前的秦班长都不是这样的,怎么读了几年大学就变样了呢?”
“班长不地道啊,该罚,我们得集中力量对付老班长,让他见识一下群众的力量。”
伴随着走狗们的起哄,场面的气氛完全是一面倒,形势对秦远方越来越危急了。“好!”
秦远方突然阴笑了起来,呢喃了几句,让服务员换成最大号的啤酒杯,逐一点中刚才起哄的人后,很是霸道地说道:“别说我不给你们面子!你们想要车轮战的话就自己去找面镜子看看,我懒得理会你们;若是你们下面还有那根东西的话就一起陪喝,你们喝一杯,我就喝两杯,一直到还有人站着为止。”
那些起哄的人脸色刷的一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