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要我,有时一晚上好几次,这看着一点也不像是要离婚的夫妻。一连五天之后,这天我起来,身侧不再是空的,傅容庭他还在,我摸着他结实的手臂,感觉有点儿不真实,他在我耳边嗓音低沉的说“今天过后你就自由了。”
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原本朦胧的眸子一下子清醒了,在他的怀里转了一个身,他睁开了眼睛,眸子特别深邃的凝着我,我回身的那一刹那,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眸子里面是温柔,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感情。我讷讷地问“酒会在今天?”
他抬手捋了捋我贴在脸上的头发,不答反问“喜欢上这种日子,不想离开了?”
我不想离开是真,但不是喜欢这种日子,喜欢这样的傅容庭。我口是心非的说“我一直等着这天,希望傅少这次不要说话不算话。”
这几天待在这房间里,我不知道傅容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是惩罚讨要利息,可我一点事也没有,几天的自由,对于我来说不痛不痒,相反的,因为他的维护,傅家人没有找我的麻烦。若说将我留在这里真为了什么,我好似只能想到一点,那就是断了我跟沈晨南的见面,去见雅雅的自由,全身心的做他傅容庭的女人,几天的女人。我只能这样想。我仔仔细细的盯着这个男人,真想从他的眼里,脸上,看出一点跟平时不一样的东西,想探究他内心里真实的想法,想听他说出一点让人暖心的话。放在被窝里的手想要伸出来摸摸他的脸,想放在他受伤的前襟上问他当时疼不疼,却没等我开口,他的话已经像锋利的利箭一般刺了过来“律师已经重新拟好财产分割协议,晚上酒会之后我会让人送过来,如果没有异议,明天早上去离婚。”
我的手僵硬在被窝里,彼此的身体还赤果的附着着,我们却在说离婚的事宜,更奇特的,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场合中说出来,一点也不觉得违和,盯着他好看的脸,我强颜欢笑的回答“好。”
他的眸色沉了沉,伸手拥着我,将脑袋埋在我的脖子里,贴着我的耳边嗓音深邃地问我“楼笙,告诉我,有没有一刻……你犹豫过?”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是犹豫离婚还是犹豫什么?这个时候,还问我做什么,我已经不想再去博了,我不知道他这是否又是戏弄。我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耳朵,盯着墙壁上,那上面挂着的相框正是当初傅容庭在枫叶林背我的画面,眼眶忽然酸涩,我努力睁大了眸子,强忍住不让泪掉下来,笑着说“傅容庭,我们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