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可以出院。而这些女婴分布在县城的各地,有县城小区的,更多是县城所辖各个乡镇的。虽然都留下家庭住址,但真的一个一个的上门找,难度可想而知,关键太多的时间都耽搁在路上!安文龙安慰我说道:“别着急,我手底下那么多兄弟,让他们分开找不就容易多了。”
我心说这可就成了遍地撒网了,难道此事要拖好几天,问题我师傅那边还没顺利度过七煞之劫呢。正在我手足无措,理不清头绪,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有个兄弟在县第三医院传来消息,那边前两天有个女婴,是个剖腹产,但还没等过手术缝合拆线的日期,一家人便偷偷的半夜溜走了。对这个情况,医院值班的护士记得很清楚,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办理出院手续,而是私自离开的。我关心的是这家的女婴右脚踝是不是有红色胎记。霍建涛给那里的兄弟打过去电话,咨询责任护士,很快便传过来消息,好像有,但没敢确定,因为当时剖宫产手术匆忙,后面还有排队等着做手术的,并没有特别留意。当天下午的手术,初生婴儿只是例行做检查,测身高体重,听力测试等等,等第二天的晚上,他们一家三口便溜走了。据说,婴儿母亲才能勉强下地走动,便被婴儿父亲强行带走。地址要过来,一看,不禁咂舌,原来还不是外地的,竟然是我老家镇上的一个村子,叫做安溪村,就在安兴山旁边不远处。得到这个消息,我吃不下去了,跟安文龙说了我的想法,我要和小刀大力去安溪村亲自找那户人家。安文龙说道:“别急啊,兄弟,喝完酒再去不迟!”
“不行,安哥,我不能等了,受人所投,我一定要尽快的查清楚此事,另外如果别的医院还有类似的消息,一并告诉给我!”
安文龙笑道:“好了,我就让霍建涛专门帮你处理此事,你只要有什么要求,给他打招呼就行,他只要略有怠慢,我必定狠狠的惩罚他!”
“老大,我可不敢!”
吓得霍建涛直缩脖子,看样子吓得不轻。又在酒局上停了十几分钟,我终于坐不住,招呼小刀大力起身告辞。安文龙亲自把我们送出酒店,叮嘱我有空一定来玩,还有不要等有事了才来找他,没事也要来,随叫随到!“谢安哥,这回真的要走了,我那边一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结果……”我们开车马不停蹄直奔安溪村。然而,当来到那家叫做陈伟明的人家门前,却是大门紧锁,家里并没有人。奇怪呀,不应该没有人啊,刚刚添了小孩,家里怎么可能断了人呢,再说,女婴的妈妈可是要坐月子的,这是必不可少的环节。找邻居一打听,还真找对人了,一位中年大婶道出实情。“你说的是陈家的二小子陈伟明啊,家里没人正常!”
大婶上来就来了这句,把我说愣了。“人都不在家,那去啥地方了?”
“你看看他家的破院墙,那北屋正房还是陈家的老房呢,这小子根本不学无术,不知道下大力赚钱养家,还不孝顺把老父老母撵出去,让二老茅草房……”大婶看来对陈伟明有一肚子的怨言。“他平常都干什么,除了地里的农活,难道什么也不干?”
“干活?他如果光懒也就算了,问题他滥赌成性,但凡家里有点钱,都被他挥霍了!”
唉,又是个赌徒,赌的倾家荡产还执迷不悟。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我再问,那他媳妇和孩子到底都去哪里了,总不能因为偷偷的逃出医院,不敢回家吧。中年大婶摇摇头,“昨天上午我就听见他在家大吵大闹,还砸东西,后来,媳妇家的弟弟开车把她们三口都接娘家去了……”“他吵什么,老婆刚刚添孩子……”“这不明摆着吗,陈伟明一直嫌弃媳妇头胎给他生了个闺女,但没想到第二胎还是个闺女,你说他能痛快吗,他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
听了大婶的话,我恨不得找到陈伟明要暴打一顿。老婆生孩子,想生男孩就是男孩呀,要怪只怪你自己的命,生男生女全都是天命!问的差不多了,按照大婶说的,我们先去安溪村村头的小卖部去找陈伟明,那里常年有人玩牌。什么麻将,牌九,甚至扑克牌全都有,人多的时候据说能聚集二三十口子。可我们到了现场却是扑了空,一打听,陈伟明刚才还在,不过打麻将一口气输了二百多块钱,撤了。我给说话的老头递过去一支烟,问道:“大爷,那你知道陈伟明现在去哪里了吗?”
老头瞄了瞄我们,警惕的问,“你们是什么人呀?”
“我们是陈伟明远房的亲戚,听说这小子吵着要跟媳妇离婚,我们来劝劝他。”
“哦,亲戚啊,小陈就这点不好,重男轻女,刚刚打麻将还骂骂咧咧,说要跟老婆离婚再娶一个,他也不想想,就他的德性,谁愿意跟他过日子呀……得了,我告诉你吧,陈伟明去镇上了,去卖彩票的店找,他一准买彩票去了。”
想不到他活的倒滋润,这边二女儿刚刚出世,老婆都被接回娘家,他竟然有心情玩,而且还变着花样玩。让人说他什么好呢。我们上车继续赶奔镇上,这回就无需问了,镇上卖彩票的地方小刀和大力门清,他俩有一搭无一搭的也过去买一张。当然,他俩都属于玩票的心态,中了便中了,不中也没关系。我们推开彩票中心的店门,只见里面吞云吐雾,座位上满登登的坐了十几个人,一多半都在叼着烟卷。这环境太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