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刚想说话,门外就传来一阵焦急的敲门声。夏玉兰脸色难看,急匆匆地推门而入。“江沛来了。”
闻言,沈巍和沈婷婷皆是一愣。“他怎么来了?”
夏玉兰摇头。“不清楚。”
沈巍看了眼沈婷婷,结果那张脸根本不能看。“你先别下去了。”
沈巍交代了一句就走出房间。夏玉兰也跟着出去了。到了楼下沈巍就换上了另一副嘴脸。江沛在沙发上坐着。沈巍笑着走了过去,边问:“江沛,你怎么有空过来?”
今天的江沛穿着一身休闲服,看样子是没去公司。他扶了一下金丝框眼镜,淡笑道:“今天没去公司,就过来了,婷婷呢?”
沈巍在他对面坐下。身体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后说:“婷婷这两天去帝都了,分公司那边有点事她去处理了。”
江沛了然点点头。“这是带给沈总的礼。”
他伸出手指着桌上的东西说。沈巍看过去。是一盒茶叶,外加一瓶红酒。两样东西都是价格最贵的。他笑眯眯地道:“劳烦你费心了。”
“应该的。”
沈巍这下基本能确定江沛应该不知道沈婷婷的事情。两人客套地聊了几句别的话。江沛用指腹点着手腕上的表。忽地想起前几天闫宇打来的电话。这沈巍还真是野心大,这么快就把手伸到他这里了。闫宇估计是和他做了什么交易。按照他那个性格,从不做亏本的事。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和佩服沈巍。到底这交易是什么,能让闫宇向他开这个口。许久,江沛缓缓出声:“下周有个拍卖会,我想邀请婷婷一起出席。”
“拍卖会?是呈阅那边的?”
沈巍问。江沛点头。呈阅是S市最大最豪华的拍卖现场。居身上流社会的人,都喜欢去那里拍卖物品。“等婷婷回来我跟她说。”
“嗯。”
又坐了一会儿,江沛就起身离开了沈家。他今天没带司机,自己开车过来的。本想直接回家,又想到了出门前江齐峰交代他买点东西。他停好车走进商场。挑好东西后结账,结果一个转身却看到了江铭。他还是和上次一样鬼鬼祟祟地猫着身子。江沛对这个弟弟说不上多喜欢,也没多讨厌。只是从骨子里有些看不起他。不过江铭暂时威胁不到他的地位。他年纪小,玩心重,得亏他生在江家,有江齐志给他兜着。江沛的表面功夫一向做得很好。拿着东西走过去,拍了一下江铭的肩膀。江铭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江沛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随后问:“你又在这干嘛?”
江铭打量了他几眼,见他今天没穿西装就知道他今天没去公司。他这个二哥是典型的完美主义者,对自己的要求严格苛刻。凡事都要做到最完美最极致。江铭神秘地凑到他耳边说:“我刚看到三哥了,和一个女人。”
闻言,江沛眼睛闪了闪。接着江铭又说:“但是那个女人好像腿脚不方便。”
腿脚不方便?江沛立即就想到了在画展上见到的那个长相惊艳,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你有没有看清她的脸?”
江铭摇头。“没有,就一个侧脸,我不敢上去。”
他脸上写着我不敢我害怕的表情。饶是谦逊如江沛也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这小废物。“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江沛转移话题。“我出来谈个合作。”
江沛看着他,很怀疑这是个借口。江铭昂着头,“真的啊,我这不是刚谈完嘛,出来走走。”
在会议室坐了俩小时,他都快困死了。“那谈得怎么样?”
“黄了。”
江铭睁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江沛:“......”江齐志真的放心把公司交给他吗?真的可以吗?“好吧,那你加油,我走了。”
江铭点点头。江沛转身就走了。回到车上,他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秘书。“喂,江总。”
江沛扶着方向盘边启动车子。“去查一下三哥最近的情况。”
“江总?”
“嗯。”
“我知道了。”
江沛挂了电话,脑子里回想起江铭的那句话。腿脚不便的女人....会不会真的是她。江沛离开沈家后沈巍立即上楼找沈婷婷。“拍卖会?”
沈巍嗯了一声,声音冷漠地再次警告她,“这次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沈婷婷压下心里的不甘和侮辱,低声应道:“我知道了。”
“好好弄弄你那张脸,我还有事。”
沈巍说完就走了。来到书房,刚好许维的电话打了进来。“许兄,事情我已经听小浩和我说了,你放心,这事我肯定给你个交代。”
沈巍说。电话那头的许维还在气。“沈巍,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本来是不打算计较的,可这次婷婷做得太过分了,就算我不提这事,那曹玉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曹玉的娘家在云州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她要是发起疯来告到那里去。又是一件麻烦事。沈巍放软语气,“我知道我知道,这事确实是婷婷的错,改天我带着她去许家,亲自给许言认错,这赔偿款什么的,也都由我们这边出,对了,你不是说前几天那个地皮出了点问题吗,我让人去看看,到时候帮你处理处理。”
许维一下子就犹豫了。沈巍脸色阴沉。和许维认识多年,他心里在想什么他还是了解的。不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敲他们沈家吗。许维假装为难地书:“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曹玉那里..”“你放心,嫂子那里我让玉兰去说,她们感情好,肯定没问题。”
刚靠近书房门外的夏玉兰听到了这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感情好个鬼,今天在医院曹玉那个样子恨不得当场把她吃了。平时几个贵太太聚会,曹玉总是高人一等的姿态。不是吹嘘她那个儿子多棒多厉害就是说许家有谈了什么价值几亿的合作。接着沈巍又说了几句好话,夏玉兰懒得听了,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