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乐章》的旋律。可是，她同样知道自己每次弹完这首曲子后低落的情绪，会持续很久。于是，她选择了一曲《德沃夏克幽默曲》，轻快而循环的曲子悠扬婉转，带给她一些轻松的感觉。顾衍城静静聆听着她的弹奏，看着她白皙的指节在黑白琴键上跳动，看着她柔和绝美的面容，缓慢勾起了唇角。“小东西。”

林染专注地弹完一曲之后，发现顾衍城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于是，她拍了拍自己琴凳，“坐，要一起弹一首么？”

“你知道我学过钢琴？”

顾衍城有些意外。“嗯，毕竟，我曾经暗恋过你嘛，当然想要知道你的信息，越多越好了。”

林染坦然地道。于是，他们两个合奏了一曲《Secret》。林染看着顾衍城修长的指尖跳动在琴键上的时候，唇角的弧度渐渐增大扬起。没想到，就在今晚，意外的，顾衍城又为她完成了一个少女时代的梦想。那就是，与顾衍城一起弹钢琴。到了曲子后半段，林染干脆耍赖不弹了，就专注地看着他，沉浸在顾衍城带给她的美妙音乐中。一曲结束，顾衍城侧眸看向林染，看着她晶亮含笑的眸子，忍不住将唇凑了上去，在她的眉尾吻了吻。“不好意思，你这么乖，让我太想亲了。”

亲完，他还不忘解释道。林染并未因此而生气，继而道：“顾衍城，当年你还在大学的时候，是不是跟杜莎谈过恋爱？”

“杜莎？”

顾衍城状若努力回忆的样子，继而道：“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依稀记得我们系确实有这么一号人。”

林染挑眉，“不会吧？杜莎可是风靡一时的校花，你竟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说着，她拿出手机，打开了大学校园论坛，并且将一个竞选校花的帖子拿给顾衍城看。看过杜莎当初的照片后，顾衍城点头，“想起来了，不过，我那会儿喜欢素颜的，看起来很乖的女生，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

照片里的杜莎烫着海藻般的长发，五官明艳，浓妆艳抹，很上相。顾衍城一边说着，一边往下面浏览，指着一张侧脸照，道：“我喜欢这样的乖乖女。”

林染定睛一看，脸立刻红了起来，像熟透的小苹果。“你……你怎么知道里面有我的？”

顾衍城突然笑了，“怎么慌了？”

“没有。”

林染连忙否认，“只是感觉有些丢脸。”

“小傻瓜。”

顾衍城摸摸她的头，“只是一张侧脸照，票数便仅次于第一名，可见当年的你还是很能打的。”

林染小声嘟囔，“本来我也没想参加，是班里的男生偷偷拍了我，发到论坛的。”

顾衍城挑眉，拿出了手机，找到了当年的大学同学群，把论坛的地址丢了进去。“是兄弟的都去给我投15号。”

林染刚刚收起自己的手机，就看到了顾衍城的这份操作，顿时愣住了。“喂，很丢脸的，别闹了顾衍城。”

林染捂着脸，感觉自己更加没脸见人了。顾衍城轻笑，把自己的手机拿给她看，“给你看看他们说的。”

林染感觉自己的脸蛋儿都快要发烧了。这评选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这男人竟然如此较真。接过顾衍城的手机，她认真浏览了一下，才发现顾衍城班里的许多人都已经给她投过票了。这男人的号召力果然不是盖的。内容划到了最新的一条，林染看到杜莎@了顾衍城。“你对初恋女友也太没绅士风度了顾衍城。”

紧接着，群里更热闹了，全都出来起哄。林染意味深长地看了顾衍城一眼，道：“初恋女友？”

顾衍城嗤笑一声，道：“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在打着这个头衔招摇撞骗。”

“那你还不澄清一下？”

林染反问他。“好。”

说着，顾衍城不假思索地直接发了条语音到群里。“我的初恋女友现在就坐在我旁边，她是15号，林染。”

远在青城的杜莎，听到顾衍城的这条语音后，气得直接砸了手机。