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林冰雪乘车来到H省Z市,距离本市大约六百公里,等我们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因为知道王大根在当地人民医院,所以我们直接到医院找他。向医院的前台出示证件并说明来意之后,工作人员将我们带到了一间病房。来到病房中,我们看到一位身形消瘦,面容萎靡躺在床上的老人,光从外貌看,他就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此时,床边上一位魁梧大汉朝我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来这里!”
这里是单独重症病房,一般人无法进入,所以我们的来到让那大汉不解,甚至他已经站到了我们身前。我见状马上对他解释:“我们的警察,这次是来找王大根了解一些事情,你放心,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警察?你们找我父亲了解什么?”
王子强有些警惕的看着问道。这时,我们的对话将正在休息的王大根惊喜,他闻言开口对他儿子说:“阿强,既然是警察,那就让他们先进来吧,咳咳,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他的话让我和林冰雪心中一喜,对方这样说无疑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他居然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找他!看来这个王大根一定知道什么,否则不会说这种话。而王子强得到他父亲的吩咐便侧身让我们进去,他有些不解自己父亲为什么说这种话,不过他并没有开口打扰我们。来到王大根身边,林冰雪迫不及待追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找你,你是不是十几年前在我父亲林永年的公司做清洁工?”
王大根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林冰雪一眼说:“原来你是林老板的女儿,哎,是啊,转眼十几年过去,你也长大成人了。”
老人的身体不太好,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咳嗽了几声,但他还是接着说:“想不到你现在做了警察,这次来应该是为了你父亲当年的事情吧。”
“是的,当年我父亲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我想查清里面的原因。我已经找过父亲当年的秘书,她说你一般是在中午去我父亲办公室打扫,那天你进去之后看到我父亲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吗?”
林冰雪知道王大根的身体不好,所以她长话短说,想尽快了解事情便离开。谁知王大根闻言却摇摇头告诉我们:“其实那天我根本没去上班,是另外一个人替我去的。”
“什么!”
“这这么可能!”
这个答案出乎我们意料,我和林冰雪同时惊呼。接着,王大根就将那天的事情告诉了我们。原来当年的王大根准备和往常一样去十一点去上班,只是在来到公司下面却犯了老毛病:哮喘!一口气上不来的王大根急忙走到墙角靠着,这样能让他感觉舒服一些,但就在这时,一位中年男子发现他的异状,并主动上前询问。当得知王大根是准备十二点去林永年公司做清洁工的时候,那男子忽然对他说:“你现在身体这样也没办法工作,要不然就让我替你上去吧。”
“这这么行,咳咳,被人发现是要罚款的。”
王大根一边说一边咳嗽。但那男子却坚持说:“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钱虽然要紧,但如果你身体垮了以后还怎么挣钱?”
“再说,你是十二点才上去打扫,那个时候他们人都去吃饭了,我可以快速打扫,打扫完之后便离开,这样他们不就发现不了吗。”
那男子的提议让王大根心动了,此时的他因为哮喘确实很难受,这名男子这么诚心想帮他,他也不好拒绝。再说他们公司缺勤是要扣钱的,王大根本来就穷,他不想因为这样而被扣钱。反正十二点那些人也去吃饭,让这名男子代替自己前去也不是不行。难道遇到这么好心的人,王大根向对方交代了一下打扫的位置,随后他就转身想去医院看病。但那男子却叫住他说:“为了装扮的像一点,我必须装上你的衣服,我怕到时候不小心会遇到其他人。”
王大根想想对方说的也对,所以他将自己的衣服也给了对方。就这样,王大根去医院,那名中年男子去替他打扫。可是王大根万万没想到,林永年在当天就出事了!不过,王大根知道林永年出事已经是三天后了,因为他的哮喘很严重,所以医生让他在医院治疗了三天。等王大根回去之后,林永年的公司已经人去楼空,一打听,他才知道自己的老板在三天前服安眠药自杀了。那个时候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面对这种情况,王大根没有多想,他只是再去另外一家公司找了份工作而已。不过回来的王大根越想越不对劲,他觉得当时那名男子为什么会好心替他去打扫,而且林永年又刚好在那天自杀呢?王大根不知道两者间有什么关系,但他人微话轻,就算他把事情告诉警方又能怎么样?那个时候想找一个人可不比现在,再说如果那男子真的做了什么,那他不也有责任吗?而且当时林局长为了保护一些林永年的隐私,他选择了以自杀案结案,所以王大根那时已经认为林永年是服安眠药自杀,因此他才把自己这件隐瞒下来。听完王大根的话,我和林冰雪有些面面相觑,想不想我们找到了王大根,对方却告诉我们这样一件事,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从刚才王大根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和那男子不认识,甚至两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这要我们如何查起?当然,为了不耽误王大根休息,我还是起身对他说:“多谢你提供的线索,你现在身体也不好,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不过,我想问一下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样貌吗?”
“他身高大约一米七,和我差不多,样子普普通通的没什么特别,只是好像普通话不是特别标准。”
王大根想了想才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