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郑沉精神紧绷,淮花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雨刀究竟干了什么,能让自己女友跳出来大义灭亲。烦烦烦烦烦,烦躁。毫无头绪,只能暂时按下不提,回归眼下……“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郑沉心事重重的握住手机,马光耀沉默的点点头。“你现在是完全被动的状态,如果对方真的贴了心把你这条线给铲除……”郑沉欲言又止。马光耀倒是面无表情,心态很好:“这个你不用管,想铲掉我不是那么简单的。再说安久的自杀和王晴的自杀应该有本质上的区别,目前我心里有两种猜测。”
果然老狐狸,郑沉心想,马光耀手里绝对握着什么东西,这让他相信自己能拥有一定的主动权。而且马安久的自杀是真的,王晴的“自杀”却不一定是真的。“马安久的事情我还会接着往下查,”郑沉揉揉眉心,他觉得马安久这里应该是个突破口。“至于王晴,你有她的遗物吗?贴身携带的那种。”
郑沉决定双管齐下。马光耀应是有备而来,他想也不想的掏出来一根手链:“这是王晴最喜欢的首饰。你看着办吧。钱已经全部打给你了。”
“不要急,你想知道的迟早会知道的。”
马光耀幽幽的声音从郑沉背后传来。此时,郑沉走到门口,闻言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的离开。回到祖宅,郑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正常人的社会生活离他越来越远,总给人不真实的感觉。令郑沉惊讶的是,行踪成谜的小叔郑远道,今天竟然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郑沉刚进门,他头也不回的来了句:“什么骚味?”
“??”
郑沉满脸疑惑。郑远道还在看报纸,跟二十年前的小老头一样,头也不抬:“你是去哪个兽窟打了个滚吗?这一股子脏兮兮的味道,赶紧收拾收拾。”
郑沉赶紧闻闻手臂衣袖:“我没去哪呀?那有什么味道?”
“咦?”
郑远道惊讶的抬眼,然后恍然的摸了摸下巴,慢吞吞的指点郑沉:“我还以为是郑远华教的,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简单来说,你被人盯上了。”
郑远道收起报纸一脸嫌弃:“作为老郑家的灵媒,被同行标记了还一无所知,丢人。去老头房间里的储水缸里去点水,把手腕手肘洗一洗。标记先不说,先把骚哄哄的臭味给洗洗。”
郑沉一脸茫然的按照郑远道的指点走进祖父的屋子时,才想起来他从来没进过这间屋子。现在这间是小叔郑远道住的地方,乱七八糟的植物,还有纸张瓶子堆的到处都是。郑沉打量着房间的摆设,果然都是不出意料的红木家具,沉甸甸的暗红色遍布房间的每个角落。连桌布都是暗淡的红色,像一滩干涸的血迹,让人浑身难受。水缸很显眼,黑黝黝的立在房间的东南角。走近一看,郑沉才发现坛子上被一层厚厚的牛皮纸包裹起来,看起来年份久远,摸起来凹凸不平油腻腻的。水洗手腕手肘是民间常用的去邪气的方式,简单方便,效用不算很大。但郑远道点名的这缸水,郑沉能闻得出来是浸泡过药草那种特制水。洗完后,郑沉立马感觉浑身一松,像是温水里的青蛙突然跳出来一样轻松。这鲜明的对比,让他暗骂一声,没经验果然容易吃暗亏啊。回到客厅,郑远道闭目沉思。郑沉灵光一闪,他没经验,他小叔经验老道啊。“叔!”
郑沉搓着手凑到郑远道身旁。郑远道似笑非笑的咧咧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抬你一把不是不可以,再怎么滴我也是你亲叔叔啊。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说到这儿,郑远道眼神闪烁,他狠狠的拍打郑沉的背,压低声音:“这件事呢?说起来跟我没什么关系。把那个人揪出来,明白吗?就是这次盯上你的同行。”
郑沉一脸莫名其妙,这跟小叔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强调这个。郑远道食指点点郑沉,眉毛扬起,三白眼显得咄咄逼人,很是凶恶。“不能怂,别人打了你的脸,肆无忌惮的往你身上下了个咒,你就要狠狠打回去。告诉他,告诉他们,凡是越界的,来一个按死一个。明白吗?你姓郑,这就是你的义务。经验不够?哼,那就拿他们好好磨磨刀。”
郑沉有些惊讶,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觉。小叔郑远道还是那个偏激狠辣的作风啊,从十几岁延续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不得不说挺神奇的。小时候,但凡有人惹到他。今日仇,今日毕,绝不拖泥带水,畏畏缩缩。“说话!”
郑远道见郑沉迟迟不应,有些不满:“怕了?”
郑沉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这个绝对没有。”
要不然也不会作死的和马光耀绑在一起。“主要是现在手头上的麻烦,有点多……”郑沉话还没说完。郑远道不以为意打断:“直接说!我看你不是郑远华那个成色,愿意抬你,你还犹豫什么。”
“从哪说起呢,我去……”郑沉急的挠头,从雨刀?从波波?从淮花?还是从马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