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爸也就是嘴上说说,抛开那些我不懂的不说,其实他挺喜欢跟你相处的,你要是连饭都不吃就走了,他心里又得难受!”
宋词有些为难,“罗媛过来,我欠着人情,得去接机。”
嗯?竹烟有些意外,还有些喜色,看来罗媛还没放弃他,甚至他能在澳洲贵族圈站稳,罗媛肯定有功劳!虽然宋词平时也冷巴巴的,但她还是挺看好这段关系!笑了笑,“那你还是早点去接吧!”
反倒是宋词又改了口,“算了,先吃饭吧,晚一些无所谓。”
晚一点了,正好免得罗媛自作多情的乱想,他欠了人情,并不想再欠感情,再给她遐想的空间。也正好是吃饭的时候,早上送竹烟去医院的司机捏着电话进来。殷老抬头看了他一眼,因为他上午保护不力,所以脸色不太好,问:“怎么了?”
司机也自知保护大小姐不周,低了低眉,又把电话递过去,道:“找您的。”
老爷子把手机拿了过去,“喂?”
了两声没回应。司机硬着头皮看了看,那边果然挂了,只好口述:“郁先生说,酒店房间被烧了,酒店的人处理不好,负责人又找了联合部的人跟他说好话,他说要说好话让他不计较,就来个有诚意的……”殷老拧眉,“还反了他了?难不成我给他说好话去?住个酒店那么多癖好,比皇帝还难伺候,他……”说着说着,殷平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了。转头看向身边的竹烟。一下子就转了话音,“也不是什么大事。”
宋词刚要吃菜,下巴掉了掉,又一次被他这老顽童的多变天儿给折服了。只听他转向竹烟,道:“烟烟,你已经见过郁先生几次了,这人比较刁,难伺候,酒店被他烧了,可能里头的布置弄不成原样,既然人家需要个说话有诚意的,你替爸爸再去一趟?替酒店的人好好求求情,凑合着住住?”
“……”她轻轻蹙眉。有点狐疑。“爸,我看您也没怕过谁,怎么觉得对这个郁司……”她习惯了对他直呼其名,半途反应过来后改了口:“对这个郁先生这么忍让?”
殷平眉头挑了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宋词几不可闻的冷哼了一下,倒是没插话。只是没见过为了所谓的撮合,这么“卖”女儿的!“嗯……”殷平想了会儿,道:“都不是,但也都是,毕竟人家是年轻人,加上这次联军的事,他有绝对的实力,我不得稍微靠着点?人老了,容易被淘汰……”她虽然不知道所谓联军的具体事宜,但大概意思她懂了,也不多问,爸怎么安排,那就怎么来吧,也不会少一块肉。“一会儿我出去,顺路把烟烟送过去吧。”
宋词开口道。殷平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说着:“少跟她说些不该说的。”
宋词当做没看见。他又能和她说什么?阻止她的感情世界往前走?他又没那权力,何况,殷月的身世还摆在那儿呢,要是没有最合适的后爹,亲爹再有恩怨,对孩子总归是最好的。……宋词没待多久,吃了个七分饱的时候就从别墅载她离开。竹烟是见他看了几次手机,知道他表面上对罗媛冷淡不已,实际上还是想早点过去接的,所以也没吃几口就配合的不吃了。送她去酒店的路上,她看了看宋词。犹豫了会儿,终于才问了在监押处的担忧,“你觉得,乔伟宁会和郁司城联手么?”
宋词眉目淡然,“联手什么?”
她蹙眉,“爸爸不是说这次什么联军的事,联合起来的势力大了才好?他们俩站在一起,爸爸不就被排挤出来了?”
宋词这才笑了笑,“不会。”
他的语调很笃定。竹烟略微不解,“为什么?……郁司城知道我是爸的女儿,他恨我,他应该找人联手排挤我爸才是。”
宋词微挑眉,他是恨你没错,可他是殷平的养子,大孝子。当然,宋词没说,因为殷平的规矩,不想让她知道殷老和郁司城的关系。过了会儿,他才道:“知道他对你有情绪,也知道他可能和殷老对立,你平时跟他拿捏好态度就行。”
竹烟听完略微自嘲,“我要怎么拿捏态度?忍着他的女人,还是忍着他对我的恨?”
然后笑了笑,“我对他也不全是愧疚,我能不恨他,已经够大方了。”
想想他当初对她,连最后一面都不见,她怀孕了也没人分享、没人出主意,他就那么待她?谁又比谁的怨念少?当然,她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安静的站了会儿,努力的深呼吸,做好了上去忍气吞声的准备,免得她做得不好,他真的为难爸爸。毕竟,他确实年轻,父亲再厉害也老了,郁司城的年轻就是资本,她不想爸爸一把年纪反而受折磨,不能安享晚年。竹烟进酒店大堂的时候,好几个人朝她看。但肯定不是因为知道她是殷平那边派过来的人,甚至知道她是殷平的女儿,或者知道她是最近红得很的孤烟,化没化妆还是有差别。而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她主动去前台,问:“郁先生的房间在哪儿?”
前台旁边等着的人这才赶紧走过来,“您是联合部的人?”
竹烟笑了笑,“算是,能带我去郁司……郁先生房间么?”
那人眉头都舒展了,立刻点头,带着她往电梯走。竹烟有些好笑,不知道郁司城是发了多大的神经,竟然让人怕成这样?连带对她都变得恭敬紧张。两分钟不到。“就是这个房间!”
那人带到到了门口就不打算进去了,指了指。竹烟微蹙眉,有这么可怕?对方都低了低身,对着她,“麻烦您了!一定替我们好好说说话,让郁先生消消气!咱们酒店要是倒闭,好多人就失业了!”
她眉头紧了紧,“房间不是他自己作死抽烟烧的?凭什么怪你们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