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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阵失败了,叶凤梧马上命令司徒澜挡到自己身前。
五十多个傀儡的强势围攻,相当于和李乾一战,姜以安的体力直线下降,但现存的体力再对付两个司徒澜也不成问题。 “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叶凤梧阴险一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这次,她掏出一支骨笛,吹起一首欢悦的曲子,下一秒,数只老鼠不知从何处开始聚集,同时,漆黑的天空响起强烈的骚动——不计其数的鸟儿黑压压地聚在一起,都向姜以安冲了过来。 姜以安不禁吐槽道∶“他娘的,损招真多!不是说动物都有灵性吗?怎么听她这个恶人的差遣。”
再次刮起一阵旋风,这次她再没给叶凤梧机会,横冲直撞到她的身边,强行抢走骨笛,在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而瞪大的眼睛面前,五指一合,粉尘飞扬。 司徒澜迅速拉开叶凤梧,蓄力朝姜以安胸口一记重拳,姜以安眼疾手快,左手迅速凝聚内力,直迎这次攻击。 在两股力道的冲击之下,司徒澜和叶凤梧退了五米开外,姜以安只是退了两步就站定,并再次将内力凝聚于剑左手掌心,在他们未站稳前发起进攻,这次,在叶凤梧刚拿起短箫时,冰冷的剑已经紧贴着她皙白的脖子。 再看司徒澜,他直接被震到沾满鲜血的墙上,倒在了血泊中。 姜以安没给叶凤梧反抗的机会,直接一拳重击她的腹部。 此时护主的宠物蛇意识到危险,马上从袋子里冲出。 姜以安又是一掌,蛇头碎成一堆血,蛇身从空中落地。接着,在叶凤梧心疼自己培养多年的宝贝时,姜以安迅速断了她的脚筋,再折了她的手臂。 花无错三人姗姗来迟,看到站在血泊中的姜以安前,刺鼻的血腥味已经充斥在鼻间。 向天再次从天而降,扶起靠着一把剑支持疲倦的身体的姜以安,说∶“干得不错。”
姜以安气恼,责怪道∶“一句夸奖就过去了?你们干嘛去了?我一个人对抗这么多人,又是内力深厚的高手又是毒的,就不怕我战死吗?”
向天笑道∶“我们来了会给你拖后腿,还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再说,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如果你真要死了,我拼了这条命也会救你出去。”
“呵!”
姜以安也没多少力气继续骂人,扫视了周围一圈,找到千斤铁圈的位置,“罚你把我的铁圈洗了,不然我告诉二哥,你看到我处于危险中还在旁边看戏。还有,那玩意挺贵的,别弄丢了。”
“行行行。”
向天轻轻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道,“我来善后,你放心休息吧!”
姜以安一听到“放心”一词,马上强打精神,根据以往的经验教训,她根本不相信向天能完美给她善后,也没多少力气骂他以前做的破事了,给了他一个白眼,自行走到巷口,对赫铭辰说∶“你要的人在那边,沾了点血,先让他洗洗,等我休息好后,会去小院给他看病。如果花宗主能解决,那就省我很多事了。”
向天问∶“交代完了?”
姜以安点头,然后颈后一疼,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向天无奈地说道∶“过了这么久,还是不信我能办好事。累成这样不赶紧休息,明天怎么有精力继续做事?”
还以为是关心她的身体,原来是担心影响明天的任务。此时三个外人心里都一致鄙夷向天。 第二天中午,姜以安被摇醒,一看清打搅自己休息的向天,直接一拳过去,一拳不中,就下榻追打。 宇文安到时,两个人已经缠打到一起,不得不充当和事佬,说∶“好啦,我们现在说正事。”
姜以安抓一把向天的头发,愤愤地说道∶“我都把人抓来了,剩下的麻烦事还找我?向天,你怎么做事的?”
向天忍痛说道∶“宇文先生要说的事另一件事。”
那就不是小事了。姜以安松手,转去解渴,听宇文安说事。 修罗阁知道叶凤梧的存在后,决定在江湖上公开姜以安修罗阁少阁主和玄空皇族后裔的身份,并派了两个驯兽师和五个对蛊毒深有研究的医者随一队杀手到达烨京城。 消息传开后,血阁派出全部人散布于烨京城,听从秦王的安排参与刺杀姜以安。但昨晚,血阁的杀手被花无错等人牵制在了另一处地方。叶凤梧和司徒澜碰巧遇到寻人的楚思墨主仆三人,叶凤梧暗地里毒倒了三人后赶往姜以安所在地。 修罗阁一直派人监视秦王府的一举一动,但非必要时不能与他们交手。楚思墨三人中毒后,向天就派人去解毒了,现在性命无忧。 姜以安醒来就饿了,去大厅吃青衣准备的大餐,继续听宇文安接下来的安排。 “放了?”
姜以安不解,更多是生气,“我费那么多力气才抓到她,现在你们说放就放?”
向天淡定地喝茶,说∶“这是大哥的安排。没了叶凤梧,秦王就没有底气造反。”
姜以安气得都快吃不下饭,向天又说∶“昨晚血阁阁主把她救了。”
“我们拦不住他?你是故意放走的吧?现在只是通知我!”
宇文安道∶“事已至此,你反对有什么用?”
“我快气死了!”
向天把她最近最爱吃的芙蓉糕投进她的嘴里,真诚认错∶“知道你昨晚不容易,但你抓她还不容易吗?下次我一定帮你。”
“算了,你越帮越忙。”
一块糕点确实能让她平息怒火。 姜以安美美饱餐一顿,知晓在半个时辰前云羡风随上官乐菡离开了烨京,突然气恼向天为什么不早点叫醒自己,好为他们送行。此次一别,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送别了向天,姜以安前往无名小院,到达时,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司徒澜发疯似的一直在拼命攻击花无错,赫铭辰、上官明轩和炎风不断上前阻拦。 姜以安感受到司徒澜的内力在不断外泄,为保他一命,只好强行打晕他,再施针封住他的穴道,抑制住外泄的内力。 “怎么回事?”
姜以安看向累得满头大汗的四人,其中花无错显然受了伤,兴许是治疗司徒澜时不慎被打了一掌。 司徒澜昨晚已经被她打成重伤,按理说现在应该躺在病床上。 花无错道∶“他体内的蛊毒很霸道,当我输入内力试图排毒时,内力却被强行吸收。”
姜以安道∶“昨晚没来得及安排你们这边的事,忘了告诉你解蛊毒的方法了。”
蛊毒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传说之物,吃亏很正常。
他们不是修罗阁的人,念在楚思墨帮她阻拦过叶凤梧的份上,向天才派人救的,所以昨晚没有研究过蛊毒的医师过来治疗司徒澜。 司徒澜中的蛊毒是古籍中记载的一种靠吸食武者内力的吸功毒虫,若中毒后七天,服用解药就能化解,但他已经中毒将近两年,期间又被叶凤梧灌入其他药物,毒早就侵入五脏六腑,难以根治。 上官明轩问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姜以安把银针全都收回,答道∶“有是有,但只是续命,还会留下病根。”
“什么办法?”
“费去他一身功力,散尽他的内力,然后用药浴逼出体内毒素。毒已经深入骨髓,我只能排出大部分毒素,日后再用汤药,一点点恢复他受损的身体到一个受风寒的病人的程度。”
炎风问∶“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解毒后,他的身体大不如前,就算用再好的药,他的身体依旧虚弱不堪,容易受寒,还会经常咳嗽,只能用药缓解这些症状。”
“若是不解毒呢?”
一个虚弱而又低沉的声音缓缓问道。 姜以安之前施针让他暂时保持清醒,刚才他迷迷糊糊中也听了不少。 “若是不解毒,你一年之内会丧失全部理智,完全成为一具傀儡,只听从给你下蛊之人的命令。”
姜以安神情凝重,又说,“她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你的体内还有三种毒药,都是为了增强你体内的蛊虫的活力。”
她瞥一眼一直强撑坐在床边的楚思墨,说∶“你们师兄弟中,属谁的内力最深厚?”
几人面面相觑,赫铭辰道∶“思墨属第一,大师兄次之。”
姜以安又问上官明轩∶“你中毒前有没有和司徒兄交手?”
“有。”
“在那之前,你打得过他吗?”
“打不过。”
额,失算了。姜以安轻咳一声,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说∶“昨晚与他交手,我能感觉到他的内力与李乾前辈相当。看来这两年,她让你吸收了不少人的内力,也造成了,一旦没有蛊毒支撑,你的筋脉就会尽数断裂。而且,在解毒之后,你不能再接触任何内力,不然残毒会迅速侵蚀全身,到时你会失控,继而疯狂吸收内力,因你的身体没有之前的毒药增强筋脉强度,如果救治不及时,你会无法承受内力,导致爆体而亡。”
司徒澜问∶“还有其他方法吗?”
“若你要问保持理智又不损害身体的方法,我只能说本人束手无策。你体内蛊虫的存在本就是为把你变为任她操控的傀儡。若是你中毒未深,我倒是有办法让你恢复正常。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司徒澜近乎绝望,姜以安装作没看见,继续说∶“你中的是子蛊,母蛊在叶凤梧身上。只有在一定距离内,母蛊才能控制子蛊。我之前说你一年之内会变成傀儡,这前提是一直有她的血的滋养,若这滋养断了,你体内的蛊虫会失控,照样能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