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陪葬的。不过我这人向来爱一时脑热，说话不经大脑，就像当初跟张昕薇撕逼的时候，我也是想也没想就说出：我要在这栋大楼的最顶层工作，我要压得你永无翻身之地。杨艺看了我足足五秒，这才转身面向我，她眼中带着几分模棱两可，出声问道：“你这次是真愿意跟日本客户去谈？”

我无比虔诚的开口回道：“前辈，你相信我，昨晚是个误会，我真的不会再失误了。”

杨艺道：“那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再信你一次。如果日方客户愿意撤销投诉还肯跟我们签约，我话不多说，以后你就是我杨艺的朋友。”

我点头回道：“我一定尽力。”

杨艺对我说：“现在那匹日本客户在中岛酒店，随后我会把详细门牌号发到你邮箱，你尽快找他们去谈。”

“好。”

杨艺走后，所有看热闹的人也都重新投入工作中，王慧宁推了我一把，皱眉说道：“年少无知时爱说这样的话，是古龙金庸的小说看多了，心中难免有逞英雄之意。现在长大之后还总说这样的话，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脑子秀逗了！”

我什么都没说，身旁的董佳楠替我回道：“子衿这人就这样，她不会因为自己连累身边的人，更何况杨艺还是等着钱救命用的。”

董佳楠说到点子上，起初我还因为杨艺故意诓我而不舒服，准备她要是再得理不饶人，我也得回上几句，但是她突然话锋一转，说了那样的事情，我心底那点火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我们家人从小对我灌输的思想就是，人一定要善良。恶有恶报，善有善得。我打开邮箱，很快看到杨艺发来的邮件。董佳楠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子衿，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

我努力牵起唇角，微笑着点了下头。在骆氏，每个职员都像是Superman，看起来光鲜亮丽，但是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就连实习职员做的也远比其他公司的正式职员多，只为了早点把胸前的实习职员工作证，换成正式的。我拿到日本客户的门牌号之后，马上起身就要走。王慧宁拉着我的胳膊，抬眼看着我说：“你就这么过去？”

我点了点头，出声回道：“是啊，早点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王慧宁又道：“那你去了之后打算怎么办？”

我略微一顿，眼中闪过迟疑之色，几秒之后，有些不自信的低声回道：“好好跟他们解释，求得他们的原谅。”

果然，王慧宁听到这话之后，翻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白眼。她对我说：“你知道杨艺为什么选择去接待美国客户，而不是接待日本的吗？”

我脑子一转，低声回道：“可能是美国客户提成多吧。”

王慧宁道：“你还不傻，不过只说中其中的一个原因，她不愿意去接待这批客户，一定还是有其他的理由，比如你昨晚见到那些人之后，他们有没有对你做出什么超出正常职场范围之内的举动？”

王慧宁这句话几乎是明着告诉我了，我立马眸子微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王慧宁点头说道：“日本人最是好色，那些客户也是，明里暗里的占我们这帮翻译的便宜，如果不是大家很忙的话，我们一般都不敢一个人去接待他们。不然稍微没招待好，就是谈不成，哪怕谈成了，都得被扒了半层皮！”

我当即垮着脸道：“那我怎么办啊？”

王慧宁瞪眼道：“谁让你先说了大话，现在骑虎难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