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条，凡组织出卖者，背叛者，内鬼，窃取者，下跪道歉逐出组织，这是师傅立下的规矩。”

夜莺瞳孔骤然一缩，也不想再装下去了，“是我做的又如何？这么多年来，我明明那么努力....”“狮子能壮大也有一半是我的功劳，而你，后来者居上，什么都没做，撒撒娇动动嘴就可以讨人欢心，就连师傅也偏心！”

眼眶里有泪，但更多的是掩不住的恨意，她如同泼妇一般，声嘶力竭地怒吼。祝锦瑶抿唇，眉心紧拧，握紧的手松开又握紧，反复做着这个动作。最后，她苦笑，“师傅啊师傅，你这一走倒是把烂摊子都扔给了我。”

“什么意思？”

夜莺全身颤栗。“我知道你因为师傅支持我创立无聊而怀恨在心，你该庆幸你此刻还留在无良里，要不然你现在过的是天天被“天歌”追杀，暗无天日的生活，天歌这个名字，我想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当年无良还没成立之前，她们还是狮子组织的成员。尚且年轻的她们接到了一个很棘手的单子，“天歌”是来自东南亚的一个神秘杀手组织。当年天歌的人找到枭，花了大价钱让枭去偷取对方的机密。枭因为身体原因出不了任务，这个任务就落到了他最信任的两个徒弟身上。也就是她和夜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夜莺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天歌的对家发现了他们的追踪定位，而天歌整个组织在一夜之间，被歼灭了一半的同胞。这件事情很严重，天歌视她们为敌，更是对夜莺赶尽杀绝。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夜莺的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连声音都发不出。许久后，“你..你说什么？”

夜莺表情逐渐僵硬，慢慢抬头，脸颊的肉都在抖动。祝锦瑶苦笑，“当年，师傅为了保住你的命，所以才把狮子解散的，如果不解散就会遭受到天歌的追击，他们对的头号目标是你，至于我为什么会没事，那是因为你蠢，你蠢到爱上天歌的首领，还跟他以真面目示人，你当真以为他是真爱你？他只是为了利用你，利用你得到整个狮子组织，下杀令的人也是他，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比得上他失去的那些同胞？”

谁都知道黑客在接任务时，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更不能把真实信息泄露出去。“不！我不相信！这不可能！”

她捂住双耳，疯狂大喊。祝锦瑶眼尾发红，从轮椅上起来，动作缓慢又笨重地朝夜莺移动。伸出双手握住夜莺的双手从她的耳朵两边扯下来。“这几年要不是无良日渐壮大，你他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你害死了师傅，而你却对师傅恨之入骨，”“你别说了！别再说了，啊！”

她尖叫，把祝锦瑶猛地往前一推，视线一直在祝锦瑶身上的周凯动作迅速，如同一道闪电，小陈都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祝锦瑶就倒在周凯怀里。“没事吧？”

周凯皱眉。祝锦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示意自己没事。抬眸看着夜莺癫狂的样子，她一字一顿，“这个真相，师傅到死都替你瞒着，至于你信不信，都无所谓。”

祝锦瑶声音冷到周遭都被冰冻，“你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叫你的人停止愚蠢的行为，还有周民，别利用他对你的喜欢。”

夜莺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行她，“你怎么...”可转念一想，以她的手段，这件事情一查便知。“好话说尽，接下来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

祝锦瑶不再多言。小陈上前推着她，离开了会议室。李冉等人追上去，夜莺望着天花板上无良的logo，时笑时哭。“老大，你要走了吗？”

李冉皱着鼻子，眼眶微红。祝锦瑶叹了口气，看着这群她一手带起来的手下，“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无良是交到你们手上，不要让我失望。”

小雪上前抱住她，“这次是我们的失职，对不起。”

李冉也跟着上前抱着她。祝锦瑶摇头，“这件事情不怪你们，她迟早有一天会这样做，只是时间问题。”

付瑜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被称为黑客天才的女人。心里感慨万分，虽然年纪和她们差不多，但老大总是以家长的姿态撑起组织的所有。“好了，我该走了，飞机要起飞了，等下次见面，我请你们吃饭。”

李冉嘟嘟嘴忍住哭的冲动，“那我要吃最贵的餐厅。”

被小雪拍了一下脑袋，“你个吃货！”

祝锦瑶看着两人打闹，露出了久违的笑。“下次见。”

周凯沉默着看着渐远的人，常年冷淡地黑眸划过一丝别样的情愫。站在他旁边的付瑜清晰地捕捉到。“别看了。”

她淡淡地说，周凯扭头看她，没有说话，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