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秀被裴正南突然的暴力行为打懵了!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裴正南为什么打她。这样暴力凶狠的他,令周毓秀心慌害怕。最令她无法容忍的是,裴正南还张口闭口骂她‘贱人’。周毓秀哭着求饶,尖声唤道:“裴正南,我到底怎么了?你就算是审犯人,也得让犯人知道犯了什么罪吧?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裴正南听到周毓秀这番控诉声,气的额头青筋直跳,“贱人,你还有脸问你犯了什么罪?你这个贱人,我现在打死你都觉得不够解恨。”
周毓秀顶着一张红肿的脸,目光茫然的看着裴正南,“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若是我哪里错了,或者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出来我改……”“闭嘴!”
裴正南打断周毓秀的话,一个字都不想听她说。他内心无法释然压制的怒火,必须发泄到周毓秀的身上。打她!打死她!裴正南现在满脑子都是狠打周毓秀泄愤的念头。周毓秀被打的鼻青脸肿,厉声尖叫求救。这大清早的,她叫声尖锐刺耳,很快就把裴正南的亲爹亲娘叫了过来。裴父一进门,就看到儿媳妇光着膀子身穿肚兜被儿子按在地上狠揍的画面。他深吸一口气,问也没问转身就出去了。裴母是个妇人,倒不忌讳这个,扭着水桶腰就冲了进去。“要死啦?这大清早的,你们俩瞎折腾啥?”
裴母愤怒的上前拉架。虽然她不待见周毓秀那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但是儿子裴正南下手狠重,一副不把周毓秀打死不罢休的姿态。这样打下去,迟早得出人命,她不上前拉架能行么?裴正南推开拉架的裴母,愤声吼道:“娘,你让开!让我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周毓秀这会儿被打的哇哇直哭,也不管裴母待不待见她,就直接痛声呼救,“娘,救我!救救我呀!正南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打,我死是不要紧,可我死了正南得偿命呀!”
不得不说,周毓秀虽然被打的倍儿惨,却脑子保持的挺清醒,还知道说什么话能让裴母听在心上。裴母的确不在乎周毓秀的死活,但是她怕自家儿子打死人偿命啊!所以,眼见裴正南大手不停的掌掴周毓秀,裴母扑上前就不管不顾的抱住了裴正南。“儿啊!你冷静点儿,咱们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要是这贱人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咱把她休了扔出去,或者送到大理寺判刑呗,你何必亲自动手惩处她?你快住手,别把人打死了咱还得偿命,为这么个贱人偿命不值得呀!”
裴母痛心疾首的劝阻出声。许是裴正南打累了,许是裴母的劝阻奏效了,总之裴正南终于甩开被打成猪头的周毓秀,然后缓缓的站起了身。周毓秀狼狈的摔在地上,动一下浑身都觉得疼。她仰躺着,泪眼惊恐的防备着裴正南。而那厢,裴母替周毓秀问出了她一直质疑的问题,就是裴正南为什么下死手狠打周毓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裴正南要这样暴打周毓秀呢?事实上,这些问题周毓秀问过了,可是裴正南没有告诉她。现在裴母问,裴正南自然如实告知。对于自己的生身母亲,裴正南什么事情都不会隐瞒的。“娘,儿子被这个贱人坑惨了,恐怕没几年活头,以后不能给你和爹养老送终了!”
孝顺的裴正南屈膝跪在裴母面前,悲声诉说自己没几年活头的事实。裴母听到这话,只觉得如同遭受五雷轰顶。她错愕的看着裴正南,嗯!他的儿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看起来有点儿掉精神,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将死之人啊?“儿啊,你别吓娘,好端端的你说什么傻话?”
裴母上前搀扶裴正南,声音莫名有些颤抖。她并不认为,儿子大清早暴打儿媳妇,然后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是跟她开玩笑。果不其然,裴正南严肃认真的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没有几年活头的事实。他悲声言道:“娘,这贱人不安于室,红杏出墙勾搭上有脏病的野男人。如今儿子被她传染上脏病,连太医瞧了都说无力回天,无法治愈了。”
“什么?”
裴母听到裴正南这话,惊呼一声后直接晕厥了过去。没办法,这事儿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她就裴正南这么一棵独苗苗儿,至今儿子没生下一男半女。原本她可以宽慰自己儿子还年轻,开枝散叶的事情不着急。可现在,儿子突然得了脏病,还没几年可活了,这让盼孙心切的裴母哪里能承受的住这种打击?要知道,得了脏病的人是不能生育子嗣的呀!这不等于他们裴家断子绝孙了吗?一想到断子绝孙,裴母两眼一翻就这么直挺挺的晕死过去了。“娘!娘?”
裴正南扶住裴母,急的一阵焦躁。他高呼门外的裴父和小厮,让他们带裴母回房安歇,并让府医去给裴母瞧瞧。至于他,关上房门后自然踱回到周毓秀这个贱女人的身边。此前,裴正南和裴母的对话,周毓秀听的一清二楚!当她得知裴正南得了脏病,还怀疑是她勾搭野男人传染来的后,差点一口气憋不住吐出老血。她仰头怒视裴正南,气冲冲的嘶吼道:“裴正南,你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不小。我周毓秀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可你却污蔑我红杏出墙,勾搭野男人,还说我把脏病传染给你?你要不要你那张脸啊?你染上那种脏病,分明是流连烟花场所导致的!”
“你放屁!”
裴正南一脚踩上周毓秀的胸口,“我裴正南行的正坐的端,从不流连烟花场所,何来的染上脏病之说?明明是你不甘寂寞,勾搭肮脏的野男人……”“你才放屁!”
周毓秀粗喘一口气,愤声打断裴正南没说完的话。她振振有词的控诉道:“当初是谁去怡红院勾搭上周嫣儿的?竟然敢说自己从不流连烟花场所?依我看,你是没少流连烟花场所吧?我敢发毒誓,从没睡过你以外的男人。你敢发毒誓,从没睡过我以外的女人吗?”
裴正南怒极反笑,觉得周毓秀是在强词夺理,“发毒誓有用的话,这世上的人早就死光了。别以为你敢发毒誓,我就会相信你的鬼话。你这贱人做了什么好事,我心里一清二楚!”
周毓秀气的朝裴正南腿上捶打,“你一清二楚什么?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休想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