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城深重的呼吸着,又一次重伤昏迷……不过这一次他的意志却苏醒的很快。听着耳边略显嘈杂的声音,一次吧却是并没有急着睁开眼睛,而是仔细探查着体内的灵气流转情况。再没有凝聚妖火的情况下,体内的红色灵气温润的在经脉之中流转着。一道一道的红色热-流从灵种之中飘逸而出,不断地穿过层层阻隔,温养着身体之上的创伤。虽然看起来满身伤口颇为的凄惨,不过其实都是皮外伤。燕北城的身体强度要远远超出他灵行阶的真实级别,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承载住达到灵皇级别的能量加持。换做别人的话,恐怕早就被撑爆了。“你最珍贵的东西,不是妖火……而是妖火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也就是你体内那极富包容性的红色灵气。”
“这几种能量之间的平衡,完全是靠着红色灵气的融合方能凝聚成那极端恐怖的怪异火焰。”
“碎脉炎王舞这门功法,方才是你身上最玄妙的东西!”
回想起鼎盖老鬼之前的话,燕北城的意志缓慢的潜入了灵海之中。对于凝聚妖火,已经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几乎和喝水吃饭一般简单。这灵海之中,自己已经有快两个月没有去查看了。好严重的灼伤……燕北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一道道经脉之上,完全不似之前的平滑与坚韧,而是有着凸凹起伏的痕迹。这般场景,就好像是被火焰灼烤过了一般,极为的怪异。虽然妖火的意志足以轻松掌握和操控妖火。不过作为妖火容器的燕北城,却是依旧不能避免这东西的毒荼。“这东西若是任其积累起来,恐怕迟早要爆发。”
燕北城的凌幻突兀的出声道“咱们两个现在可是一体的,你再这么搞下去,恐怕火毒迟早会压抑不住,反噬我们的。”
“我知道,烦死了。”
妖火的意志有些不悦的嘟囔着,对于火毒的解决方法,拟空之海中并不是没有。不过那些方式他也在有意无意之中看过,对于燕北城的身体来说,恐怕作用不大。毕竟妖火不同于寻常火焰,且不说一般的材料解不了妖火的火毒,就算是有,以燕北城的身体体质怕是也难以吸收……这就好比一个百毒不侵的强者受了重伤,止血药却是完全解决不了……因为是药三分毒,对他的身体根本就起不了作用。燕北城本身就是接近完整的火元素灵体,又怎么可能吸收得了水属性的药材药性呢?他中的分明就是他自己体内的毒……善水者溺死于水中,就是这个道理。“算了算了,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东西。”
妖火的意志摇了摇头道“之后找机会在翻一翻能够解决在这种状态的东西吧。”
“之前没注意,灵种的变化还真是大啊……”在燕北城灵魂有些喃喃的提醒之下,妖火的意志也是一愣,迅速潜入到了灵种的部分。映入眼帘之中的,是一棵树?晶莹的枝叶茂密的舒展开来,向着四周发散出熊熊的氤氲气息。简直就像是一株火玉琉璃所雕刻出来一般,完全化为了一颗小树的初形,茁壮生长。“似乎像是植物一样越来越大了啊?”
妖火的意志喃喃的道。“碎脉炎王舞之中,只讲了这本功法将灵气转化到了极点的五个境界,我可不记得其中说过和灵种有关的问题。”
“那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我记忆共享……自己问自己,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么?”
妖火的意志顿了一下方才笑道“切,有趣的家伙……”眼瞳之中的黑暗逐渐被光线所取代,燕北城缓缓睁开了眼睛。自己正躺在一个充斥着药材味道的房间里,有些厚重的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令燕北城本能深吸了口气。这是哪里啊?满架子被玉瓶所盛放着的药品和药材,琳琅满目的充斥着燕北城的视线。虽然比不上秦老那般堪称恐怖的数量,却也是相当之多。若是寻常医师的话,能做到这般水准就已经是很不错了。“他醒了!”
有些激动地苍老之声回荡在了燕北城的耳旁,几个老人急匆匆的从架子后面走了出来。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欣喜地笑容,看向燕北城的眼神好像是看见了什么宝贝一般……“您的医术果然高超!仅仅是一夜的时间,竟然就能将他救回来。”
一名老者有些感激的对着那个戴着眼镜的矮个子黄大褂连连点头,后者只是有些惊异的瞥了燕北城一眼,便是不再看他,继续摆弄着手中的两个瓶子。“孩子,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映入眼帘的五六个老头,燕北城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大脑发胀……这些老不死长得完全都是一个模子里面印出来的,想让他在短时间内分清楚哪一个是哪一个,简直比和小巫过上三招都要难上几分。“几位怎么称呼?”
疑迟了好一会,燕北城方才有些无奈的问道。“我叫易峰。”
“吾名撒气巴尔。”
“俺名叫一丝范德罗达拉崩吧。”
“老夫叫索立信。”
“本尊……”“停!”
燕北城一声大喝打住了这群来自五湖四海甚至不同大陆的老东西的自我介绍,有些头大的道“感谢你们带我来看病,不过现在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
易老头子惊异的问道。“当然是回驻地了……”“你现在这个身体状态需要静养!回驻地干什么……”撒气巴尔长着一张比马还要长上几分的大脸,说话的时候脸距离燕北城都不足一分米了,惊得燕北城连连后退。“你们还要强行我扣下啊?”
“小破孩,你咋个说法塞。”
一丝范德罗达拉崩吧一脸不爽的将燕北城身前的道路尽数封死,一瞬间已经有两名灵帝对着燕北城露出了敌意……浓重的威压一瞬间就将燕北城的身体尽数锁死,胸口像是被大石压住了一般。此时他连说话都是有些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