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在的时候说出来,只能用行动表示。宫峻肆翻掌过来,反握住她的指。她的指又柔又软,真如柔胰一般。背后,许如萍毫无面子地被自己的儿子忘却,气得要跺起脚来。蔡雪陪着小心来扶她,“阿姨……”许如萍重重哼了一声,又去瞪韩修宇。她在心里怪这个年轻人,既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哄她开心,又不能在夏如水的事上狠心一点儿,给他们致命一击。韩修宇的目光却定在远去的车子身上,心早就随着夏如水的离去而离去。许如萍再呆不下去,甩开了蔡雪独自上了车。蔡雪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冷眼看着韩修宇,“这就是韩先生追求夏如水的决心吗?就这么一点点?”
她话里的讽刺十分明显。“如果是我,刚刚就应该大方地承认你是想wen她,而不是她摔跤扶她。”
韩修宇淡淡地转回脸,眼里毫无波动地看着面前的人,“我不会让我喜欢的女人当众难堪,所以下次在使什么小手段的时候,最好记得这一点。”
说完,他转身走开。“你!混蛋!”
蔡雪气得骂了起来,眼睛却蓦然红了起来。宫峻肆的无条件帮夏如水和韩修宇的话都刺激到了她,让她意识到夏如水在这两个男人眼里是多么珍贵,而自己又是多么的不堪。她的指狠狠拧在一起,如果可以,真想一刀刺入夏如水的心脏。可恨,可恨啊!她不死心,更不愿意让夏如水好过,在原地站了一阵子,她拾出了电话……原本要带着夏如水一起去公司的,但她担心洋洋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坚决要回去。宫峻肆没有勉强,把她送回了家。今天是周天,洋洋不用去上学。回到家里,她特意去洋洋房间看了一回,看到他正聚精会神地组装自己的模型,没好打扰,偷偷下楼,准备给自己儿子准备一些果汁,等他装完了便可以喝。才走到楼梯口,就迎面碰上了宫峻雅。她气喘吁吁,眼里更是泛着红,一把将她拦住,“夏如水,你……跟修宇哥见面了?”
夏如水怔了一下,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她耳里。还未等她回答,宫峻雅已经揪起了她的臂,晃动起来,“你们都做了什么?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什么要见面?”
“我们……只是……”她将夏如水狠狠推开,“夏如水,你就是不要脸,这里跟我哥哥好,那里暗地里跟修宇来往,你……太可恶!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夏如水无力地抚了一把额头,过来拉她,“峻雅,我们的确见到了,不过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另外,你和韩修宇……不是已经……”她以为宫峻雅已经死心了。宫峻雅用力将她推开,“别碰我!”
她只能无力地缩回了手,却依然忍不住劝宫峻雅,“韩修宇并不是你的良人,峻雅,你还年轻,还有许多选择,没必要把自己赌在他一人身上。”
“你知道什么!一个朝秦暮楚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我没有要教训你的意思,只是说句心里话。”
“闭嘴!”
此时愤怒的宫峻雅根本听不进任何话。夏如水只能息了声,她想不透,明明宫峻雅已经从韩修宇身上抽了心,怎么又变成了老样子。难道……“这些事是不是蔡雪告诉你的?”
她试探着问。宫峻雅像只被踩了脚的猫,格外激动,“你在怕什么?若是怕丑事暴露就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我的意思是,蔡雪的话并不可信!”
宫峻雅根本不听她的话,抬脚就往外走。……“阿姨。”
蔡雪小心翼翼地走进宫宅,低低叫道。许如萍正在窝火中,看到蔡雪还是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刚刚看阿姨那么生气,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蔡雪一脸讨巧的样子,“都是雪儿不好,不该给您打电话,最后……”“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许如萍走过来,握住了蔡雪的手,“如果我的媳妇是你就好了,省了许多麻烦。”
蔡雪心里飞起阵阵喜悦,却没有表现在脸上,“阿姨快别这么说了,我哪里配得上肆。”
“你配不上还有谁配得上?”
一想到宫峻肆身边留了个夏如水,他现在对其百般呵护,几乎黑白不分,许如萍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雪儿啊,你可千万别灰心,我们宫家是不可能接受夏如水那样的女人的,迟早,我会把她赶出这个门去。到时候,我就想办法把你和肆促成一对。”
“真的吗?”
蔡雪简直不敢置信,眼里的喜悦不言而喻,“我真的可以……和肆?”
“那是当然了。”
许如萍拍着她的手保证道,“你这么善解人意,最是得人喜欢。肆现在看不到你的好只是因为被某些人蒙蔽了双眼,不过,他迟早会发现你的好的。”
蔡雪轻轻咬住了唇瓣,“能听到阿姨这样的话,我已经很感动了。就算不能和肆长相厮守也没关系的。”
她假意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以退为进。许如萍去拍她的背,“怎么能说这样的丧气话,阿姨都看中你了,不能对自己没信心!”
如果不是她现在不受宫峻肆重视,早就把蔡雪立为宫家女主的不二人选了。一想到宫峻肆对自己的态度,许如萍只想叹气。她的命怎么会这么差呢?嫁个老公,花心风流,生个儿子,连娘都不想认。许如萍半点没想到是自己有错在先,反而在心里埋怨宫峻肆。周一。夏如水准时去了公司。办公室的门微微敞开着,谢林正端着咖啡往里走。徐应凡这么早就到了?这让她极为意外,因为正常情况下,徐应凡是不会在周一来公司的,即使来,也会在十点钟以后。当然,这与她无关,低头,她拿起本子该干嘛干嘛去了。室内,被一大清早挖起来的徐应凡皱着个眉头,看谢林的眼色都有些怨怼。谢林轻轻将咖啡放在桌面上,“等会儿老爷子就过来了,他向来不喜欢下头的人晚点。”
“我又不是他下头的人。”
徐应凡撇了撇嘴,“再说了,他一辈子早出晚归,累得跟头牛似的,还是没有敌得过宫峻肆?人家五年前公司炸得粉身碎骨,现在又超过他了,他啊,算是白混了。”
谢林的汗从脊背滚过,敢于这么评价徐老爷子的,也只有徐应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