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啊?”
禅定状态下的上官壬渔猛然清醒过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细微的白雾缝隙之间依旧是深邃的黑暗,看不到一点光芒。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上官壬渔跑回小木屋子里取出了之前存在这里的肉干,几口便将之眼下肚子。“这小子,还没出来?”
又过了片刻方才想起了燕北城的存在,上官壬渔皱了皱眉看向了那处深邃的所在。这小子,不会在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吧?“进去看看?”
轻喃着站了起来,想到那洞穴之中的恐怖空间之力,上官壬渔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有些烦躁的走了几圈之后,终究还是一咬牙,便走向了那个洞穴的方向。以现在的实力,即便没有坠子,应该也能抗上一会吧?眼前的深邃黑暗似乎一张择人而噬的猛兽之口,脑海中闪动过一些不好的回忆,令上官壬渔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怕个鸡儿!”
像是安慰自己的低喝出声,上官壬渔猛地冲了进去,身形隐没在那片黑暗里……“嘶!”
深蓝色的灵气在身体周围迅速凝成一层保护的屏障,上官壬渔不断抽着冷气在洞穴之中跳了起来。不管实力如何,神经总不会随着等级出现痛感削弱这种现象的。洞穴内的空间并不大,很快便发现了燕北城的身影。燕北城正坐在地面上,双手汇聚在灵海之处,竟然摆出了一副修炼的姿态!“这是要上天啊!”
嘴角剧烈的抽—动了几下,上官壬渔一边跳着脚一边走到了燕北城的身前。后者还沉静在那般坐禅的状态之中,完全没有发觉上官壬渔的靠近。燕北城身上的衣衫早已在空间之力的绞灭之下彻底破碎了,原本就挂满了不少伤痕的身体直接暴露在了空间之力的笼罩之下。“这地方能修练?”
手臂伸出去几次又收回来,上官壬渔紧锁着眉头,终究还是没敢去打扰燕北城。这看似最弱的小师弟,往往不能用常理来估计。黑色的书籍在燕北城的身前敞开着,上面有些奇异的文字在空间之力的洗刷之下已经彻底地显露出来,不断散发着神秘的黑芒。其上的总纲已经尽数显露出来:“大禅乾坤,小锁玲珑。”
“师兄你怎么进来了?”
就在上官壬渔已经快要忍不住往外跑的时候,燕北城却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有些疑惑的睁开了眼睛。“我看看你是不是死里面了,要不要来帮你收一下尸!”
上官壬渔没好气的道,双臂负于身后摆出一副根本不怕这里空间之力的样子,只是他的小腿剧烈的痉挛着,好像帕金森综合征一般,根本停不下来。“呆这么久,看多少了?”
“还没看呢……”“啊?”
看着上官壬渔一脸扭曲的神色,燕北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为了抵抗这所谓的空间之力,他几乎是在碎脉炎王舞的愈合之力以及两者的拉锯战之间足足抵抗了一天。置于眼前早已铭刻完毕的乾坤玲珑锁,他还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拿出去的话,这些字可就白铭刻了……”上官壬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埋怨道。“那我可以先不出去啊……”“你……”上官壬渔的嘴角抽了抽到“你还能抗?”
“好像还能继续……”上官壬渔在听到此话之后几乎是以一种逃跑般的速度冲向了洞穴口。这个鬼地方他是一秒也不想多呆了。看着狼狈离开的上官壬渔,燕北城耸了耸肩,终是开始拿起了身前的书籍。暴露在空间之力下的躯体上布满了极为细微的伤口,却又在碎脉炎王舞的衍生之力下尽数复原。在这长达了一天的拉锯战之下,燕北城竟然已经开始习惯了这股完全陌生的力量。虽然杂乱无章,但是好在坠子的削弱下不是很痛,在容忍的范围之内。“好的,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这刑法堂的不传之秘吧……”“天柱受了重伤!”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两人几乎是在瞬间便动身了。萧擎苍的面色阴沉,黑袍在空气中划过影子一般的流光,带起了尖锐的音暴之声。鼎盖老鬼紧随其后,两人毫不顾忌的在学院上空御空而飞过,引来学院新生们的惊异和猜测之声。“燕北城,最后消失的地点……似乎就是在天柱的洞穴酒馆!”
鼎盖老鬼平缓的声线之下是掩盖不住的怒意,“果然,他们开始下手了!”
“能够重伤天柱?”
萧擎苍突然发出了低沉的冷笑,双目之中闪动过一丝凌厉之色。“他们这么做,分明就是在警示我!”
“燕北城在哪?”
“和上官壬渔那小子修行去了,不在学校之内。”
萧擎苍的语气微微平静了一些“那个名为关兰的狗,似乎对自己的那一掌信心太足了点,竟然才得到燕北城没什么事而且还活蹦乱跳的消息么?”
“到了。”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迅速降落在了天柱所在的洞穴之中,此时这里已经围满了人,大多是学院内的老师,还有一些执法队的成员。天柱的嘴角挂着些许血迹,却坚持着不受旁边那人的搀扶,反而坐在一个石座上自顾自的喝起酒来。“让开!”
直接将周围的人圈挤开,在看到来者是萧擎苍和鼎盖老鬼两人之后,众人也都纷纷露出了有些怪异的神色。刑法堂的萧刑头那是向来不管事的主,不想竟然在今日亲临与此,显然与天柱的关系有些不一般。“老柱,走,跟我回去疗伤……”直接将那个想要搀扶天柱的医疗队成员挤到了一旁,鼎盖老鬼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场景……洞穴酒吧内的桌子椅子已经在战斗的余波之下全部被掀翻了,鼎盖老鬼轻嗅了嗅,脸色却是骤然一变。“不是易天会的黑暗灵气……”萧擎苍也在此时看出了些许不对劲,与鼎盖老鬼缓缓对视了一眼,皆是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