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你为难，但一两句也说不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郁司城道。饭菜下来，郁司城还算是照顾女士，看着隋意喜欢的菜，他都会放在了她比较近的地方。倒是弄得隋意不好意思了，“郁司长，你也吃啊！”

男人只是弯了弯嘴角，看起来并没什么胃口。“对了。”

一顿饭差不多结束的时候，隋意才看了看郁司城，“我在部门里的朋友，就是叫竹烟的，你应该认识吧？”

郁司城没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怎么了？”

隋意的语调里带了几分试探，“说来比较不好意思，她刚来的时候，我就能从她那儿得到不少关于你的消息呢！你跟她……是很早就认识吗？”

对此，郁司城淡淡的笑意里有了几分晦暗不明，“她没和你说过么？”

“没有啊。”

他这么一说，隋意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竹烟说的那么简单。可是她问过竹烟很多次，竹烟都是一两句话随便就敷衍过去了，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郁司城也就轻描淡写的一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隋小姐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不特别就好，她笑了笑。……竹烟刚回到家里，正打算去洗个澡再吃饭，管家拿了她刚放在楼下的手机上来，“大小姐，你电话。”

看了来电，是越灿的。跟郁司城距离远了一些之后，她也很少跟越灿联系了，一时间也猜不透他找她干什么。一边进浴室，她一遍接了，“喂？”

“不忙吧？”

越灿倒是客气起来了。她笑了笑，“还好，有事的话，你说就好，没关系。”

越灿这会儿并不在澳洲，所以他才比较担心郁司城，“那我也就直说了？”

继而道：“城他一个人回了澳洲，我还得继续盯着这边的公司，他那个人，遇上关于你的事情，有那么点轴你也知道，我怕他这次回去恐怕又要跟你闹翻了……”“为什么？”

这一点让竹烟觉得很奇怪。因为郁司城确实莫名其妙的找她了，而且，最后的结果竟然是直接跟她划清界限，不像以前那样，无论如何就是要纠缠。这次出奇的爽快。越灿忽然被她一打断，也顿了一下，看来他猜对了？竹烟接着问：“既然你都知道他会找我闹，那就一定知道原因，对吗？为什么？”

越灿捏着电话蹙了蹙眉，郁司城并不让说关于沈方羽坠楼的案子，他只能避重就轻，“我这不是了解他么？反正为了不让你跟他彻底清除，他肯定隔三差五喜欢跟你闹，半僵不僵，兴许他喜欢？”

竹烟道：“他这次还真是跟我划清界限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如果你知道原因就告诉我。”

竹烟再次道。一直不等越灿说，她只得自己问：“是不是跟沈方羽的案子有关系？他是被这件事牵连回来的吗？”

既然那边公司的事都没有处理完，却回来了，那一定是比较重要的事。联合部里没什么重大事件，只能说明是比较私人的事情了。她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什么可能，只有这么一件。越灿蹙了蹙眉，“那个，竹烟，你现在也不适合操心太多，阿城他的脾气你也知道，如果有什么事，他宁愿自己一个人解决，把你推到一边去。”

“所以……既然他不想让你知道，也不想让你管，我觉得你还是别问了，你保重好身体就行。”

越灿说得很诚恳。但是竹烟觉得很好笑，“我没觉得我身体哪里有问题，不要以为他这么做就是为我考虑，是保护我，他凭什么这么以为？我并不需要！”

越灿扶额。看吧，这两人就是一个比一个倔，根本就是谁也拿谁没办法的。最后两人简单寒暄了会儿，终于挂了电话。竹烟坐在马桶盖上，安静了好久，若有所思的半天，之后才开始慢吞吞的洗澡。她并不信沈方羽的死跟郁司城有关，但不排除有人刻意为之，毕竟他那个位置眼红的人太多了，随便一点瑕疵足够把他扯下去。就是不知道这些人里边有没有宋词？越想越觉得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