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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苓洵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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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东宫太子深夜无由拿人被惩戒后,除了除夕元夜出席宫宴外,一直居在东宫不曾出来过。宫里上下也没有人敢提起这件事,只是在苏清同夜靖歌进宫问安的时候,道上多了好些个宫女太监,想要一睹苏清的芳容。大内皇城规矩严,自然不敢多说一句,坊间巷里可没那没多规矩。东宫太子觊觎臣下夫人的轶事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在上京城中传了好一阵子,连茶楼酒馆的说书先生都将那日夜里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了一番,苏清变成了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东宫储君变成了见色忘义、以拳谋私的小人,夜靖歌则摇身一变,成了为爱抵抗皇权的英雄。当竹苓把这件事同苏清说的时候,苏清正在吃茶,硬生生地呛了好几口茶水。“你说的都是真的?”

苏清将手中茶水放下,从怀里拿出了了手绢,揩了揩脸和被茶水打湿的衣裳。竹苓重重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夜洵也听见了,小姐不信可以问他。”

竹苓伸手指了指从门外进来的夜洵。夜洵手上拿着一份折子,总从门外进来。竹苓以为苏清不信,连忙跑到夜洵面前,拉起夜洵的手就往前走,边走边说,“夜洵,你同王妃说,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夜洵不知她说什么,只是笑着由她拉着自己往前走。竹苓见夜洵不说话,就皱起眉头说,“你刚才不是和我一起在酒楼听见说书人的那个故事了吗?你怎么不说话?”

夜洵朝她眨了眨眼,目光移到了他的手腕上,再往前一转,看向坐在上首的苏清。竹苓才反应过来,忙将他的手甩开,脸一红,低了下去。夜洵将手上的折子递了上去,道,“王妃,这是今年春猎采买的物件清单。我方才看过了,并无缺漏,还请王妃再过目。”

苏清接过折子,没有打开翻看,笑着对夜洵道,“你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离春猎还有几日,提前一日备好就成了,我这里倒是有一桩要紧的事要问你。”

苏清说着,目光往竹苓的方向看去。开春了,天气也渐渐回暖,只是早晚还有些凉。竹苓是个不怕寒的主,这还没过立春,就已经换上了春装。藕粉色的长裙,身上还束着一件绒边的薄背心。看上去倒像是江南早开的花儿。“王妃请说,属下自当竭力照办。”

夜洵朝她鞠了一躬,拱手道。“这桩事,你定然是要尽心竭力的。”

苏清喝了口茶,看了他一眼,接着道,“竹苓是跟在我身边的老人了,我俩自小就玩在一处,住在一处。算起年岁来,似乎还大我一岁,我想着,过了春分,给她寻一户好人家……”苏清的话还没说完,竹苓就扑到她的腿边,眼圈已经红了,“小姐,小姐是要赶竹苓走吗?是竹苓哪里做的不好吗?小姐说出来,竹苓改就是了,竹苓不愿意嫁人……”她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夜洵的眼眶也有些泛红,对苏清道,“王妃的心意虽好,但也要看看竹苓的意愿才好……”苏清看了两人一眼,嘴角扬起笑来,怕被发现了,连忙抬手用手绢掩了,假意咳嗽了两声,“竹苓总跟在我身边受苦,我总是于心不忍,我已经替她寻了一户人家,也不知道这人愿意不愿意?”

夜洵和竹苓对视了一眼,看见她眼里的悲意,连忙头撇开,“不知王妃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苏清本就知道两人情谊相通,故意要捉弄他俩,脑海里过了一遍和夜洵相当的年轻将领,对夜洵道,“哦,是那夜御林军统领贺朝,夜洵你觉得怎么样?”

夜洵心下一愣,怎么会是贺朝?忙说,“贺统领固然是一表人才,但是,贺统领粗枝大叶,更何况需要常年在东宫以及皇宫各处负责夜间守卫,竹苓要是嫁过去……怕是要吃苦头的,王妃要不再想想?”

“小姐,少主,我不想嫁给贺朝。”

竹苓眼泪汪汪地看向苏清。苏清夜洵的眼眶也红了,心想这玩笑也开够了,再装下去,弄不好两人做出些什么傻事就不好了,连忙将话头转过来,“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明白,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人选,只是不知道你你愿不愿意?”

苏清看向竹苓。“王妃请说。”

“夜洵。”

“王妃有何吩咐。”

夜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苏清要让她做什么事情。苏清不说话,笑盈盈地看着夜洵。夜洵半晌才反应过来,膝盖一弯,直挺挺地跪到地上,“王妃的意思……”苏清笑着点点头,将哭得梨花带雨的竹苓从地上扶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夜洵连忙叩首,“夜洵谢王妃恩典,礼成后定对竹苓姑娘全心全意。”

苏清摸了摸竹苓的头,伸手擦了她脸上的泪水,朝夜洵挑了挑眉,“怎么,现在就不全心全意吗?”

夜洵意思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无论何时都全心全意,不让竹苓受一点委屈。”

竹苓破涕为笑,“小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把我嫁给那个贺朝……”“傻竹苓,你俩的事我和王爷早就看在眼里了,没说破罢了,好了别哭了,今儿裁春装的绣娘会来,到时候我让她给你裁一身嫁衣,你赶紧好好想想要什么款式。”

竹苓红着脸,点点头,苏清想起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就让小俩口先下去了,自己抽身回屋里。这些日子她总是零零星星地梦起之前在浩域里梦见的那个人来,依旧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那人的脸,她越发地好奇了起来。门洞上绕着几枝迎春花已经开了,黄亮亮地开了好几朵,挂着门洞的石牌上荡着风。苏清从大堂里出来的时候,在门洞下站了好一会,看见那明晃晃的迎春花,心里头莫名地又用起那场梦来。她恍恍惚惚地想了好一会,太阳从直到成堆的云朵后面迸射出来,阳光打在她眼上。夜靖歌从前面过来,宽大的身子挡在了她面前,苏清的眼前一下子暗了下来,转瞬又布满了青色。她才觉得有些炫目,抬手揉了揉眼睛。“怎么在这里站着晒太阳,也不怕伤了眼睛。”

夜靖歌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太阳穴,扶着她往树荫下走。苏清缓了缓,才从那团跳动的青色里抽出身来。夜靖歌刚从校场回来,身上束着甲胄还没有脱去,许是在校场上吹了太久的风,他身上的甲胄微微地往外冒着寒气。“校场冷不冷?”

苏清看着他的甲胄问道。“这只是有些风,开了春,倒也没有那么冷。”

夜靖歌摸了摸身上的甲胄,眉梢上挂上了一点狡黠,又道,“王妃这是心疼我了?日前不是还说要给我做一套贴身的衣衫吗?穿着王妃亲手做的衣衫,定然不会冷。”

夜靖歌说着,身后跟着的一个绣娘模样的人往前一步,朝她屈膝行了万福礼,口中道,“绣娘冯冬见过王妃娘娘。”

苏清上下扫了她一眼,对夜靖歌道,“这是你给我找的绣娘裁缝?”

夜靖歌点点头,“王妃不是说要给我裁衣裳嘛?我怕王妃累着,给你寻个帮手。”

苏清瞪了他一眼,免了冯冬的礼,柔声问她,“冯冬是吗?你都会些什么?”

冯冬再拜,“回王妃,裁剪,刺绣都会,打小跟宫里姑姑学的,如今在上京的锦绣坊做事。”

“锦绣坊?”

苏清低声喃喃,记起自己身上的衣裳多半出自那绣坊,用料,花样都是出挑的,裁出来的衣裳件件光彩夺目,想必这绣娘个个都是慧心巧手,心下想着,不自觉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常年拿剑,做药,十只手指也不知道争不争气,叹了口气,对她道,“那就劳你多多指点了。”

“指点不敢,自当尽心。”

冯冬道。夜靖歌见她神色有些不自在,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上前搂了她的身子倾在怀里,“做得好不好都无关要紧,要紧的是你的心意,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只管放手做,不会的让冯冬教你。”

苏清抬起头来,“万一裁烂了,绣错了,岂不是浪费?”

夜靖歌一听,哈哈地笑了起来,手指一曲,在她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怕什么?我夜靖歌的家财竟经不起一个小女子的挥霍?尽管放心,挑你喜欢的来,料子不够了,你同夜洵说一声,自然会有人送来。”

苏清点点头,看了一旁低眉顺眼的冯冬一眼,目光又转回夜靖歌身上,“近来风声怎么消停了?”

夜靖歌摆手,让冯冬先到竹苓那里报个信,让她安排人准备些炭火,今日他猎到了几只肥兔,正好可以吃上一顿烤兔肉。“这皇帝一病,就是大半个月,云政之那里说,身子积病已久,不容易见好。前些日子东宫冷了,如今宁翊辰也跟着安静。这朝堂啊,只怕就要变天了。”

夜靖歌说着,将坐在树荫下的苏清扶起来,牵着她往屋里走,“这次春猎,皇帝会亲自去。”

苏清眨了眨眼,“大内的禁军守卫都会削去一大半,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弄些动静,将人引开,把东西取出来就成了。”

两人走到了屋里,上了翻窗下的小榻坐了。“是这样说没错,但总得多多提防留意些,最近我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这颗心总是踹踹不安。”

苏清说。夜靖歌往她身前挤了挤,伸手揉了揉她的胸口,“慌什么?万事总归有我。”

两人说话间,竹苓带着小厮上来回话,说东西都已经备好了,让俩人移步到院子里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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