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有一精锐小队,硬闯监牢。”
“精锐小队?”
“朝廷军。”
“谁的军?”
“你父亲的军。”
柳蔚讶异的睁大眼睛。“踏行边关数年,即便朝廷不封,他也已凭自身能力,上居四品佐领,下头带了七千来人。”
柳蔚勾起唇角:“我父亲真厉害!”
能在皇上的打压下,在边境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此等男人,是真烈阳。容棱点头,承认此话。柳蔚推推他:“继续说,劫狱后呢?”
容棱顿住,不说话。柳蔚皱眉:“说啊。”
这便是容棱最不想与柳蔚说的,他能将纪家族事告诉柳蔚,但却无法将柳蔚父母如何死去,全说出来。“围捕而死。”
最后,容棱说道。柳蔚不确定的看着容棱。容棱抬目,迎视柳蔚的眸子,眼中却显得一片坦荡。“我母亲呢?”
“忧伤过度,之后病逝。”
便是柳家,也说她的母亲是病逝。或许,这是最正常的一种解释。但容棱方才那一瞬的沉默,还是让柳蔚忍不住迟疑。真的只是这么简单?“那我呢?”
柳蔚问道:“我是柳垣与纪夏秋的女儿,我是纪家血脉,皇上,怎会放过我?我离开五年,皇上就不怕我是与纪家旧人会和?”
当然不怕,因为纪家,早于九年前便满门被屠。从纪雪枝的出现,到太子携带密令,剿灭岭州剩余纪家族人,就算还有疏漏的余孽,想必纪家,也早已无力复苏。“你是柳城的女儿。”
容棱道。柳蔚皱眉。“这是柳家对你的保护。”
柳蔚摇头:“这只是个遮掩,皇上会相信?”
“柳家老太爷,曾以金箭令牌觐圣,求皇上,饶你一命。”
柳蔚沉默下来,老太爷……一个她从未见过的老人。柳蔚胡乱揉了揉眉心,还是不信:“即便如此,皇上明面上放过我,暗地里,岂会轻易容我?”
“你出生京都,在皇上眼皮底下长至十六岁,你有何不妥,皇上一目了然。”
“但我逃家了五年。”
“五年罢了,你能做何?”
柳蔚皱起眉,总觉得容棱这种说法,很是敷衍。实际上,容棱也的确是在敷衍柳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