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布料么?”
轻易地辨认出了其中偏黑色的那一种,上官壬渔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易天会?看来这次新闻怕是上不了校报了……”“老大,那边好像发现了个什么人啊?”
有些嘈杂的声音在靠近山体的那一边传开来,距离这边并不远,却又刚好在那群老师所搜查的范围之外。“人?”
露出了一丝及感兴趣的神色,上官壬渔将笔含在口中轻咬着道“去看看。”
“我去,这人还活着么?这么好想被火给烧过一样……”“怎么回事?这边的坑跟他有关?”
“让一让让一让,我看不见了……”无形的力量在人群当中轻易的挤过,将两边的人推到了一边。上官壬渔看着整个身体几乎已经嵌入了山壁的人,借着月光看清楚了他的脸。似乎有些面熟?“师,师弟?”
有些不可置信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上官壬渔看着几乎处于濒死状态的燕北城忍不住倒吸了口气。虽然面色苍白的仿佛像是一张被揉过的纸,但那的的确确是燕北城的脸无疑。“怎么办,去和老师说一声?”
人群中有人提议道。“总得先把他挖出来吧……”一个看起来有些年长的学员皱着眉走上前去,想要将嵌入其中的燕北城挖出来。手指在触摸到后者一瞬间,一层无形的光膜却是在燕北城的身上突兀的显现,炽热的温度直接灼伤了此人的手指。“嘶……烫!什么东西这是?”
“火灵炎罩……其上的魔力元素并不活跃。看着样子,似乎是用魔法卷轴释放出来的啊。”
上官壬渔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巨大深坑,对眼下的事情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这小子,莫非是越级挑战,越级到龙头易天会身上去了?师傅不在,先带回去再说吧。就在上官壬渔打算出手将燕北城从中取出来的时候,一双隐在黑袍下的手掌却是先他一步伸向了燕北城。上官壬渔脸色微变,那熟悉的颜色和花纹……易天会?“等等。”
鱼线在上官壬渔精妙的操控之下竟是猛地甩了出去,轻松地将黑袍人伸出去的手掌缠住。感受到鱼线上传来的巨大压力,上官壬渔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下来。有暗劲?这家伙想下死手!行动被阻,黑袍人发出一声不悦的冷哼,想要甩开手上的鱼线。“你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上官壬渔冷笑道。“一个小小的灵元,竟然也敢惹我易天会?”
黑色的灵气凝聚于手掌之上,黑袍人面色一凝再度发力,终于露出了些许错愕的表情。已经动用了些许灵王阶的力量,而手中的鱼线,竟然完全没有要断掉的迹象,反而随着他的发力有了陷入皮肉中的触感,带来些许刺痛。“你是谁?为什么要拦我?”
声音中已经带了些许的警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黑袍人也不敢直接大打出手,只能低声威胁道。“你们搞别人我懒得管,搞他可不大行……若是师傅回来了发现师弟出了事,我会受罚的……”听着上官壬渔完全不着边际的话,黑袍人冷哼道“我可是易天会的人,你想清楚了?”
“一个易天会,想必之下好像还是师傅可怕一点。”
听到了上官壬渔调戏一般的嘲讽,黑袍人终于有了些许要爆发的迹象“找死!”
漆黑如墨的灵气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黑芒,猛地攻向了上官壬渔的胸口。平静的看着疾驰而来的重掌,磅礴大力却在最后一刻被透明的丝线牵扯到了一边,打在了一旁的空气中,引起周围学生的惊呼。“这谁啊竟然偷袭,真不要脸……”黑袍人的脸色终于在这一刻陷入了震惊,海量的灵气接连不断的涌入手掌,却始终无法甩开缠绕其上的层层丝线。随着上官壬渔手指的微微律动,一丝鲜血竟然直接顺着黑袍人的手心流淌下来,悄然无声的滴落在了地面之上。“你,到底是……”莫名其妙的就被那看似柔弱无比的丝线破了护体灵气,黑袍人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波动,已经萌生了些许退意。刚刚的霍塔自爆中他也收了极为不清的伤势,眼下却又出来一个极为古怪的灵元阶。在这样闹下去,反而会对易天会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刑法堂的。”
“萧擎苍的徒弟?”
黑袍人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明显的忌惮,看来萧擎苍那日开学所做出的举动,对他们有着极为不弱的威慑力。“别以为你们靠着萧擎苍就可以……”“滚。”
冷冷的声音四是从人群后飘出来,传到黑袍人的耳中却是宛如炸雷一般的,几乎惊得他跳起来。一袭白衣悄然无声的站在人群之后,手中抱剑,无声的张开了嘴。那是纯粹剑意所凝成的滚字。若是夏阡陌愿意的话,那股能量此时已经足以直接刺穿他的耳膜,甚至直接在大脑附近炸裂开来也说不定……看到黑袍人的举动,上官壬渔也是知趣的松开了鱼线。前者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人群,转过头深深地看了那抹身着白衣的人影,飞快的离开了这一处。“疗伤,由你。”
转头同样离开了人群,仿佛不曾来过一般。上官壬渔看着夏阡陌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那个人的背影却一直仿佛一座山一般压在自己的心头,沉重得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都散了吧,详细的事情我会在校报上刊登的……这个人我先带回去了。”
丝丝水汽将燕北城周身的火灵炎罩轻易地驱散,上官壬渔小心的抱起了几乎千疮百孔的燕北城,也忍不住皱起了眉。这还有得救?竟然又是把身体用成这个样子么?感受到燕北城体内近乎空空荡荡的灵海,几乎连灵种也像是缺了水一般散发着暗淡的光芒。上官壬渔无奈的笑笑,在众人的追问声中向着校园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