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娃娃，真的很喜欢，但也知道外婆说的有道理，没有反对，依依不舍地目送司机把娃娃放回去。司机放好后回来开车，他们很快到家。司机先下车，为坐在后排的他们打开车门，老夫人下车后等杳杳出来，眼角余光往驾驶室不经意地一瞥，吓得差点喊出声来。她哆嗦着指向副驾驶，“这娃娃怎么还在这儿？我不是让你放回去吗？”

司机也愣了，回头一看。只见那布娃娃稳稳坐在副驾驶，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笑一样。司机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解释，“老夫人，我明明已经放回去了，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在这儿。”

老夫人也被吓得不轻，她知道司机说的是事实，他在许家好多年了，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那是怎么回事？她想不明白，但也没时间再想，杳杳扯扯她的手，一脸期待地问：“外婆，她都跟着我回家了，我可不可以带走她？”

大眼睛写满期待，能看出杳杳真的很喜欢。老夫人有些为难。这个娃娃来历不明，突然出现在灭门惨案的案发现场，总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不敢让杳杳担这个风险。“我们带走她，她的主人会伤心的，知道吗？”

“嗯。”

杳杳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的不开心表现出来。老夫人当然能看出来，想来有些不忍心，这还是杳杳第一次明确提出想要什么，可惜她暂时不能满足。老夫人给司机使眼色，“是不是你忘了放回去？扔在副驾驶就忘了？”

司机当即领会，顺着台阶下，“是是是，瞧我这记性，我现在就给送回去。”

“不用了，就先放在车里，明天送回去。”

老夫人顿了顿，接着郑重叮嘱，“这回记得把车窗车门都锁好。”

说完就领杳杳往老宅里走。杳杳回头，看一眼车里，然后乖乖被外婆牵着离开。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那娃娃像是感应到什么，头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头缓慢而僵硬地转动起来，看着杳杳的背影，仿佛在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