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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生理需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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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隔着有些远,我听不到苏姗那端的声音,只能从傅容庭脸上判断出苏姗大概是不依不饶了吧,左耳因为傅容庭听不见了,也因为他才去美国,遇到抢劫,受了伤,对杜冷丁产生了依赖,那就跟碰了毒品区别没多大,如果让外界知道天才少女钢琴家不仅左耳失聪,还染上了这东西,那形象也算毁了。受了这么多苦,傅容庭却白白被我给捡了,又怎么会甘心。傅容庭仿佛没了耐心,侧过身时,我见他眉头又蹙紧了,冷声说“姗姗,说这些已经没有必要了,后天我会过来找你。”

他的话永远是这么伤人,淡淡地表情,冷冷地话语,这话不知苏姗听了作何感想。不等那边再说什么,傅容庭已经挂断了电话,朝房间里进来,我依然没动,视线随着他的身影移动。“醒了?”

他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伸手轻抚着我的脸,嗓音深邃好听“起床洗漱,我订了餐厅。”

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我起身淡淡地说“不用了,我还得去店里面。”

他深深蹙眉“楼笙,你早上明明……”“生理需求罢了。”

我不带感情的说“这不能代表什么,就像傅少当初说的,这睡一次是睡,两次也是睡,傅少活好体力好,在婚姻合法期间不睡白不睡,等到离婚,如果再找傅少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话说的如此平淡,可心里什么滋味,只有自己知道。我无视他眼底的落寞,进了浴室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扯了扯,我怎么会因为琳达的一番话就忘记了那些日子里他是如何伤我,气我?又怎么会因为早上睡了一觉就和解,那怎么可能,就算我真让他束手无措了,也改变不了一件事实,苏姗的存在。就算他对她冷言冷语,也许也只是做戏呢?这不是他最擅长的吗?洗漱好,我出去拿了衣服换上,傅容庭就坐在沙发里,目光略带无奈的看着我,如果我没看错,那里面还有一丝可怜。我心里很乱,或许是分开一下能让彼此冷静,我收拾好出去,他说送我,我依然拒绝了。可能是我的态度让他束手无措,慌了吧,叫住我问“楼笙,要如何做,你才不离婚?”

这次换我顿住脚步,思忖了一会儿,淡淡地说“容我想想。”

当初他不是笃定我三个月后不会拿出离婚协议书吗?这次我倒要看看,傅容庭,你拿什么留住我。我拧开门走出了房间,被傅容庭折腾的现在才起来,肚子已经饿的不行,我去商场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吃了一点就去了店里面,初夏过来说“笙姐,楼箫回来了,今天早上回来的。”

这连成杰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只是不知道连成杰怎么跟楼箫说的,我问“那楼箫回来时什么表情?”

如果连成杰拒绝她,一定不会听话回去。初夏说“我看着挺好的,回来倒头就睡了,还让我给她买了早餐,也都吃完了。”

能吃能睡。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正说着,初夏目光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就黯然下来,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商场的人来来往往,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我好奇的说“初夏,怎么了?”

初夏回神,忙慌地说“笙姐,我想起手机刚才落在仓库里,我进去拿一下。”

说着初夏就往后面的仓库落荒而逃了,我更为好奇了,回头看着正进来的一对男女,女的长相甜美,男的,用流行的话,就是小鲜肉,干干净净的很好看,不似傅容庭的棱角分明,看着很是舒服。初夏是在躲这个男人?我喝着杯子里的水,看着男人跟女人在店里面逛了一圈,那女人好似什么都不满意,不喜欢,男人倒是很热情,变着法逗女人开心似的,又带着她去了另一家。人走了之后,初夏才走出来,我笑着说“初夏,这手机拿的时间够长的啊,你要是再不出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手机找到了吗?”

初夏探头看了眼店外,确定人真的走了之后,尴尬一笑“找到了找到了,笙姐,又来人了,我先去招呼了。”

我笑了笑,没戳穿初夏,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初夏是在暗恋啊。暗恋,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它不伤害任何人,只在自己的小角落偷着乐,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会紧张万分,又会失落万分。看着初夏在店里忙个不停,我给连成杰打了一个电话想问问他怎么跟楼箫说的,却得知他人在医院,沈晨南住院了,喝酒喝出了胃出血。昨晚走的时候沈晨南还精神得很,没想这么严重,想到沈晨南是跟傅容庭拼酒才把自己喝进了医院,我立马问了地址,打车过去了。连成杰还没走,领着我进了病房,我问“现在他怎么样了?”

“人刚醒过来,劝他喝点粥,怎么也不喝,我都快没辙了。”

连成杰说“他身上多处淤青,问他怎么来的也不说。”

连成杰不知道,我又怎么不知道,傅容庭身上也不少淤青,这两人昨晚还真是拼了命的喝,拼了命的打,如果我昨晚不去,这两人是不是真就照死了喝?沈晨南躺在病榻上,脸朝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走神,一侧放着已经凉了的虾仁粥。听见声音,沈晨南扭头过来,他可能没想我会来,眼底掠过一抹讶异,又带着惊喜“楼笙,你来了。”

连成杰识趣的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我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没好气的说“怎么,昨晚没喝死,没被打死,现在想饿死?”

这些日子,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对着沈晨南已经没法像以前一样冷嘲热讽或者悲愤交加。沈晨南冷哼一声“就我这酒量,怎么会输给傅容庭,如果不是你来了,昨晚我肯定将傅容庭喝趴下你信不信?”

本来是很严肃的话,我却不厚道的笑了“沈晨南,你逞什么强,傅容庭的酒量出了名的。”

昨晚如此多的酒也只能将傅容庭喝醉,可沈晨南却住了院。沈晨南有些恹恹,目光却定定地看着我说“在抢女人的事上,就算是喝不过,也得喝,楼笙,你本就该是沈家人,我怎么能让你跟了傅容庭,我虽然进了医院,我想傅容庭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现在能来看我,那证明这招还是好用,你心里也开始有我了。”

我叹息一声“沈晨南,你这又是何苦,你是我老公弄进医院的,我这家属自然得来看看,没其它意思。”

如果昨晚不是傅容庭离我这边近一点,空手抢过啤酒瓶的就是沈晨南,我本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他真认了真。可真份情,我真承受不起。“楼笙,你跟着傅容庭也不幸福,我有信心能让你回来。”

他双手枕在脑后,胸有成竹的说“我沈晨南追女人还没失过手。”

“幸福不幸福那是我的事,你昨晚也看见了,他还是在乎我,只要有那一丝在乎,我就不会跟他结束,没人会走回头路。”

我这话只是敷衍沈晨南,不想让他在沉陷下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跟傅容庭何去何从。沈晨南怔了一下,目光沉痛“如果这回头路是不一样的风景,你依然不选择?你依然会贪恋那一丝在乎?你明知道傅容庭那不是在乎,那只是占有欲,男人的占有欲,楼笙,你一向拎的清,又怎么会选择如此卑微的活着,这不是我所认识的楼笙,你这话别说骗我,你连自己都骗不了。”

我惊愕的看着沈晨南,何时这个男人如此懂我?急急地收回视线,瞥了眼凉了的虾仁粥,我说“我看你现在精神也好得很,也不用我在这了,店里面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走到门口他说“楼笙,我会等着你接受我那天,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能陪到最后的人是谁,但我现在认定,能陪我沈晨南走到最后的是你,也只有你楼笙。”

陪到最后的人。杨欢也这样说过,可傅容庭也说我这一辈子都是他的妻,他是否也是像沈晨南这样认定,认定我是陪他到最后的那个人呢?心像一团理不清剪不断的麻线,我急急地想要逃离,而我也真的走了。从住院部出去,一条长长的走廊,会经过耳鼻喉科,我正拐角,却看见苏姗长发,戴着口罩跟墨镜坐在长椅上,她今天应该是来检查耳朵,杜奕伟就陪在一侧。想到中午傅容庭跟苏姗的那通电话,傅容庭说是明天带苏姗去医院,怎么现在就来了?不管苏姗为什么今天会来,我也不想跟苏姗对上,也就打算走楼梯从另一个出口离开,却听见杜奕伟无奈的语气说“姗姗,要不我们还是回美国吧,再留在这里傅容庭的心也不会回来了,早知道会让你如此痛苦,当初我怎么也不会同意你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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