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豪追出来只看见顾云生的车屁股,想来是徐慧让徐建豪追出来的吧。徐建豪看见我,有点意外“小笙,你怎么在这里,你告诉舅舅,顾云生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人了?”
对于舅舅这个称呼,我还是没适应过来,看了眼顾云生车子消失的地方,抿唇说“顾云生是徐家的女婿,他就算再怎么跟外面的女人纠缠,也不会跟徐慧离婚,舅舅,你能不能不要再追究了?”
徐建豪自己就是外面有女人的人,我想男人是最明白男人的,就算是徐建豪疼徐慧,站在父亲的角度肯定是不希望顾云生外面有女人,但那又如何?事实就是事实,而且就算顾云生外面有人,只要不到明面上,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家联姻更多的可是利益捆绑。徐建豪思忖了一下,问我“小笙,顾云生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听说跟你是朋友?”
“嗯,她是我的好姐妹,现在她已经放手走了,舅舅,当初徐慧撞掉了她的孩子,她不欠徐家,不欠顾家,反而是你们欠她,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重新开始,就当是舅舅卖我一个面子,顾云生此次是找不到她,又何必小事化大?”
提到徐慧撞掉杨欢的孩子,徐建豪面上有点挂不住,叹息道“罢了罢了,小慧当初冲动,我也听说你那姐妹的朋友性子也是烈,她能选择放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谢谢舅舅。”
只要徐建豪不支持徐慧,徐慧也就掀不起巨浪。“你这傻孩子,跟舅舅客气什么,对了,舅舅已经跟银行打过招呼,只要是傅家借款,都会给予批准,这事……”徐建豪是市长,银行自然卖他的面子,我打断他的话“舅舅,真是谢谢了,不过容庭说不需要,他有办法,舅舅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徐建豪满意的点了点头“小笙,你可是嫁对了人啊。”
我听不太出徐建豪话里面的深意,但我嫁给傅容庭,确实是这辈子最对的事。尔后徐建豪问我去不去医院看看徐慧,毕竟是表姐妹,算来徐慧也要叫我一声表姐呢,这辈分可一下子就大了。不过我才没那个兴致去看徐慧,两人本来就没有交情,因为杨欢的事,我们两人也是互看相厌。我拒绝了徐建豪,他也没说什么,应该是明白其中原因,我拦了车去老夫人住的医院,还没到病房门口,站在走廊里就听见病房里傅振华自责的声音,还有老夫人气的发颤的声音。“妈,儿子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儿子眼瞎,才会让傅家落到今天的田地,是儿子没用。”
“你真是糊涂啊,梁秀琴她有什么好的,生个女儿都不是你的孩子,你竟然还将股权给了她,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了傅家,害了容庭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糊涂的儿子。”
“儿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股权给了她,都是鬼迷了心窍啊。”
我心里一惊,傅振华将手里的股权给了梁秀琴?梁秀琴是怎么办到的?傅振华的手里可是百分之十的股权,加上傅宛如手里的百分之五,那可是比傅容庭还多了,傅容庭手上原本的百分之十五已经给了连成杰百分之二,这傅振华真是要害死傅容庭了。就算傅容庭将公司起死回生了,最后却要给别人做嫁衣,傅宛如曾说她做的一切给楚天逸做了嫁衣,那最后的赢家就是楚天逸啊。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别人是坑爹,到了傅容庭这里,是坑儿子,傅振华可将傅容庭坑惨了。不过也幸好老夫人手里的股权在我这里。我推开门进去,傅振华是半跪在床边,见我进来,他连忙从地上起来,老夫人连看都不想看傅振华一眼,挥手满目失望道“你还是走吧,别再这儿给人添堵,傅氏要是完蛋了,我看你以后清明节扫墓的时候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傅振华是懊悔不已,我心里纳闷,傅振华不会蠢到将百分之十的股权给梁秀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显然傅振华也不会说,他自己还搞不清楚状况吧。傅振华自责一番离开,他走到我身边时,难得好语气“这段时间你照顾奶奶,辛苦了。”
能得到傅振华一句夸奖,那可真是奇了,我没吭声,傅振华叹气离开,老夫人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坐过去,她拉着我的手说“小笙,你跟奶奶说说,现在傅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老夫人这样问,看样子傅振华已经在老夫人面前说漏了,只是不知道老夫人知不知道是楚天逸搞的鬼了。考虑着老夫人的病情,我没敢把事情说太严重了,捡轻的说“奶奶,你放心,现在傅氏没有什么大事,容庭已经筹到钱了,工程也开始开工了,别担心。”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也不跟奶奶说,是不是看奶奶老了,没用了?”
我安抚着老夫人说“奶奶,你将公司交给了容庭,他会管理好,你该享享清福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容庭的能力吗?”
“你这孩子,就知道说好听的话哄奶奶。”
老夫人脸上有了一丝宽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浑浊的眸子变得狠厉起来“奶奶我精明了一辈子,到最后竟然是着了梁秀琴母女的道,小笙,你一定要给奶奶查清楚,傅宛如到底是谁的种,奶奶觉得这事不简单,单凭两母女,还没这么大的能力跟胆子计划这些事。”
看样子老夫人还不知道楚天逸,已经有两个亲人背叛了,我也不给老夫人添堵,给她顺气“奶奶,别生气了,不管那些人有什么幺蛾子,都会被容庭处理的,你就安心养好病,早点回家,这样容庭也不用担心了。”
老夫人叹息“哎,也幸亏有容庭这个孙子,要是傅氏交到我那儿子手里,不知道被败成什么样,恐怕早就完蛋了。”
老夫人说的是,没有傅容庭,傅振华都不够楚天逸玩的,傅氏也撑不到今天了。哄好了老夫人,我像往常守到傅容庭来了,在医院陪了一会儿再回去,只是我不知道,这次竟然是我跟傅容庭最后一次陪老夫人,当我们再次来医院时,老夫人已经成为一具开始变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