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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濒死性魂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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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刀昂着头,整个上半身不停地向上抽搐。他太阳穴周围青筋暴起,不时的甩着脑袋,似乎在反抗什么。波波见状,立马冲上去扼住雨刀的脖子,肩膀下沉,右臂压下雨刀手肘,左手按在他颈动脉狠狠一压。颈动脉处大压迫,让雨刀身体麻痹了一瞬,掐住淮花的手不由自主的垂落下来。时机良好,淮花二话不说把腰上的布质腰带给抽了出来,先是在雨刀手腕花式缠绕一圈,然后掰开他走右手大拇指,将两个指头紧紧绑在一起。两人配合极为默契,电火石光间,脱困捆绑和压制一气呵成。也许生死间,人真是潜能无穷。当雨刀在地上像鱼样上下打挺的时候,波波坐在他膝上,同淮花交换了个一脸懵逼的眼神。雨刀撞邪后,挣扎力气是平时的数倍。两人满头大汗才勉强制住他,其间他还狠狠给了郑沉几脚,索性这位更是一动不能动,心里骂没骂两人就不清楚了。“这上身还带延迟发作的?我的娘诶,遥控的吗?”

波波叫苦不迭。一边呼哧喘气,一边抱着雨刀胳膊,淮花抽空解释道:“你……呼呼……不不知道……嘛,白天过阴,可不是晚上阴气……哎呦……胜时发作。难不成……还……还在大街上打滚啊。那不叫上身,那叫疯了!”

吱嘎一声门响,淮花和波波满脸惊恐的同时抬头看向大门处,那地方都烧透了,别说门了,门框早都没了。“怎么回事,结界不好隔着呢嘛?郑沉,郑老大,你……你动动眼啊。”

波波受惊过度,紧紧攥在郑沉一只脚,胡言乱语开。淮花眼尖,低呼道:“诶我去,雨刀把圈踢开口了,怕是漏味了。”

慌慌忙忙从怀里掏香灰瓶时,只听叮叮两声脆响,不知道楼上地板什么东西垮塌了,大量灰尘倾倒下来,扑的整个屋子尘土飞扬。窗户上残留的最后一块玻璃,吱扭吱扭的扭曲变形,波波甩头一看,娘的,小黑爪子扣在玻璃上,高温使得玻璃飞速融化。这手离波波只一掌距离,惊得他眼珠子暴突:“快快快,补上上上灰,炼狱众闻着味来啦!”

咳咳咳,灰尘中,淮花凭借着记忆在圈边缘瞎胡倒了一通,缓过气来,发现瓶子已经空了。好在,波波眼看着炼狱众的爪子变淡消失,总归是补上了。过了两分钟,墙角工地民工一般的四人组,痴呆的缩在一堆。淮花看了看昏迷的雨刀,再看看人事不省的郑沉,咬咬牙下定决心。淮花把郑沉脸上的灰拍掉,搓热双手掌心,对着郑沉的头部低声祷告道,“Kether(王冠),请唤醒原始和统一。”

热量似乎通过掌心传递到头部,郑沉眉头微皱。接着,脖子的喉咙处,“Chokmah(智慧),请唤醒超越和理解。”

左心房,“Tiphareth(美丽),请找寻自我和意识。”

腹部,“Yesod(根基),请聚拢平衡和能量。”

双脚,“Malkuth(国),请连接经验物质世界。”

波波看到淮花念到最后,眼神失焦,神色恍惚,明明双手在颤抖,表情却分外平静。“仪式完成。”

淮花说完好像被抽取浑身骨头一般,软绵绵瘫倒在地,她眼睛一眨不眨,整个人泛起说不出的惨白和虚弱。“是我思想准备不足,没想到环境这么恶劣,能量混乱到如此地步。只能做简单的唤醒归位仪式,能不能解除癔症,要看他自己了。”

淮花慢慢抱着膝盖靠在雨刀身上,头发扑扇下来,看不清她的脸颊。波波觉得她在哭,因为选择唤醒同伴,而不是雨刀,哪怕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他只能去观察郑沉,只见郑成脸部毛细血管慢慢渗出血点,几条静脉在脖子上像蠕动的紫蛇。一定要成啊,郑老大,你不成,我们就都完了。波波在内心祈祷。大厦的残骸,在波波和淮花看不到的地方,丝丝黑线从虚空中冒出,慢慢向四周延伸。一个男人坐在大厦楼顶,他靠着简单的木椅,将脚搭在屋顶边缘的栏杆处,双手随意耷拉在椅子两边。歪着头,欣赏着什么东西,又对着风说起什么,忽而哈哈大笑起来。…………呼啦啦——,像是从浴缸里抬起头,郑沉从昏迷返回现世,先是听觉恢复,然后是触觉,嗅觉,最后是视觉。他迷惘的看着四周的尘土,还有孤零零倒在他身边的雨刀,神色麻木,似乎忘记了很多东西。有东西在脑海中分裂开来,郑沉总觉得似我非我,十分朦胧。尘土上有两道脚印,郑沉拿出手机照了照,发现一点信号都没了。他平静的沿着脚印找过去,一路上没见血迹。等到脚印尽头,才发现此处是防火通道,楼梯损坏较少,直直下去竟然走到了个半地下室。郑沉无所谓昏暗和废墟,径直走进去,眼前道路宛若迷宫,弯弯曲曲的入口就有三个。他抬起左手感应活人的气息,左。不过半分钟,一具尸体挡在郑沉必经之路上,对方头颅已经消失,但他却通过灵视,在脑海里补全原本的模样。扑进大楼的两个女孩之一,也是……五人团里的一个,好像……叫什么安安。对方手掌脚掌皆麻花一样扭曲着,从脊柱的位置被一劈两半。劈人的肯定是新手,郑沉心中讥笑,脖子那块一看就是泄了劲儿,然后接了一刀。啧啧啧,再看看脊柱中心线的地方,更是有四五刀,可到胯骨的地方还是没力气,收手不做了。花花绿绿的肠子淌了一地,血污和粪便和在一起。“真是失败。”

郑沉轻笑。他从尸体上方抬腿迈过,不紧不慢的左转右转。终于见到了淮花。对方此刻正缩成一团哭泣,郑沉走过去一把把她拎起来,淮花满脸泥浆,狼狈不堪惊恐不已的望着郑沉:“郑……沉?”

她激烈的挣脱郑沉的手,大退两步,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你是……郑沉……吗?”

郑沉顿了顿,他不明白,难不成睡了一觉就换了个脸,不是他还能有谁?淮花精神极其萎靡,在昏暗的半地下室,她有些看不清楚。面前的男子和郑沉的衣着一致,但不知为何,看见他心头泛起寒意,总感觉不对,哪里古怪。“走吧。”

郑沉语气波澜不惊,这让淮花更困惑了,她连忙道:“波波,波波和我分散了,他去救另一个女孩了。”

前方,郑沉一言不发,他背影似乎比周围墙壁还要坚硬冰冷,淮花咬着嘴唇,悄悄捡起一块石头,藏进怀里。只见郑沉在迷宫一样的地下室走路如同家般熟悉,他毫不迟疑,几个转弯就把淮花绕的方向感全无。淮花愈发恐惧,她怀疑自己莫非因为过度虚弱,被怨魂给侵蚀,产生了错觉。想到这儿,本来流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突然,郑沉停下。淮花探头,“波波!”

等波波转身,淮花才发现对方肚子上有一条近十厘米的刀痕,好在伤口较浅,波波勉强还能走动。“淮花,郑……郑老大?”

波波惊喜道,又怀疑的瞅瞅郑沉。淮花跑到他身边,波波无奈的摸摸鼻子:“让那孙子给跑了,没想到他身上还藏了把小刀。可惜,大刀不知道被我撞哪去了,不然还能拿来防身。果然和郑老大说的一样,有人在暗处。”

郑沉也不说,同他们招手,三人惦记雨刀,赶紧摸回去。等到了地方,郑沉终于搞清,他不在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进楼的两女都已不好,一个死在淮花面前,另一个则被掳走,身上中了两刀,估计也没好活了。护着雨刀,波波不时和淮花眼神交流。眼前的郑沉,和以前大不相同,除了外表,气质更是大变样。给人阴冷和潮湿的感觉,像是在阴暗处无意看见的一块黑苔藓,令人头皮发麻,不想接近。他的黑衣黑裤早就弄脏了,却不显狼狈姿态,狭长的双眼不时闪过精光,可偏偏表情木讷的像个木偶,又带了张人皮面具。他在空气里嗅着什么,宛如一只野兽,正准备狩猎食物。“那个郑老大,你……这样子……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波波鼓起勇气询问,淮花往后缩了缩,摸摸怀里的石头。两人目光灼灼,等待郑沉回答。只见郑沉猛地转过身,他伸头朝波波淮花探了探,木讷的脸上突然咧出一个惊悚笑容。“啊……”他深沉叹息一声,便挂着诡异微笑倒下了。没等淮花去检查,郑沉便在半空好似没事人一般站直了身体,表情惘然的问:“我……醒了?”

他按住眉心,感觉头痛欲裂。身前二人还未解释,只见郑沉身后似雷霆般的寒光闪过。迷惘愕然还挂在郑沉脸上,他嘴唇微张,双眼圆睁,手似要抓住什么拂动了下,便轰然倒下。耳边朦胧听到波波一声怒吼。淮花接住倒下的郑沉,惊叫道:“波波,别!”

一个侏儒,如地鼠般平地冒出,面容苍老,眉宇间皱纹板结,他眼中闪动着嗜血的贪婪,暴虐让他享受的舔舐溅落的血花。双手举着把比身体还长的大刀,血在刀锋排开,洒落一地。得手后,他欣喜若狂,唧唧狂叫,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的得意。闪身避过了波波的拳头,他毫不恋战,把刀扛在肩上,从窗口一跃而出。当波波迟钝的扑到窗口,哪还见半个人影。只留刀痕蜿蜒,血肉翻卷。血很快浸透了郑沉的上衣。淮花崩溃万分的哭号:“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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