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明某些原因渊国总是频繁发生灾祸,而每任国师的存在都是为了能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这些都是用他们的命去换的。每一任国师在任时间不长,其实仔细自仙门山在时便于渊国有所交易。国师一职的出现也是因为渊国与仙门山之间的协约,双方都不可违背。国师府中的神树就是用来交换的媒介,否则就要用自身的灵力作为依托。但每一任除了顾云归与神树建立了联系以外便未曾听闻了,这可能也算是一种机缘。祭祀的间隔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慢慢的就不在有人重视。从曾经的举国关注到后来仅国师一人。不过每一次顾云归祭祀仪式结束后都闭门不见人。没有人敢去国师府找他的麻烦,而国师也不用上早朝。除了每次祭祀之后会留在宫中调养以外,国师的行踪就是个迷。华春宫外苏瑜带着一个身姿挺拔的人悄悄的靠近了宫殿内。“小徒弟没必要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华春宫外怎么可能会有人看守。”
“你懂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现在都能想象到顾云归那凄惨的模样了。”
“好歹是你哥,你就这样咒他。你们两个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别废话了赶紧进来把门关上。”
屋内之人靠在床边,雪白的衣裳被染成了红色,搭在床褥上的手臂更是将床榻染成了暗红色。明明应该干结的血迹却还似刚刚流出的一般,触目惊心惨不忍睹。“疯了,这下子我要收拾到什么时候,齐修远过来搭把手。把他给我抬床上去,不会要死了吧,头发都变色了。”
苏瑜一边吐槽一边准备去就顾云归扶起。“这次我可不干,你把归元召出来帮你吧。还有小徒弟你哥头发本来不就是银白色的吗。”
“差点忘了,他不是人来着,”想到这苏瑜先将顾云归的头发施法变成了黑色后,将顾云归的右手的衣袖捋起露出来手腕,却发现那什么缠了一段黑布“为了不让归元发现,他倒是不顾自己的死活。”
“这黑布将归元的感官遮了个干净,这小子还真会想办法。可毕竟是妖族的剑,却对妖族充满敌意也不知为何。”
齐修远似是感伤一般的摇了摇头。苏瑜也懒得理会他在哪里怀古伤秋,将黑布拆下后露出了被遮盖在下面的印记,向其中注入灵力。很快就得到了回应一道白光从其中溢出,化作一把剑的模样落地之后却又变成了人形。可气质如此出众的人脸上的面具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银白色的面具折射出金属般的质感,只露出了鼻梁以下的部位,但仍可以看出此人的相貌定是不凡。“你怎么把顾云归的面具带着,摘下来哦,帮个忙搭把手。把你主人移到小塌上去,这床应该是没办法睡人了。齐修远把你储物袋里的床拿出了换了,还有衣服也给他换了,我就规避了啊。”
苏瑜把从归元脸上摘下来的面具拿在手上走出了门。心里却不似脸上一般平静:每次都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何必呢哥,你说你图什么呢?每次都拿你是在赎罪来搪塞我,可你有何罪孽!但无论苏瑜心中有多少不满,她的面上都不会显现分毫。房内的两人可谓是熟能生巧一个换屋内报废的家具,一个则负责安顿好顾云归,作为剑灵无法触碰到别人,只好用术法给顾云归将干净的衣物换好,只怕是这清洁术都要比舞剑来的熟练了吧。安顿好一切的一人,一剑出门和苏瑜集合,一直没有说话的归元开口了“他这么切断了与我的联系,是不要我了吗?”
“我哥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就是怕连累你罢了,毕竟你是他的剑灵,他受伤对你是肯定会有影响了。更别说像他这样频繁的筋脉寸断了,是个人都会受不住的。”
苏瑜还没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又要安慰归元,只能感慨自己真的是老妈子的命。“师父,归元我要出一趟远门,我哥就拜托你们俩了。祭祀一事,能拖就拖,让他好好养伤。”
苏瑜将面具反正归元身上后,就径直离开了,她怕在停留一会便放心不下不走了。但这就是很重要,自己的哥哥还是要靠自己救。“小姐她,”“小徒弟一直很有想法,既然她已经决定了,就让她去吧。我也得回去了,你主人就交给你了,回去吧。”
归元走进房间将面具反正床边,然后又化为流光回到了印记中。在他进入印记后,原本昏迷的顾云归睁开了眼睛,眼眸中闪过一道蔚蓝色的亮光,但很快又消失不见。顾云归挣扎着想醒过来,却总是在充满雾气的地方绕圈圈,向前方一直走,走呀走,只到看见一束亮光。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顾云归用手挡了挡,阳光从手指的缝隙中露了出来,顾云归缓缓的起身。“嘶”顾云归捂住自己的心口“这身体真是越来越差了。”
语气似有玩笑但又有丝丝凝重,顾云归看着自己的伤口,虽然脸上的伤口早已不在流血,但还留有伤疤没有愈合,可身上的却迟迟不能愈合“伤口都不能愈合了呢,谁知道还能撑几时。”
顾云归看着屏风后的浴桶,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血迹,一个挥手浴桶里便盛满了水,不过可惜是冷的。脱去衣服,整个人浸在水中,冰冷的水,没有愈合的伤口,顾云归看着自己的手“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了。”
失去知觉的感觉还挺奇妙,反正顾云归是这样想的。待顾云归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门口脸上带上了面具,而那模样竟与刚刚带着面具归元意外的重合。看着塔的方向,一言不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那个地方就快压制不住了,只怕是它真正的主人出现了。”
顾云归感觉耳朵好像有些疼,伸手揉了揉,却发现左耳好像听不见声音“这局还没布置好呢,看来得加快速度了。”
而刚刚的一切顾云归都一无所知,就像以往无数次的善后工作一样。所以他真正剩下的时间没有多少了,否则苏瑜也不会和他不告而别留下两个不一定有用的人照顾顾云归。顾云归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不知道的也同样多。而他正在寻找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彻底解决渊国和仙门山长达百年之久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