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自信到底来自于哪里,只是凭着你这具血肉之躯?”
“当然不是!”
沈浩天缓缓站起,走到了宗魁的身边。楚瑶一直都想要出来制止,但是宗魁却一直给她暗示不要轻举妄动,似乎并不担心沈浩天会突然向他出手一样。沈浩天望着宗魁道:“既然我铜头铁臂,在坎隆也会被轰成渣滓,所以我进来就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否则刚刚有好几次机会能够让制服你。”
“是吗?”
宗魁笑道:“你对自己就那么自信,可以轻易制服我,或者说可以在楚瑶的保护下钳制住我?”
“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既然你那么有自信为什么不这么去做?”
宗魁反问道:“你要清楚,只要钳制住我,更有希望能够活着离开坎隆,甚至还能够救得出你想要救出的人。”
沈浩天呵声道:“我把话已经说得非常透彻了,事情的起因和结果都很明白,宗久不可能死在冷月或者霍然的手里,同时,也不可能死在赵雅的手里。他们的确有过摩擦,但我相信宗先生还不至于不讲道理。”
“讲道理?”
宗魁又一次笑了,“像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说出讲道理这样的话来?如果在坎隆讲道理能够行得通的话,那么我宗魁现在也不可能是这里的大屿了。”
“这道理我自然是懂得的。”
沈浩天回了一声。宗魁却打断了他想要继续说的话,“先不说这些事情,虽然我也很好奇,不过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你对冷月和霍然这两个女人的看法。”
沈浩天哦了一声,“宗先生真的这么有兴致?”
宗魁点头,“时间还长着,宗久已经死了,我就算替他报了仇,他也不可能复活过来,虽然这个仇是一定要报,但我更愿意平静的接受这一切,毕竟我还有日后的生活。来吧,让我多了解一些你们这些人好了。”
沈浩天走到酒柜前,取下那瓶刚刚被宗魁放下去的威土忌,给自己倒了一杯,“既然宗先生这么有雅兴,愿意听我去品论女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好了。”
沈浩天的手一直捂着那威土忌的酒杯,过了一会儿才将手拿开,将杯子送到自己的鼻息之下轻嗅,又将那杯子向宗魁举了举,喝了一口威士忌后,却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任由那口酒在自己的舌尖上徜徉,这是一种品味。宗魁也并不着急,他一直都在注意着沈浩天。片刻后,沈浩天这才说道:“冷月,就像是威土忌酒,在舌尖流转时那麦芽的香气回荡幽绵,吞咽下去,余香满口,回味片刻又直上心头。只是这酒却需要加一些冰块或者掺一些水,这样才能够将它的香味彻底激发出来。我待冷月是一杯威士忌,慢慢品味,懂得她的醇美,虽彼此利用,却心甘如怡。”
轻轻放下威士忌酒杯,沈浩天出了一口气。宗魁饶有兴致,“那么霍然这个女人呢?”
“霍然……”沈浩天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霍然也是一款酒。”
“她是什么酒?”
“啤酒!”
沈浩天断然的道。大厅内的霍然听到沈浩天这样的回答,心里恨恨起来,什么嘛,自己真的有这么廉价,心里赌着一口气,望了冷月一眼,没有想到冷月竟然也在看着她。霍然回避了冷月的目光,双眼盯着那幅巨幕,她想知道沈浩天还会说出什么。明明已经是深入虎穴,可是因为审问沈浩天的缘故,却带来了短暂的平和,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只是无论是冷月、霍然,还是犀牛最得力的手下迈克都清楚,这是沈浩天和宗魁之间的较量,唇枪舌剑的较量。看似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可实际上彼此都应该是在试探。楚瑶一直在门口,她平静如水的脸颊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过她的目光却一直都在沈浩天的身上徘徊,看似防止沈浩天有所异动,实际上心里却也是在对沈浩天评头论足,从沈浩天进入到这里开始,她竟然感受不到沈浩天有任何的紧张和惊恐。甚至并没有因为宗魁的身份而有任何的畏惧。他表现得太平静了,就像是在地狱的深渊中架起的一座浮桥,他像是在那浮桥上看风景的人,仿若丝毫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危险一样,这个人太可怕了,这是楚瑶的感觉,所以她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宗魁对于沈浩天也充满了好奇,他听番尼提到过沈浩天,知道沈浩天曾经与犀牛邱宇联手,差一点毁掉番尼的一切。番尼说沈浩天是一个很棘手的人物,而现在宗魁也有了自己的判断,从沈浩天等人被带到这里来,进过鬼门关的检测,到与自己面不改色的对话,那淡定从容的状态足够证明一切,沈浩天可不是伊伟那样的小人物。“那么,你为何会把霍然比喻成碑酒?”
宗魁问道:“啤酒,很廉价!是否代表她可以被任意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