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刚刚的事方远应该早听到了，只是龟缩着不想出来而已。公司的动物标本，见到白无常的奇怪神情，还有多次给我挑事儿的态度，这方远到底在想什么？他如果不是人，又会是什么东西？我甚至有一瞬的想法冒头，那就是方远这么做，会不会其实就是想引陆言辰出来。那陆言辰会不会有危险？我不安地拉了拉陆言辰衣袖，他似是察觉到了，反手捏了捏我手心，那是让我放心的意思。我松了口气看去方远那，只见他站在办公室门口，神色不明地道：“白总，请进。”

这下我算是完全确认方远认识陆言辰了，方远身为大老板不可能没见过lw公司的董事，现在这么不动声色，那一定是后面酝酿了个大的。陆言辰走了进去，房门关上，我立刻摸到口袋的药丸，琢磨着要怎么给方远加料，这贸贸然进去肯定会惹人怀疑。“应薇，白总来了，你都不去倒个茶么？”

我计上心来抬起下巴，学着陆言辰那高高在上的样子，示意她看看那道紧闭的门。估摸应微还怕着呢，我怎么也挂着个白总正牌女友的身份，又拉不下脸，对着那边的行政助理凶了一句，“公司请你回来是干什么的？客户来了还不去倒茶？”

那个新来的受气包立马站起来走去茶水间，我连忙跟了进去。“以为自己是谁呢，还不是靠关系进来做的总监，要不是应家和方家有点来往，会轮到她坐这个位置？！”

行政助理一边嘀咕着，一边开柜子拿茶叶。“就是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杨慧慧才是这里的老板，也不知道杨慧慧今天怎么不回来。”

我附和了一句，已经走到她隔壁，还顺带打探起杨慧慧的事儿。往日我们见面少也没什么牙齿印，现在还有共同不爽的对象，所以互相关系还算可以。行政助理见是我，一边倒茶一边道:“杨慧慧？今天都没回来，不过别人是方总的秘书，爱回不回，也轮不到我们管。”

杨慧慧不见了？我想起昨晚那把陌生的声音，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你都是白总的人了，干嘛不辞职去lw公司？有白总罩着好过在这里受气。”

行政助理又道。我瞄了一眼她放在桌边的茶叶罐子，随口答了一句，“其实我和他也才认识没多久，不过也快要辞职了。”

“哎呀……”才刚说完，趁她转身的功夫，我手臂轻轻一推，放在桌子上的茶叶罐子立马掉到地上，茶叶全倒了出来。行政助理惊了一下，立马弯腰去捡，就在这时，我用身子挡住摄像头，把药丸放到水里去。看见这药丸立马化掉，一颗心定了下来，舒了口气道：“我去送茶水吧，毕竟他看到是我也会好说话一点。”

行政助理试用期都还没过，还是个容易背锅的临时工，自然不想惹事儿，立马点头说自己要在这里收拾，其他的交给我了。我拿起托盘，在众人的注视下，敲响了房门，“白总，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