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的,一定让你不再想要其他男人!”
“似乎也没送过你什么贵重的礼物,现在的你估计什么金银财宝都不屑于,正好……”男人一边喘着粗重呼吸,一边低低沉沉的说着,“我会做尽花样,让你每一次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这么个身份,能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折磨”她,让她记进心底里,也是厉害,绝对独此一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竹烟好像听到他恩赦似的说了句:“允许你跟华先生谈精神恋爱!”
那时候她耳边只充斥着彼此的呼吸,和隐约略过的海风。抱着她进入海水与海滩的连接处,很轻柔的把她放到了沙滩上,海水涌来,正好只能打到下半身,微微浸湿后背。她刚要抗拒,可是没想到海水竟然是温的,像按摩,很舒服!竹烟迷离的看了他,别说这个地方也是他特意挑选的,就因为有那个树干,又有这么温热舒服的海水?这男人脑子里整天琢磨的尽是什么东西?要说他不务正业,可是他的版图做的比谁都大,他要做的事也必然没有不成功的,哪个形象能让人猜到他这么的……邪恶得不可描述!“你刚刚说……”竹烟仰脸看着身上的男人,“允许我和华先生恋爱?”
“那是不是别人也可以。”
她顺口问。郁司城脸色沉了沉。“嗯!”
他故作淡然,“对女人来说,男人这东西好像多了也没什么坏处,尤其像我这样,再没有其他可以追求的了!”
竹烟笑了笑,“那你厉害!”
男人眸子一暗,她已然感觉不太妙,但又强自撑着淡然。“哪天,你若真的跟别的男人做了这种事……”男人冷暗深沉的嗓音,带着一股子狠劲儿。竹烟以为他会把她杀了。然而,半天,他竟然是重重的吻了她,“我会疯的!”
她被这么一句转弯太大的话弄得愣了愣。天色已经逐渐按了,海水依旧是温暖的,这个冷天,两个人竟然也不觉得冷,反而暖烘烘的。海边一直持续着啪声,有海浪打过来的声音。黯淡的月影下,是男人抱着女人的背影,以及肩上挎着装满梅子的盒子,正所谓,一月、一盒,一双人。很简单,又很温馨的画面。回到车上,竹烟懒洋洋的靠着,扯了扯衣领,瞥了男人一眼。越野山地的轿车得亏是挡风,否则一路回去不比刚刚运动时,非得把人冻死。她那一路睡得尤其的好,偶尔醒来的时候就看一看开车的人。睡了两趟之后,才终于坐起来,怕他太无聊,“……你出来一整天,真的都不用管他们训练?”
郁司城侧首看了她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前方的路况上,“不睡了?”
她挪了挪位置,“车上睡得不舒服!”
男人勾唇,“我看你倒是睡得挺香。”
她白了一眼,没说什么。快回到基地的时候,已经能看到隐约的灯光了,竹烟终于想起来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忽然想起来,虽然这几天应该是安全期,但是一直这么下去,郁司城霸道起来,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过了这周,如果你急着,我就送你回去。”
他终于松开。以至于竹烟都诧异的看了他一下,怎么又忽然这么轻易的肯让她走了?郁司城笑了一下,“偷偷摸摸做了不少曲子,总不能让它们都在基地腐化?放你出去多挣点钱,兴许哪天我又能从你手里赚回来。”
她听完扯了扯嘴角,什么逻辑!终于回到基地。好像都没有人在外头走动,郁司城直接把她抱下去的,又一路抱回宿舍,进了门才把她放下。“去洗澡?”
他邪恶的笑着看了看她的头发,“有盐粒儿!”
海水干了之后,盐分附着在发丝上的。竹烟恼羞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却被身后的郁司城叫住,“去我那儿。”
她又不傻。继续往自己的卧室走。但是男人放下梅子,长腿几步就把她跟上了,长臂一捞,她就到了他怀里。“我发现你们殷家基因里生来就有反抗、不听话的因子?嗯?”
进了卧室。“不给我擦药?”
他贴在她旁边说话,竹烟假装没听到,然后感觉男人再次下了床,估计是自己擦药去了。没过多会儿,只觉得她一双脚踝被温柔的握住,然后给她上着药酒。他还真是执着,不知道哪儿有伤,就两个都擦,和中午一样。竹烟闭着眼,有些好笑,但又有些心酸。郁司城这个人,恨的时候让人恨得牙都痒痒,可是偶尔做起来一件仔细的事,也总能撞击人心。可真能耐!她以为他昨晚这些就要睡了的,谁知道,他竟然又出去了。弄得她也不太睡得着了,尤其是在路上又睡了一段时间。所以她又坐了起来,发了一会儿呆,发现郁司城还没进来,纳闷的下了床,放轻脚步出了卧室。在客厅看了一圈,竟然也没人?看到餐厅亮着灯,她也去看了,还是没人,最后才发现大门是掩着的,没有关上。竹烟凑到了门边,隐约就听到了交谈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愉快,尤其是女人的声音。不用想,这儿除了她,只有白灼是女的。找了一会儿,她才终于在昏暗的地方看到了对立着的两个身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么晚,不进来坐,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可她又笑了笑,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那边的争执忽然强烈起来,看到女人似乎主动而不管不顾的扑上前。片刻,郁司城才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低低的说着什么。她抿了抿唇,终究是退了回来没再看。外面,黑暗里,白灼仰脸满是心痛的看着他,“我都不求你一定要爱我,一定要给我什么,就这么点要求也满足不了么?”
男人身上虽然是休闲的衣服,却满身凌然,“白小姐应该自重。”
“我所有自重自爱都是留给你的!你还要我怎么自重?”
白灼气得想哭。她去拉了郁司城的手腕,“我不会揭发她的,你放心!我也不会去打探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郁司城想把手抽回来,奈何她不松开。只听白灼看着他,道:“我已经知道她是殷平的女儿了,她的确也身份尊贵,可是比起我,她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价值!”
男人低眉,看了她,“你既然知道,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价值,又何必呢?”
“那我也愿意!”
白灼坚定的看着他。“我就没有想过要嫁人,如果你像之前那样结了婚,我都没有想过,我这辈子哪怕要生孩子,也必须是你的!”
这种话,在郁司城听来就是幼稚的。谁知道,白灼竟然还恳求的看着他,“最不行,如果你真的对我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如果你以后还会娶别人,那我只想把自己献给你,只是借你的基因,你成全我,也不行吗?”
这种想法让郁司城彻底拧了眉。不知道这么年轻的白灼是怎么想的这些个东西。他终于把手抽了回来,“你不计较药水的事,我很感激。以后你还要在这里工作不短时间,我就当今晚什么都谈过。”
“我不会觉得尴尬!”
她知道会在这儿很久,那也照样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郁司城已经没有劝的能力了,只看了她,“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自己先回了宿舍,关上门。好一会儿,站在窗户这边,才看着白灼终于落寞的往回走了,松了一口气。可这边刚转身,猛地见了站在两步远处的竹烟,愣了一下,随即眉峰一拧,“你怎么还没睡?”
她笑了一下,“口渴了,没有故意要偷看你们幽会。”
幽会?郁司城轻轻眯起眼,她站了多久了?竹烟已经自顾的倒了一杯水,转身准备回卧室了。男人走了过去,拦了她,“听到什么了?”
她坦然的抬头,“什么也没听到。”
本来觉得这么回答,他应该没什么好说的。谁知道郁司城反而皱了眉,都听到了还好,没什么可误会的。所以他没放她走,仔仔细细的看了会儿她的表情。拿走了她手里杯子,顺势勾起她精致的小脸,“不高兴?”
她微蹙眉,“我为什么……”话还没说完,因为被她抬起头的角度,正好就看到了他嘴角旁边,下巴处蹭着的口红。那是白灼刚刚扑过去弄的,可是郁司城一点也没发觉。“没什么可不高兴的。”
她勉强笑了一下。而郁司城一言不发,捕捉着她刚刚目光停留的地方,抬手抹了一下。见了自己指头被口红染红了,也跟着浓眉皱起,又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