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骂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倚老卖老的狗东西，赶紧说，这几天事是不是你和这个婊子做的？”

我骂着她，同时指向身后的杨娅娅。“是！”

“还真是你这个老东西，我就不明白了，我哪招惹你了？”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老婆婆说着，突然站了起来，她的脸变得很恐怖，就像是刚死过的人诈尸一样，那双死人眼比杨娅娅的更吓人，死死的盯着我。“现在嘛，你该去死了！”

说完，我还没来及的想咋回事，旁边的地铁门打开了，站在我背后的杨娅娅的，从后边掐着我的脖子跟我掂了起来，跟扔死鸡娃儿似的，给我扔车厢里了，差点给我摔散架。我想到了前天晚上我被推下地铁的撞死的那一幕，吓得一个哆嗦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冲。滴滴滴。我刚冲到门口，地铁门已经关上了，我发疯的不停踹门，踹了几下我接受了现实，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等死。这一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来。地铁经已经开动了，一股冰冷刺骨的风在车厢里肆虐，那天晚上的事，真实的发生了！车厢里坐着的人，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低着头冲我走过来。我本能的往后退，可我的背后是地铁门，无路可退。“你，你们，要，要干啥？别，别过来，滚，都滚，滚啊！”

我手脚并用，胡乱的在眼前比划。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那些人像是一具具没有感情尸体，把我从地上抓起来，在地铁里摔来摔去。摔了一会儿，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一声长鸣笛在黑暗的地铁通道里响起。地铁门打开了，我被那些人拎了起来，我知道，我这次真的要死了，他们要不我扔到地铁的车轮下，把我压死。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胸口突然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咬了我一下。然后，胸口里就像是有团火在烧，我清醒了过来。“有啥事你就攥紧这个项链，能跑多快跑多快，千万别回头。”

一个温柔关切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我被那帮人扔了出去的瞬间，一把将脖子里的项链扯了下来，紧紧的攥在手里。落地的一刹那，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瞬间站了起来，发疯似的往前跑。我能听到疾驰的地铁在我身边驶过，狂风打的我脸疼，我不敢回头看，闭着眼一直往前跑，一直跑，一直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耳边没有了地铁的声音，我战战兢兢的睁开了眼。一道强光照了过来，刺得我眼疼。我赶紧用手挡着眼，然后慢慢的在移开挡在眼前手，我慢慢的睁开眼，打量着周围环境。天是亮的，周围有很多对着我指指点点，我听不到他们说的啥，像是一个聋子。我抬起手钻的很紧的右手，慢慢打开，那条项链上的两个骨牙已经刺进了我手心，我忍着疼痛把项链拔了出来，重新待在脖子上。手心里传来的刺痛，让我逐渐恢复神智，脑子也清醒了过来，耳边响了细细碎碎的声音。我在地铁终点站的露天站台上，周围是等地铁的人，他们在讨论我这个穿着寿衣的傻子。我不知道天啥时候亮的，也不知道我咋跑到了这里，知道我昨天晚上差点被地铁压死。我的心很乱，不顾周围人奇异的目光，慢慢的往外走。早上有点凉，我站在路边打了个哆嗦，拦了一辆出租车。“莲花街，青菱小区。”

我无力的给司机师傅的说了目的地，我没理会司机的异样目光，自顾自的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我坐在车上睡着了，到了小区门口司机师傅把我叫醒，我让他跟我回家拿钱。还没走两步，一辆警车在我俩眼前停了，下来两个警察，径直走了过来。“张德帅？”

“是。”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有一桩人民案需要你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人命案，我无力的身心起了一丝波动。“什么人命案？”

“是这样的，你们公司的杨娅娅在昨天晚上突然死了，据调查你们昨天上午在公司发生过争执，所以想请你到局里调查一下。你放心，只是配合调查，如果没事儿你就能回家了。”

我一听杨娅娅死了，跟打了鸡血似的，吓得蹦了老高。“啥？杨娅娅死了？她咋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死因不明，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半！”

“放屁，我昨天晚上九点多还和杨娅娅在一起的，她怎么可能死了。”

两警察警惕的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直接给我按地上了，咔咔两声响，手铐给我戴上了，推着我进了警车。“你们干啥？我没杀人，你们抓我干啥？刚不是说调查的吗，这是调查吗，赶紧给我放开。”

俩警察没理我，也不知道和出租车师傅问了啥，然后开着警车就走了。市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开始审问我。给我看了杨娅娅的尸体照片，是她！她昨天晚上就是传的那件裙子！可杨娅娅不是一直再追我嘛，她咋会提前死了，难道是诈尸，还是警察玩我啊。我把昨天晚上发生一切全交代了，就是我被人从地铁里扔下去，差点被压死都说了，他们说我是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俩警察屋里哇啦审讯了半天，我的交代都是那样的。最后，他们也没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说是我杀人，把我当成神经病放了，不过给我下了禁足令，一个月内不准出市，要不然就当杀人逃犯全国通缉。不出就不出，我在市里憋死你们这帮笨家伙。我给警察要了几块钱公交车钱，他们看我穿着寿衣，一脸无奈的掏了俩硬崩儿。我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儿，不由的浑身发麻。是那串项链救了我，我想着对着镜子，往胸口看去，那个黑圈好像比上次更加清晰了，这到底是为啥，我搞不明白，一连串的事压得我喘不过来气。我实在是太累了，洗完澡就躺床睡着了。模糊中，好像有人敲门，敲得很急，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不耐烦的吼了一声，“谁啊，别敲了，来了！”

我穿上拖鞋，打了个哈欠，开门的同时有问了句谁啊，依然没人说话。门打开了。一个女孩直接扑了过来，焦急说，“亲爱的，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给你买好衣服就去找你，就发现你不在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说啊，你快说啊。”

看见仔细之后，我彻底被吓蒙了，是杨娅娅！我脑子短路了三秒钟，惊叫一声，把她踹到门上，然后赶紧跳到床上，指着她喊，“你，你，你是人是鬼？别，别过来，我喊人啦！救命啊，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